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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一间装饰精美的茶室里,万丈目长作对着电话里说道:“是……放心,网络舆论我们不会管的,已经向对应部门打过招呼了,随你们折腾。”
“好,到时候再给你联系。”
挂下了电话,万丈目长作躺在了茶室的榻榻米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少顷,脚步声响起,有人来了。
“长作,这样真的好吗?协助那些家伙,彻底搞垮东风谷惠的公众形象和影响力,对海马他们的建议完全置之不理……这种一边倒的作风,给人感觉很不踏实啊。”
在挂掉弥赛亚的电话之后,万丈目长作还没来得及放松几下,就听到了一个老者担忧的声音:“外面的普通人不知道就算了……我们可是听说过那个传说的——如果说那位‘生死之主’真的有着传说中的那种程度的力量的话,我们……可千万得罪不得啊。”
老者显然指的是那个“贝卡斯目前的夫人仙蒂娅正是由东风谷惠复活的”的这个传说,这个传说被99%以上的人都当作是无稽之谈——毕竟,让死者重生什么的……也太不科学了一点,比让人永生不死都不科学。
剩下的百分之一里,也有超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对它抱有怀疑态度,只有那么一小撮真正已经到了绝路、急病乱投医的权贵们会孜孜不倦地追求着这个第二代决斗王的传说。
而这位老者,对这个传说的真实性显然是陷入怀疑之中的,不过既然有所怀疑,那就说明在他的心中即有相信的一部分,也有不相信的一部分。
当然,就算那些有关东风谷惠有超自然力量的传说全都是子虚乌有,十一区政府此时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对她落井下石——在万丈目长作的前任一番乱来的垃圾操作气走了“决斗天后”藤原雪乃之后,十一区在IFD当中的地位本来就日薄西山了,这个时候和一位荣誉决斗王交恶绝对是不智之举。
“渡边前辈。”听到老者的叹息之后,万丈目长作站起来向他鞠了个躬,但是其眼神却仍旧坚毅:“渡边前辈,您作为小子的引路人,您的话小子自然是绝对不敢有一点的懈怠的。但是,小子今天会做出这样的安排,也正是出于您的教导。”
渡边的脸上流露出了担忧之色,但是作为政客长期的养气功夫让他收好了这份感情,而是冷静地向万丈目长作问道:“哦?什么教导?既然你还记着我的教导,你就该知道,这是一张能在关键时刻起死回生的王牌呀。”
“您一直跟我说,一开始就不可能争取到的力量,即使再强大,对待的方式也不应该太过于示好。”万丈目长作谨慎地回答道:“您也知道,虽然我国出过最多的决斗王,但是他们都对参与我们官方的活动显得不怎么感兴趣;然而中华的决斗王袁小白,就和政府关系很好。”
“嗯。”渡边点了点头,示意万丈目长作继续说下去。
万丈目长作成竹在胸地说道:“我曾经对这一点很是疑惑,后来我在仔细调查过东风谷惠的情况之后,已经大致掌握了她之所以会对我们的示好爱理不理的原因。”
“哦,是……什么?”渡边急忙问道,但是问到一半可能是感觉这样和他一直以来的形象不符合的缘故,很快他就又变回了那种老神在在的样子。
但实际上,他心里应该是要比任何人都要急于知道万丈目长作的答案的才对——七年前的那场国际会议,全世界的政府高层都在Z-ONE那里知道了在未来“决斗怪兽”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然而现在,自家的两个决斗王都还一直活的像个“隐士”,渡边很想知道,究竟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两位荣誉决斗王加入十一区官方的麾下。
“小子派人查清楚了东风谷家的过去,发现了一个……其实说不上秘密的秘密。”万丈目长作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对渡边说道:“东风谷家的神社,是战后重建的,这个您知道吧?”
“是,据说是在战时被美国人的燃烧弹烧掉了。”渡边有些疑惑地看着万丈目长作,他不明白他突然提这事干嘛?
“美国人?哈哈,渡边前辈,关于这个问题,小子可有不同的看法。”万丈目长作摇摇头,苦笑着对渡边说道:“小子派人到东风谷家里,搜出来过一本日记……您知道吗?当年战时,东风谷神社的宫司,曾经发表过反战言论,并在报纸上指责过当时的陆军,说他们灭绝人性。”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渡边本能地皱了皱眉,随后将手抱在前胸,道:“这……你什么意思?他就算说了这种话,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他毕竟是神社宫司……地位超然。”
在十一区,神道教的影响力是很大的,而作为神道教的权力象征的神社,它的宫司地位超然也不是说笑的,刚才那点小问题,基本上可以不算啥。
“是吗?但是今日的您会这样认为,当年的少壮派军官们……可不是。”万丈目长作摇摇头,接着说道:“当年是个疯狂的年代,敢对军政府不敬的人,哪怕是‘神的代言人’,那些自以为天下无敌的陆军马鹿们也敢打。”
顿了顿后,万丈目长作接着说道:“在那本日记里,东风谷家的神社的宫司在报纸上发布那篇社论之后,没过两天,少壮派的陆军马鹿们就冲进了神社里——他们杀了东风谷家的宫司,玷污了东风谷家的巫女,甚至神社都被付之一炬。”
“啊?!”渡边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样子,同时他的额头上也突然开始变得汗涔涔的:“他们……真敢吗?!”
看着渡边的反应,万丈目长作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随后说道:“我进行了多方考证,认为此事属实。在战后,战败的陆军马鹿们为了自家名誉,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并对外公布东风谷神社是被美国人的燃烧弹烧掉的。”
“这实在是……”渡边摇头晃脑地叹息着,此时万丈目长作也看不清渡边的表情,只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悲哀。
“现在的东风谷神社是在战争结束后,由东风谷家的美国朋友出钱重建的;同时,神社这一代的灵魂人物,则是东风谷惠的生母,一个中华人。”万丈目长作虽然表情上非常的愁苦与无奈,但是语气上还是十分理性地分析道:“战前干了那么过分的事,战后也没有想过给人家恢复名誉……说老实的,不是小子真的想要放弃东风谷惠这张牌,实在是当年的陆军马鹿们太过分了,已经把小子能拿到这张牌的可能性给封死了啊。”
“既然这样……也不应该就这么和东风谷惠决裂吧?”大致听懂了万丈目长作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渡边想了想之后说:“你看看,如果说让决斗者们知道了,我们官方对决斗王都是这样的态度的话,那么他们还会努力地以成为决斗王为自己的目标吗?你这样做是不是会打击到全国的决斗者的士气?”
“这一点其实小子也曾经想过了。”万丈目长作点头道:“渡边前辈,破而后立,破而后立。你曾经告诉过我很多次,要想建立一个新秩序,就得先打破一个旧秩序。”
“你的意思是?”渡边老人对万丈目长作待会儿会说什么似乎有了点预感。
“小子之前跟您提起过的那个提议。”万丈目长作鞠躬,然后对渡边说道:“目前,我国内无论是已经成为决斗王的武藤游戏、东风谷惠也好,还是有能力冲击决斗王的海马濑人、城之内克也等人也好,都是非常难以合作的。”
渡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所以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再依靠民间诞生决斗王,而是应该自己培养一个真真正正属于我们的决斗王。”见渡边已经有了一丝丝意动的样子,万丈目长作便趁热打铁的说道,“一个真正听从我们的,而不会有其他小心思的人。而我们现在,正好有一个最适合这样的人。”
“……”万丈目长作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渡边自然不会不懂,他沉默一会儿后说道:“万丈目准……对吧?”
“是的,正是舍弟。”虽说早就明白对方肯定猜到了,但是当渡边亲口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万丈目长作还是恭敬地鞠躬,随后说道:“只要舍弟成为了我国代表性的决斗王,那么这个国家的决斗者们就会和我们是铁板一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不对,这个想法简直愚蠢至极!”之前原本一直淡然的渡边此时突然变了一个态度,他正言厉色地对万丈目长作训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弟弟未来究竟能不能够真正的成长为决斗王!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你就要把现在已经拥有了的一切粉碎了为他铺路……愚蠢至极!”
渡边突然的怒吼并没有让万丈目长作有所动摇——看他那有备而来的样子就知道,他对渡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显然事先演练过。
“渡边前辈,还是那句话,您教给小子的——如果是注定无法获取到的牌,那么再好,都只能丢掉,否则就只能是一枚炸弹,而不是一张好牌。”相较于渡边的暴怒,万丈目长作不温不火地回复道:“对现在的我们而言,能够却定握在手中三条,可比随时会跑到其他牌手手里的皇家同花大顺都要重要。”
“你又没有真正的尝试过,你怎么知道一定不能争取到这张好牌,你对未来的一切都显得太悲观了。”渡边摇头道:“光凭这一点东西,你说服不了我。”
万丈目长作微笑着,看着似乎开始和自己势不两立的渡边,躬身请教道:“那好,还请渡边前辈教一教小子,究竟该如何争取到这套我们梦寐以求的皇家同花大顺。”
“你做了那么多调查,就没有想法吗?”渡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这个皮球抛给了万丈目长作,“别跟我说你从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就仿佛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般,万丈目长作立马如同倒豆子一般的说道:“这个问题,要分好几步,第一步就是要交出当年焚烧东风谷神社的那几位少壮派军官,以及他们的后人,交给东风谷惠发落。但是据我所知,当年的那些少壮派军官基本上都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最后一人尚有血脉存活于世。也就是说……”
万丈目长作的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他看着对面的渡边,深深地鞠了一躬。
“……”渡边着这样突然这样做的万丈目长作,咬紧了牙关,“你……”
“不孝学生万丈目长作,恳请渡边老师献头!”万丈目长作突然说道,“如果老师真的想要为我们争取下这套皇家同花顺,那么这就是唯一的方法!”
“你……果然知道了。”原本就很苍老的渡边他听到万丈目长作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是啊……以你的性格,对当年的案子肯定会彻底的调查,会查出就是我……并不过分。”
万丈目长作仍旧躬着身,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子感谢老师夸奖,诚惶诚恐。”
“得了吧,我根本教不出你这么厉害的学生。”渡边苦笑着,摇头道:“说吧,究竟是谁有这个本事,将我那原本只是骄傲自大的学生这么快就调教的这么厉害了?”
“……”万丈目长作沉默了半晌,随后方才略有所指地对渡边说道:“刚才和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叫做弥赛亚·艾玛诺克的怪人。不过与其说他是我的老师,毋宁说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枚棋子,但是我却不甘心做这么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