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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顾晓雯低头羞涩的模样就像个情愫萌动的少女。
陈至见状好奇问道：“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顾晓雯欲言又止，白皙的面颊浮现淡淡的红晕，明眸游移躲闪：“就是……说了你别误会，我想请你和我一起拍【海风】杂志的封面。
海风杂志已多次邀请我拍封面，我一直拒绝，但这次公司下了任务，必须拍，每期封面都是一男一女，摆拍有些暧昧……
所以，我想请你跟我拍，别人，我……很别扭！”
顾晓雯越说声音越小，脸色更红了几分。
她和陈至认识多年，老关系了，刚还同台演唱跳舞，必须拍杂志封面如果选一个男伴的话，毫无疑问，陈至是她最容易接受的。
而且，一起拍杂志对陈至也有好处。
原本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但不知为什么，她越说越觉得不好意思。
陈至看着好笑，要说顾晓雯脸皮真薄，一点都不像个娱乐圈老将。
拍封面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顾晓雯提起【海风】，他就想起来了。
【海风】是大华第一娱乐时尚周刊，时尚的风向标，影响广泛，二三线明星如果能登上封面那是荣幸，对于一线的顾晓雯来说也算机会。
封面的风格呢，就是海风迎面扑来那种感觉。
咸而且湿！
“跟我一起拍就不别扭？”他玩味笑道。
还说，顾晓雯就恼了。
她都这么不好意思陈至还取笑她。
见顾晓雯气恼低头不说话，陈至笑吟吟问道：“有多暧昧？”
“就一点点，我和摄影师沟通过了！”
陈至大失所望：“才一点点，那多没意思，不拍！”
顾晓雯闻言又羞又恼，瞪陈至一眼，抬起拳头砸了过去：“胡说八道！”
陈至好笑的挡下拳头，逗逗这丫还挺欢乐。
“参加这档节目，最近没时间，还是算了！”他婉拒顾晓雯。
他真不想拍封面。
前身是伞兵，身上受过伤，背后有两道疤，拍这封面很可能要光着膀子。
他不喜欢被别人看到他光膀子，不自在，何况还有伤。
哪知顾晓雯没听出拒绝，立刻来了精神，扬起微红的脸欣然道：“没事，我让摄影师到节目组来，就地取景，拍个封面用不了多少时间！”
拍星耀九洲这档节目，除了每期出场之外，还需要拍摄创作过程，所以每天必须有三个小时呆在演艺中心，但拍个封面的时间很宽裕。
瞧着顾晓雯欣喜的神采，陈至骑虎难下，再拒绝挺伤情面。
我怎么忘了她只听字面意思？
“恩，不过必须穿着衣服拍！”他索性道。
衣服？顾晓雯唰的红了脸，白皙的脖子都透着红，羞恼气愤道：“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拍不穿……那种！你把我当什么人呢？”
“……”
陈至哭笑不得，这丫脑回路跟人不太一样。
“我的意思是我要穿着拍，不是你，你穿不穿是你的事。”他促狭挤兑道。
是这意思？
顾晓雯愕然，连忙低下头，脸上发烫。
太尴尬了，我都说了些什么？人都被丢光了！
可这也不怪她误会，之前陈至说一点暧昧不拍，她自然就认为陈至是说她。
“我……我当然穿着拍！”顾晓雯红着脸语气弱弱强调道。
不说还好，说这话她恨不得原地消失。
见顾晓雯这副尴尬羞窘恨不得钻地缝的清媚模样，陈至看着好笑。
顾耳光你也有今天？
批评选手的气势哪去了？
不过他并不会揪着不放，转移话题问道：“这两年公司对你怎么样？”
他挥起了锄头。
既然打算挖顾晓雯，肯定先弄清楚顾晓雯的状况。
顾晓雯正尴尬，生怕陈至揪着不放，听陈至问起这个，连忙抓住话题：“公司对我还行吧，说不上多好，也不算差……”
两人边走边聊，陈至很快弄清楚顾晓雯的状况。
简单来说，顾晓雯已经晋升一线五年多，合同分成比例一提再提，公司分成比例越来越少，对顾晓雯的资源投入也随之减少，这是必然。
而且，现在绝大多数资本都偏向于“流量”玩法，资源倾向流量艺人，顾晓雯这类实力艺人得到的资源当然受到影响。
不止顾晓雯，整个娱乐圈都差不多。
相比起三年前，顾晓雯得到的资源大概减少了一半。
顾晓雯情况还算好的，有家庭背景，不然得到的资源可能更少。
公司对顾晓雯确实还行。
对顾晓雯来说，其他方面的资源不太在意，最在意是音乐方面的资源。
她出道十年，不缺钱，小富婆，其他方面的资源主要影响她的收入。
音乐方面的资源包括高质量歌曲、推广、MV拍摄等，这是她人气下滑的关键。
高质量的歌曲是重中之重。
以她的人气，只要歌好，推广等差点，影响不大。
所以归根到底一点：她缺歌！
实质上整个歌坛，九成往上的歌手缺歌，哪怕擅长作曲的歌手也大多如此。
真正作曲自给自足的歌手少之又少。
就拿前世歌坛来说，他了解不多，能想到的只有周董、JJ、家驹、汪苏农、许蒿、陶吉吉、震岳、五百……
作曲产量太吃天分了。
随便聊了聊，他就明白了顾晓雯的状况和心态。
不过他丝毫未提顾晓雯想不想换公司。
挖人最忌讳急功近利，不仅会抬高挖人成本，还会增加难度，一旦第一次开口别人拒绝，别人潜意识就有了戒备。
现在他若开口，顾晓雯肯定拒绝。
他和顾晓雯一同来到法务临时办公地点，各音乐平台授权协议是现成的，他和顾晓雯将现场录制的歌曲听了一遍，确定没问题，签了协议。
之后他又找来登场短片看了一遍。
登场短片拍出的效果出乎意料，完全是电影大片宣传片的水准。
还是几个小时折腾出来的成果。
这郑奇虽然是个微视频导演，但真有两把刷子，二十几岁刚入行两年，就有这水准，潜力很大，加以培养，没准诞生一个名导。
导演苗子可比明星有价值的多。
挖！小本本记下。
他前世从事人事，职业习惯所致，遇到人才就见猎心喜。
如果不是考虑自家公司和魔影不在一个级数，他连袁振都想挖。
不过以后未必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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