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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凌晨,虚空义体出发了,从边宁家敞开的阳台,一跃而下。被虚空气包裹,天上的神经飞机对此一无所觉。
他本打算前往北区和西区清理鼓山隐藏的罪犯,但机械心脏的指针胡乱旋转,边宁盯着它,许久,指针终于停下,指向西南。这个时候他已经隐约意识到,清理计划可能要提早结束了,经过昨夜,鼓山不再是过去那个鼓山。
这种暴力威慑比边宁想象中更加有用,他以为这些人都会是死硬分子,实则只不过是阴沟老鼠,而以他的能力庇护一方是完全可以的。愈是明白这一点,他愈后悔没有早些这么做,自杀了田也之后,他就完全应该展开更大规模的清理活动。
因此他也订下一条规矩,惩恶须趁早。
今晚还留在鼓山的,要么是信息闭塞,要么是坐以待毙。虚空义体不会饶恕任何一个,如铡刀割草,必然是干脆利落。
头一个目标在鼓山西区,中心商业圈的高级别墅,这倒是并不出乎意料,边宁也习惯闯入这种所谓防卫森严的现代化住宅,只不过他知道自己那点黑客手段可以不用拿出来浪费时间了,直捣黄龙即可。
还有一件事也叫他颇为意外,这栋房子周围有很多埋伏,这些早在边宁用虚空视觉观察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埋伏下来的都是义体,这样规模的调动能力,在鼓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黑岛科技的干员们。
原来是一出好戏在这里等待演员就位。
只不过边宁在剧本里扮演的不是救民于水火的英雄,而是不识好歹的暴徒。
这栋房子周围几处制高点都有狙击手,而房屋内隐藏着许多义体进行巡逻,他们的布置边宁完全看在眼里,在这种信息不对等的战斗中,边宁甚至觉得他们傻得可爱。
他就这样施施然走了进去,跟在一具巡逻义体身后,用虚空之臂庇护着自己,就像是一坨幽灵一样,无声无息潜入到目标所在的客厅。
是的,目标没睡,他被迫醒着,坐在一张小椅子上,姿态拘谨,对面沙发上坐着主管,周围站着一圈持枪干员。场面颇有些散漫,除了干员们兢兢业业,主管那个鸟人正用无线电听广播电台,这算是悄悄摸鱼。
边宁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在换班的窗口期,客厅正门是要被打开的,他一个位移就闪了进来,很快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高周波刃横拉一刀,目标脑袋就飞了起来,这会儿门才刚开到一半,边宁闪现接一个下劈,把坐在沙发上的主管从中间劈成两半,然后又一个位移走人。
好家伙,这次是真成灵异事件了。
十来个干员眼睁睁看着目标的头凭空升高了一截,主管机体损毁,一切电光火石,他们这些精锐士兵连话都说不出来,便这样瞠目结舌地看着,那飞起来的头颅花了两秒钟从死者身体滚落到地面,在厚厚的毯子上着落,血液兹拉冒出来,看着仿佛一个花洒似的。而原地坐着的无头尸体在瞬间保持极大的僵硬,慢慢才瘫软下来,如一条肥硕的毛毛虫,近乎是流淌到了地上。
什么叫示威,这便是示威。碳基生物看到这一幕的不是傻了就是疯了,干员们惊呼这不可能。
现阶段最先进的热光学隐身技术也不能做到这样无声无息,这种突然死亡的情况最常出现的场景是在恐怖片里,这帮干员一个个都麻了,乃至在极度恐惧下不知道是该撤退还是据守。过了几十秒,气急败坏的主管用无线电设备联系上了现场的干员们,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行凶者的踪迹。
这话说出来真是非常不体恤下属员工了,干员们嘴上不敢违抗,心里早已骂了个逑,祝愿主管早日因为长期躺在操控椅上痔疮爆炸便血而死。
就在这些人不甘不愿地搜查现场的时候,边宁已经奔赴下一个目标。
今晚可能只有这两个收获了,上一个是被黑岛公司保护起来,而剩下这个因为躲藏太好,连安全部都没能找到此人的前科,这是个老江湖,老恶棍,不过这些年都是在隐居的状态,只有实在忍耐不住躁动才出门猎食一趟。
这里的猎食对象是十四岁以下的幼童,老变态没了生理能力,那根气嘴早就软趴趴干巴巴像是冬天的鼻涕,不过脑子里的恶念倒是一点没少。
比较神奇的是,这个老货长相慈和,平时为人热情,在邻里间颇有善名。
边宁找到他的时候,老恶棍起了个夜,在厕所滴答了一会儿,慢吞吞返回卧室,他的住处是南区一个很简单的出租房,比边宁租的那个还老旧,室内布置也很简单。从一些个人用品上能看出来,这人当过门卫,当过扫地工,当过拾垃圾的,基本都是些短期合同工,他自有一笔积蓄在,工作只是为了掩藏收支,而他装得是非常好,非常到位。
这个出租屋有隐藏房间,就在卧室书架后面,用的很隐蔽的多重锁,需要按下书架的几个暗格,再用床头柜里的老年机输入密码,这样密室才会打开。
很多恶人都有密室,藏财物或者武器,还有秘密逃生通道。当初那个田也的密室是他的人体制品收藏馆,这个老头的密室是他的人体制品工坊。
这还是个手艺人,在网上还兜售一些手工艺品。他这把技艺是靠在人骨上雕刻积攒起来的。
边宁可太他妈喜欢这种人了。而这种人能活到现在还逍遥法外就让边宁更加喜出望外。
老头看到密室门不知何时居然打开了,心里一惊,但明智的没有动作。虚空义体从密室里走出来,拿着一块颅骨把件,他看到老恶棍,第一句话是:“你想变成什么?手串还是笔筒?”
老恶棍噗通给跪下了,眼泪直流,还不等他从怀里掏出电磁脉冲弹,边宁一刀把他半张脸切了下来。
“嗯,当个阴阳脸也挺好。”边宁似乎笑了笑,“这么喜欢搞艺术,是时候把自己奉献给艺术了哦。”
第二天,邻居来串门,发现门没关,进来一看,客厅南墙正对门的位置用许多钢针钉着一具干焦萎缩的蜷尸,半边脸被切了下来,鲜活的贴在创口上,兼具生死之美,实在是非常艺术。
房间里摆满幼童的骨架,或坐或站,或跑或立,姿态活泼,且都是精心雕琢过的模样,许多部位已经制成器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