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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四日,怀庆市人大常委会召开会议,同意何照成辞去市长职务,并决定由我担任代市长。
就在我就任代市长之后召开第一次办公会议几天后,一连串的人事变动便即拉开序幕,只不过却大大的偏离了我们先前预想的轨道。
八月二十到二十一日,省委一系列文件和批复下来,任命原省交通厅副厅长付成志为怀庆市委副书记,同意怀庆市委吕秋臣任怀庆市人民政府常务副市长的意见,免去吕秋臣组织部长职务,同意萧潮任怀庆市委组织部长,同时任命省委组织部干部三处副处长高志明、归宁县委书记顾永彬为怀庆市委常委。
八月二十二日,怀庆市人民代表大会召开四次会议,选举吕秋臣、许路平、顾晓鹏为副市长,怀庆市新的党政班子就此基本成型。
现实往往会给自己所希望的开玩笑。
如果说付成志担任怀庆市委副书记,已经让我有一种措手不及的茫然,那么高志明担任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简直就让我有一种上苍之手似乎在刻意戏耍自己的感觉。
我一直在关注着怀庆市委这个副书记和秘书长人选,不过当省里明确将由省里选派干部来担任之后,自己也就放下心来,不是市里产生,也就意味着市里没什么发言权,那就安安静静的等着就行了。
只有摇头苦笑,我提前两天就知道了这一结果,除了唏嘘喟叹和摇头苦笑之外,自己真的找不出什么方式来表达自己这时心中的郁闷和烦躁。
一个吕秋臣已经让自己有些心烦意乱了,这付成志和高志明又凑热闹似的蹦了过来,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难受么?
我相信付成志和高志明只怕也一样如吞了一颗苍蝇般难受,毕竟几年前,付成志担任交通厅办公室主任,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高志明更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现在可好,两人都不约而同来到怀庆,这个场子,凑得可真太热闹了。
要说付成志和自己的关系原来一直还算不错,但是自打那一次付成志想去高速公路开发公司,让自己帮忙在黄文翰面前说项受挫之后,两人关系就明显有些疏远了,虽然后来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弥补,但是两人之间始终有了一个心结,一直到我淮鞍挂职工作,这个心结都若有若无的存于两人心间,不过毕竟分开、不在一个领域内了,两人关系似乎表面上变得更亲热了一些。
黄文翰回玉州时,有几次都还把自己和付成志叫上一块儿吃饭,大家在一起倒也谈笑风生,似乎芥蒂早已经消失,但是我却知道,付成志手上那块帝舵表就像烙铁一样,早已经在自己脑海里烙上一个深深的印痕,永远无法摆脱这个阴影。
我从来不相信会有谁伸了第一次手,还能迷途知返再也不继续深陷下去那种情形,就像自己和婉韵寒有了第一回之后,徐万紫、程若琳这些女人就不可避免的逐渐走进自己生活一样,这是一个世界观和人生观态度问题,并非由你自己本心能够控制。
付成志的家境很一般,我不相信他自己会去花钱买一块帝舵表来带上,那么这块帝舵表的来历就太令人怀疑了,一个人只要有了第一次,那么就会有无数次,我坚信这个真理。
这也是当初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帮他去黄文翰面前说项的主要原因,金桥银路,我可不愿意见到江州的高速公路事业,因为这些原因而出现什么豆腐渣工程。
不过,付成志在交通厅里口碑还算不错,但这并不能释去我的担心,我从不吝于从最坏的人心来考虑问题,在我看来,付成志头脑相当敏锐灵活,也就是说他可以把许多事情处理得很好。
我也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这有待于时间来证明,但是付成志和自己这种微妙的关系,肯定会在日后的工作中体现出来。
抛开付成志这个难料的意外不说,高志明的到来也让我颇感烦恼。高志明和自己之间这种尴尬的关系,无论如何都称不上和谐,唐菲菲的阴影尚未散去,高婵却又在这里纠缠进来,高志明在电话里就语气强烈的警告过我,要自己距离高婵远一些,如果胆敢对高婵有什么不轨之心,他和我就要誓不两立。
这让我觉得很是滑稽可笑,高婵变着法子来找自己,自己并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就算是有花花肠子,也没有考虑过要用在高婵身上,高志明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对方要来怀庆担任市委常委、秘书长,那以后自己几乎就是天天都可能要面对这个家伙了,自己心情不舒服,想必对方也一样不会愉快。
而高志明和陈英禄关系貌似还不错,这对于日后在市委常委会上一些重大问题上的研究讨论,不可避免的对自己会产生不利影响,这一点我也不能不考虑到。
如果说在市政府这边我觉得自己还能掌控局面的话,那么现在在市委常委会这边,自己就显得有些势单力薄了。
除了自己和邓若贤较为一致外,转任组织部长的萧潮和自己关系还相对不错,宣传部长张果喜是个老好人,顾永彬刚刚进入常委,而且也没有在市里边担任职务,这两个可以暂时不予考虑。
吕秋臣和刘连昌与自己关系素来不睦,高志明弄不好也会加入这个阵营,而付成志的态度待定,就算不加上陈英禄本人的态度,市委常委会中的力量对比,就呈现出一种不利于自己的微妙变化。
常委会上的弱势,也就意味着自己一旦和陈英禄观点相左,那么陈英禄可以轻而易举的否决自己的意见。
我没有想过要和陈英禄搞什么对抗,但是今后几年的工作中,如果奢望两人在一些事务中观点态度完全一致,那也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固然希望能够凭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陈英禄,不过陈英禄即便是善于听取不同意见,却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自己主见,有些问题上,他一样会坚持自己的观点,比如在吕秋臣和萧潮究竟谁来担任这个常务副市长这样的重大问题上。
市委书记作为常委会上最终裁决者,这是常态,如果市委书记不能控制常委会走势,肯定不正常,但是如果说自己这个市委副书记与市委书记观点每次相左时,都遭到常委会的否决和摈弃,我认为这同样不正常,那代表着自己这个市委副书记职务的被弱化。
婉韵寒放下包时,发现我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回来了。
情郎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眉头深锁,不是才担任了代市长么?怎么就遇上了难题?
索性连拖鞋都没有穿,小心的把丝袜脱下,婉韵寒让自己足底感受一下大理石地板的清凉,无声无息的走到沙发背后。
“在想什么?”
“回来了?”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嗯!今天还算顺利,省中行那边基本谈妥了,授信我们天孚集团十个亿。”婉韵寒轻轻替我揉弄着太阳穴,一边帮我按摩着,一边温柔的道:“晚上想吃什么?”
“暂时还不想吃。”
我仰起后脑,舒服的靠在沙发靠枕上,嗅着背后丽人身上的幽香,道:“唔!杯水车薪啊!葫芦洲这个中央商务区一旦全面启动,十个亿远远不够。”
“当然不够,不过,我们天孚也不是只与中行有业务往来,工行和建行才是我们的主要业务对象,现在玉州商业银行也在积极和我们天孚发展业务往来,我们不差钱。”婉韵寒有些骄傲的道。
“不差钱?”
我哑然失笑,小沈阳的这句话也能从婉韵寒嘴里冒出来,听得我有些恍惚,就笑着道:“没有哪个企业敢说自己是不差钱的,就算是真的资金充裕,那该从银行贷款还得贷,能够用银行资金壮大自己,为什么不用?授信额度本身也就代表着你这个企业的信誉度和实力的体现。”
“当然,现在天孚发展速度很快,各项业务都在积极拓展,我倒是有些担心我们天孚膨胀太快,会不会有些消化不良,我和周总谈及过这个问题,他也有这种顾虑,但是现在房地产市场呈现出一日千里的气象,如果我们不抓住机会,又担心被同行甩下,所以也不敢停步。”婉韵寒说着,回到沙发前面,挨着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