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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以西就属于西江区地界,淮鞍市委、市政府几大班子、西江区四大班子以及全市主要金融、商业和文化娱乐核心地带都在乌江以西越秀河以北的老城区;
而构想中的越秀河大桥,一直因为困扰于资金问题,而没有付诸实施,使得越秀河南北只能以渡轮来解决交通问题,成为制约越秀河以南地区发展的瓶颈。
乌江以东属于东江区,但是横穿翠河和乌江而过的915国道与乌江、翠河形成一个大约十来平方公里的三角地带,这里就是淮鞍开发区,而其他地方则都属于东江区地界。
乌江、越秀河、翠河三条江河瓜分了整个淮鞍城区,但事实上真正算得上城区的,也只有乌江以西越秀河以北的地区、那一片面积只有区区十平方公里左右的一百一十度的钝角地带,而广大的乌江以东和越秀河以南地区,都还属于典型的城郊结合部、或者说,就是农村地区。
三条江河既为淮鞍市区带来了丰足的水资源和秀丽的临江景观,同时也为淮鞍城区带来不小的隐患,抛开乌江这条长江最大支流不说,越秀河和翠河都发源于武陵山区,由于武陵山区降水相对集中,使得每年七月下旬开始一直要到九月上旬,越秀河翠河的水量都相当大。
好在历年淮鞍市委、市政府都对这防洪工程十分重视,在堤防工程上,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所以也就在淮鞍地方官员们心目中滋生了不少懈怠心思,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一点。
我无法知道即将到来的洪灾是什么恶劣情况,但是在自己理解中,江州全省都是大洪水的重灾区,几乎每个地市都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暴雨洪灾洗礼,尤其是像江州、蓝山和唐江更是遭灾最为严重地区,想必淮鞍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预料得到市委常委会上,自己的意见会遭到攻讦,舒志高和包庆江都明显的对自己这种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建议,表示出了异议。
很显然,孟渊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和二人进行了沟通,认为我是在小题大做,而郭启虎更是含沙射影的提醒我关注本职工作,我还注意到陆剑民目光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自己一时间也没有琢磨透。
总而言之,这是我就任市委常委以后处境最为狼狈的一次常委会,几乎就没有得到一个人的支持,就连洪和平、汤彦琳以及蓝哲春都少见的没有发言支持自己。
不过自己很坦然,我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而且这次大洪水是否会如期而至,自己内心一样有些拿不准,自己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倒是黄凌很友好的对我的担忧表示了理解,这让我很是意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黄凌向自己示好的一个暗示,但是我相信在舒志高或者郭启虎眼中,这绝对就是一个信号。
“庆泉,你在担心什么?我觉得在今天的常委会上你有些失态,前半截你心不在焉,后半截你像是在钻牛角尖,幸好今天黄书记心情还不错。全市防汛抗旱工作不是你的主责,你应该更多关注该你自己管的东西。”
汤彦琳站在我身后有些困惑的问道,江风袭来,将她身上的连衣裙吹得猎猎飞舞,丰盈的身材显得更加凹凸有致。
我明白汤彦琳话语中隐藏的含义,今天黄凌表现出来的态度的确足以引起在场所有人的猜疑,黄凌来淮鞍这么久,虽然在工作中力度很大,态度也很强势,几个县委书记都吃了排头,弄得有些狼狈,虽然都是对事不对人,但是今天对与我的态度,却有些异乎寻常的宽松,这不得不让人生出一些猜想。
以黄凌的性格是不会因为你是市委常委就客气的,就连汤彦琳,她也被黄凌言语拿捏过,弄得好不尴尬,所以汤彦琳也才会对今天常委会上的异常情况表示关注。
“彦琳姐,怎么说呢?有些事情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我只觉得咱们淮鞍所处的地理位置正好处于三江汇合处,如果防汛工作疏忽大意那可就会出大事儿。”
我也知道自己这个说法有些太牵强了,但又的确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今天在常委会上的提议。
“庆泉,你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这个提议,那就是在指责舒志高和包庆江他们市政府方面没做工作、或者说防汛工作漏洞很多喽?”
汤彦琳见我一派恍恍惚惚的模样,有些来气,不客气的道:“你以为你是谁,是市委书记?还是分管防汛抗旱工作的副省长?”
我叹了一口气,一摆手,道:“算了,彦琳姐,今天就算我走神、失态了吧,谢谢彦琳姐批评。”
“哼!我看你在省里边开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工作会议的代表参观之后就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知道你是犯什么病了,还是想女人想得走火入魔了?”
汤彦琳和我关系不一般,说起话来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顿了顿之后,才压低声音道:“庆泉,乌江江堤和越秀河河堤工程那边你没有什么吧?”
“彦琳姐,你想哪儿去了,你觉得我会是在那方面犯错误的人么?”我愣怔了一下,之后笑了起来,道:“姓叶的再怎么犯错误也不会栽在钱字上,这一点,请彦琳姐放心。”
“嗯!我想也是,不过我看那个王益这一段时间似乎走市里边来得挺勤的,我两次都在纪委那边碰上,怎么,你们区里又有什么事情翻弄出来了?”汤彦琳顺口问道。
“是么?我倒是觉得我们西江这段时间挺清净啊。”
我心中微微一动,这一段时间王益显得很平静,不过明显感觉得到对方对自己的戒备和疑虑,看样子这家伙似乎一直在琢磨自己,到市纪委那边除了向陆剑民汇报之外,他还能干什么?
我在内心冷笑,王益是个合格的纪检干部,但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缺乏起码的政治大局观,更缺乏必要的政治观察力和政治领悟力,作为一个纪委书记你该对什么人负责,你该监督什么人,似乎他心中就没有一个谱儿。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庆泉,你自己还是掂量着一点吧,我听省纪委有熟人说,我们这边建筑市场很乱,似乎有领导干部牵扯其中,我信得过你,但是你下边那几位副区长可得要敲打着一点,别来个灯下黑,自己窝里先出事儿了。”
说着,汤彦琳抱臂笑了笑,道:“正林书记这一周要回玉州,咱们回去聚一聚?”
……
“若琳,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良久,从迷醉中慢慢清醒过来的我才悠悠的问道。
“怎么了?我们原来不是说好不说以后的事情么?”女人清亮的眼眸溶溶如水,修长纤巧的颈项如白天鹅一般优雅高贵,柔顺的长发斜滑下来,散落在圆润光洁的肩头上,不过我还是敏锐的觉察到对方眼神中掠过的一丝决然。
“若琳,我可以不闻不问,但是我们的面对现实,不是么?”
我悠然地道:“或许我们最初在一起只在乎朝朝暮暮,但是我们真的一辈子都能这样冷静面对这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