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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元羲和其兄元衡当时的冲突,便是元羲力挺当今圣上为正统,而元衡则是支持戾王。
圣上登基后,自然是对元羲十分信重。
作为一个臣子,他已经得到了旁人所羡慕的一切,何苦再来掺和下一代的夺嫡之争。
澹台皎皎突然诡异地一笑,看向元无忌,“因为他想活命。”
这话一出,所有人皆是震惊。
“元羲早就病了,十多年前,医师断定他身患绝症,活不过知天命之年,他好容易得了如今的荣华富贵,怎会愿意享受不了几年便要去死。于是他疯狂寻求续命之法,却终不得法。是当时他的夫人,那位衍天宗的前弟子,因为被他蒙骗,为他配了一方舒缓之药。就是这一方药,让他点燃了野心。”
澹台皎皎的眼里满是冷漠。
对于元羲这个人,她其实早就看透是怎样一个残忍无情之人,不过是自己一直不想从幻境中醒来罢了。
姽婳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了,衍天宗的传承,勾起了被死亡所裹挟的元羲的渴望,他或许是先从裴鸢身上下手,可惜裴鸢察觉到了不对,最后落得香消玉殒的下场。但元羲的谋划还未结束,他把主意打到了衍天宗的身上。
若是能得到衍天宗的全部传承,那他就有可能从中寻得保命之法。
“他知道陛下初登大宝,最是求稳,无法说服他攻打衍天宗。于是,元羲将主意打到了三皇子身上,用真龙之说挑起了三皇子的野心,与他同谋衍天宗。可是,这一切又和我们雍家有何关系?”
姽婳已将一切大致捋清楚,却始终不知道这一切和雍家有何关系?
“衍天宗的宗主乃是个烈性之人,一把大火将衍天宗的传承烧了个干干净净。元羲自然是气疯了,他一切辛苦谋划,为的就是那些传承。不过后来,他发现雍家的现任主母,也就是你的母亲,曾经在衍天宗听学,而且衍天宗曾经给雍家送去过几大车的书籍。他便生了怀疑,觉得衍天宗能卜算吉凶,或许是算到了宗门大难,提前将传承转移了。”
姽婳皱起了眉头,她不敢相信,雍家六百余口的性命,居然就是折损于元羲的一个可笑的猜测。
那些书籍,不过是一些杂谈而已,哪有半点传承?
澹台皎皎却很平静,“他是一个将死之人,但凡有点希望,都会拼尽所能去试,他告诉三皇子,雍家手上,有衍天宗所给的真龙预测,为的就是让雍家能够提前站队。三皇子那个自以为聪明的蠢材,便使人前去讨要。他本以为雍家为识相给出,不想遭到了雍柏的否认。”
姽婳接过了剩下的话,“野心既已暴露,那么死人是最好的保密。所以雍家必须死。”
澹台皎皎点了点头,当年的事,许多细节她其实并不清楚,只知道元羲拷问了雍夫人后,也终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雍家覆灭前夕,雍柏送出了家中两个女儿,三皇子很快便得知了这件事,他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是不是雍柏把同自己有关的证据给了这两个女孩。
于是,便是后面雍家两姐妹被困汀兰水榭的十年。
而衍天宗和雍家两处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元羲便又有了救活裴鸢的念头。
情深是假,他想要的,不过是裴鸢能说出救他之法而已。
当真是可笑。
为了一己之命,害了这么多人。
可是,姽婳心中也有了一个疑问,裴行之也是衍天宗之人,为何元羲要对他下杀手,而不是从他的身上寻找衍天宗传承呢?
澹台皎皎此刻将一切都说出,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她看向姽婳,“你身上到底有没有所谓的证据?三皇子惶惶了十年,倒也是可笑。”
姽婳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
没有?澹台皎皎倒真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他们两个,一个遍寻续命之法不得偿。一个惶惶十年未曾安枕,不想却是空担心,当真可笑。”
事情已说的差不多了,元无忌派人将澹台皎皎押下去。她是重要证人,还有许多要盘问的,包括这些年汀兰水榭所辐射的那张大网,都要一一问过。
澹台皎皎也未反抗,她此刻一心等死,姽婳的承诺,让她对死,有了许多美好的期盼。
珉郎,等我一下,很快,我赎完罪便来寻你了。
元无忌这才上前一步,低声道,“他们真是好狠的算计,这次居然连圣上都想下手。若不是提前安插了摇光使做内应,提前得知了他们的诡计,还真是被他们算计进去了。”
裴行之侧身看向旁边的牢房,朗声道,“殿下此次可分明了?”
片刻后,一位身着缁色锦衣长袍的年轻男子从隔壁牢房走出。
居然,是当今太子殿下。
太子此刻面色乌沉,他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了这些年自己的三弟和城阳侯一起合谋做的那些好事。
昨日,裴行之深夜前来找他。他本还十分意外,裴行之这个国师,素日里除了父皇,是哪位皇亲贵族也不沾惹,怎么会主动来见他,还选在了深夜这样一个尴尬的时间。
结果,裴行之一见面,便开门见山说明日祭拜之礼上会有人刺王杀驾。
太子大惊,还没等他做出对策,裴行之便提出了将计就计之法。
裴行之的理由很有说服力,“此时动手,最多只能抓到一个动手的喽啰,不若将计就计,引出幕后真凶。”
沉吟了片刻后,太子同意了。
于是,便有了如今的这一幕。
“裴大人,澹台皎皎的确可做人证,但若是只靠她,最多定三皇弟一个构陷朝臣之罪。你我皆知,那香案中的飞火并不能对父皇构成多大危险,父皇或许会生气,但绝不会要三皇弟和城阳侯的性命。”
太子十分理智,虽然父皇如今对自己十分看重,但是他也未曾被冲昏头。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个父皇,该仁慈的时候严苛,该严苛的时候又过于仁慈。
这时,身旁突然冒出一道声音,“若是,我能提供三皇子有不臣之心的证据呢?”
众人转头看去,正是姽婳。
姽婳此刻眼眸发亮,她轻声道,“若是我能提供十年前三皇子因觊觎皇位,而对雍家痛下杀手的证据,不知太子殿下可愿为我雍家六百余口枉死的性命申冤?”
太子沉默了片刻,而后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