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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玲想了想,只好说道:“不成,给服务员太可惜了,花了七百多元呢,要不送给庞书记吧,你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人家帮忙说话,这个人情总是要还的。”
钟业堂听后没来由地心里一酸,微微摇着头道:“好了,雪玲,我的事情你就不必再管了,我可不想靠老婆发达,另外,你今后少和他来往,我瞧他对你有企图。”
白雪玲‘咯咯!’地笑了笑,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个书呆子,倒知道吃醋了,可就是脑子不够用,他要真是那种人,哪里会把你介绍给叶县长当秘书,再说了,我又哪里是那种轻浮女子,不然早就发达了,怎么会守着你过贫苦日子。”
钟业堂一时间也不好辩驳,便低低地‘哼!’了一声,挂断手机,瞧着四处没人,就快步向墙根跑去,把东西.藏在一棵大树后面,随后急匆匆地上了楼,再次敲开了我的房间。
我见他把礼物都处理了,这才展颜一笑,热情地把他让进屋子里,泡了茶后轻声地道:“业堂,别怪我刚才不讲情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轻松相处,不光我不收礼,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收,否则很容易积少成多,慢慢迷失了本性。”
钟业堂赶忙道:“县长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我摆了摆手,微笑着道:“在家里,就不要称呼官职了,你比我还要大上几岁,咱们就兄弟相称吧。”
钟业堂正低头喝茶,听了这话,忽地愣住了,嘴巴动了半晌,才呐呐的道:“叶,叶县长,我张不开那嘴。”
我无奈,只好摆手道:“那算了,我也不难为你。”
两人相视一笑,便又闲聊了十几分钟,钟业堂才起身告辞,我将他送到楼梯口,目送着他下楼,才转身来到服务台前,对当班的女服务员道:“这样,你记下,以后凡是带礼品来找我的,一定要先将礼品留在这里,否则无论是谁,都不要让他进来。”
女服务员赶忙点头道:“叶县长,我记下了,刚才是我工作失误,请您谅解。”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不知者不怪,但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女服务员连忙点头称是,并在当班记录本上写下了我所讲的话,又给总经理打了点话,将此事通报了一遍,沈丹丹挂断电话后笑了笑,微微摇着头道:“这县长大人年纪轻轻的,到是会作秀。”
真皮沙发上,秃头的赵大富跷着二郎腿,摆了摆手道:“老婆,别小看这人啊,年纪轻轻的,能当上县长,那都不是一般的人物,你一定要把他伺候好了,说不定以后能用上。”
沈丹丹听后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桌上的文件夹就丢了过去,叉腰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是你老婆啊,你让我怎么伺候他?”
赵大富嘿嘿一笑,抬手拍了拍黑色的沙发垫,微微摇着头道:“发什么火啊,他总比李永仓那老家伙看着顺眼一些吧?”
沈丹丹气得浑身发抖,便转身去摸茶杯,赵大富却嘿嘿一笑,快步蹿了出去,待他关上房门时,茶杯才摔到地板上,里面传来‘呜呜!’的哭声。
门外,赵大富仰头长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后深深地吸上一口,吐出淡淡的两个烟圈,接着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下了楼。
“叶县长,您可回来了!”
马本贵几乎是半躬着身子扑出来的,这副模样儿也是让我吓了一跳,之后我笑着道:“老马,怎么,盼着我回来不了啦?”
“瞧您说的,咱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您回来了,你不回来,咱们这招待所似乎都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嗯!少了一点生气,是不是,牡丹?”
一身短袖白衬衣的萧牡丹规规矩矩的站在马本贵身后,听得马本贵这样一说,赶紧点头说是。
“得了,老马,你就别把我当作人参果似的人见人爱了,这陵台县里啊,不希望我回来的人,可多了去了。”我悠悠地道:“牡丹,你说是不是?”
萧牡丹有些惶惑的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叶县长你说啥呢,县里可都是只望着您能早点回来呢,都说您是去深造去了,回来日后,市里边要提拔重用呢。”
“牡丹,你这话是马本贵教你说的吧?”
我笑了起来,这丫头能说得出这番话来,除了马本贵这个乖觉的家伙怕刺激了自己,还能她自己想得出来?
萧牡丹脸顿时涨得通红,赶紧瞅了一眼马本贵,马本贵倒是一脸笑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嘿嘿!叶县长,总有些乱嚼舌头的家伙来胡乱攀诬,那省里边、市里边的调查组也到咱们招待所里来调查了一阵,把我和牡丹都弄去盘问了大半天,就差问牡丹和你有没有睡过觉,有没有见到有人往你屋里扔金砖了,也不想想,叶县长您会是这样的人么?”
马本贵略带恭维迎.合的话语,听得我也是哑然失笑,能来盘问这些无聊问题的肯定不会是省纪委的,多半是市纪委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刘光伦才掌纪委,张传书原来那帮人他还没有完全掌握住,这一点,我也隐约知晓。而带队的纪委副书记董之余,却是胡升达的人,大问题找不出来,自然就指望着能从这些边头边脑的事情上,找出点岔子来了。
“噢?看来组织上还是很关心我嘛,深怕我犯错误啊,有没有在我寝室里搜出来几捆钞票,或者找出来几个藏着的女人啊?”
我似笑非笑瞅了一眼被马本贵粗俗的话语羞得通红萧牡丹,道:“我估摸着他们肯定很失望,钞票没有搜出来,女人么,牡丹算不算?他们若真是怀疑,我可就真白背这个皮了,牡丹,我可是连你手指头都没有碰过的,是不是?”
“呵呵!我也这么说,他们问我,我就说叶县长除了吃饭、休息在这里,平时根本就不在这里办公,晚上更是不在这里见客人,有啥公事都在办公室里去了。”
马本贵大大咧咧的道:“至于说他们怀疑啥,我说你们实在不信,可以让牡丹去县医院去查一查,看看牡丹身子有没有被人破过。叶县长真要想和哪个姑娘睡觉,那也是那姑娘的福分,哪个男人不和女人睡觉?除非他那儿不行了。”
“哦?他们怎么说?”
我倒是来了兴趣,遇上马本贵这样的直白粗鲁的话语,只怕市纪委那帮家伙也只有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他们还能说啥?只有灰溜溜的啥也不说,就夹着包走了,也不想想,叶县长您现在连媳妇儿都还没有,就算是和哪个姑娘睡了觉,那也是别人自己的事情,男人和女人睡觉也是天经地义嘛,只要别去睡别人老婆就行了。”
马本贵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别说一旁的萧牡丹了,就连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家伙说话实在太粗鲁了一些,尤其是当着牡丹这个小丫头面前说这些。
萧牡丹虽然平时也习惯了马本贵的粗野,但今天却是在我面前,粗俗刺激的话语也是让她心中怦怦乱跳,脸涨得绯红,一双手也是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行了行了,老马,屋里收拾干净就行了,晚饭就给我随便弄两个家常菜,在玉州待了两个月,还真有些怀念招待所的饭菜了。”
看我我挥了挥手,马本贵连忙打住话头,而萧牡丹也是如释重负般的赶紧夹紧屁股离开,方才我那一阵子没来由的调侃,竟然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搔痒刺激在她的隐秘部位蠕动的感觉,就像是突然尿急了似的。
还是回到老县委招待所舒服,可惜,就要搬走了。躺在床上的我,还在琢磨着常委会上各常委们的表现。
庞钧已经接受了自己抛出的橄榄枝,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何苦来哉,兼不兼公安局长,对于已经是政法委书记的他来说意义不大,顶多也就是发泄一下当初马道军当局长时,对他这个政法委书记不买帐带来的憋屈闷气罢了。
现在陈雷在这方面处理得相当不错,至少在表面上,还是给足了庞钧这个政法委书记的面子。化解了这个心结,庞钧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一个盟友。
边锋不用说了,至于鲁达,这个家伙也开始渐渐明白这县里边和你市司法局那摊子不一样了,相信他会做出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