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烂 事

兰莲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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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大喜之下,不顾礼法制度,竟然要给一名“工匠头”封爵位?

    这个决定让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好在受封人刘铁锤为人清醒、谨慎!不行!不能这样,过度的恩宠会折阳寿。

    反应过来得刘铁锤忙伏地,谢恩道:“臣谢陛下恩典,可这爵位臣愧不敢受!不说臣出身卑微实在与爵位不符,就说这机车制造也不是臣个人的功劳,也不是制造机车那些人的功劳,那是陛下的功劳!臣实在是受之有愧!请陛下收回成命!”

    闻讯赶来的刘老汉听到皇帝得“格外”封赏,那小心肝也吓得乱跳;趴在儿子边上,话语带着哭声喊道:“陛下!不可啊!陛下对刘家已恩宠有加,切不可再格外施恩,老汉实在是受之有愧!担不起这份荣耀啊!”

    怎么受不起?又是谁规定什么样得人才获得爵位?

    朱由检示意王承恩与宋应星将两人扶起,收敛笑容,若有所思道:“老汉,铁锤!先起来!这不是格外施恩,而是低了;你们也许不知道这个物件的意义,可朕知道!朕知道它将彻底改变大明目前的局面,至于这种改变是福?是祸?朕心里也没底,但朕不能拒绝这种改变,小小伯爵算什么?封侯爵也是可以!为国出力不能光靠军功,科技才是真正的英雄!”

    皇帝今天怎么啦?被眼前的“原始”机车给弄晕了,现在准备试制的机车不更好么?

    皇帝出口成章,说过的话哪能直接推翻!宋应星拱手行礼道:“陛下!臣知道陛下的意思,不如让科学院授予刘铁锤‘终身院士’称号!这样不更好么?”

    一家两“终身院士”不是不行,可中原大明人惯性思维是“以官为本”,没个官身走路都挺不直腰杆。

    后世天朝科学院院士的地位不就那样么!地位不如娱乐明星高不说,“官为本”思想,让好好的科学院变成官场与人情场。

    怎么办?不能影响科学院的晋升体制,那样不公平;可封侯这一家又不接受,怎么办?

    这种“烂事”倒难不到“腹黑男”崇祯帝朱由检,稍微一想又拿定主意;扶起弯腰不起的刘老汉,态度坚决的说道:“朕是创新开拓的帝王,不会墨守陈规庸才,谁规定只有军人才能封爵?‘院士’代表学术成就,封侯是承认给国家带来的贡献,文官进入内阁不太有大学士称号么?怎么院士们就不能再封爵位?不公平!”

    皇帝再次决定,刘老汉及刘铁锤也不好违逆,身兼数职的宋应星更加不会反对,司礼监、内阁都有人在,这事就这么定了。

    朱由检看大事已定,正准备坐上这早期火车出去拉风。

    脚还没落在铁制踏板上,只见从院门飞快跑来一名侍卫,远远喊道:“急报!广东急报!广东急报!”

    什么大不了的事,找人都找到这来了!

    王承恩皱着挡在前面,不悦喊道:“喉啥?急啥?天塌不下来!把东西拿来!”

    他这么已喊,倒把那名心急的侍卫吓住了,脚没收稳一下趴在地上,哆嗦回道:“王公公!不是卑职不小心,是这事实在太急了,内阁和五军都督府的各位大人都在等陛下回宫。”

    怎么回事?什么大事急得要等朕回宫?

    朱由检收住要上车的脚步,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报信的侍卫,神情不悦说道:“王承恩,把东西拿来,看看什么人又不安分了。”

    宋应星、刘老汉等人也被突然得变故吓住了,慌得看着皇帝不敢乱做声。

    朱由检接过王承恩递来得奏本,皱着眉头看了下,将奏本递回去,转身对宋应星说道:“刘爱卿(刘铁锤),弄份机车资料给王公公,朕有时间再看下;这辆机车就命名叫‘拓荒号’,去掉那些浮华得装饰,把成本想法先降下来,从煤铁联合企业修一条到昌平铁厂的实验铁路,边做测试边运输。”

    宋应星看皇帝不着急的样子,以为南方的事不大,听到要修铁路,便在旁建议道:“陛下,既然修还不如做长点,天津船厂不是需要火炮么?何不在北京与天津之间修条铁路?”

    朱由检收住要走的脚步,约一思考便否决宋应星得想,回道:“不行!天津府那边藩国人员与西洋人多,此事暂时要对他们保密!先不说这事,宋爱卿和朕一起回城吧!”

    啊!回城,广东那边还真出了大事啊!

    两辆没有任何标志的四轮马车,飞快往承恩寺前的官道跑来,十几个黑衣人骑着马护卫前后;嚣张的呼喊声,过快的车速让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叫骂声不绝。

    承恩寺前路边摊贩上,一位肥胖的富家公子悠闲的坐在板凳上,等着热腾腾的馄饨充饥;中年小贩熟练的包好馄饨,在滚水里打了几个转,用漏斗一捞送入碗里,从边上的熬着骨头汤的锅里加上两大勺热汤,熟练的撒上几粒葱花,一碗馄饨眨眼间功夫完成。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小贩抬头看了眼,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一位年轻的随从一拍桌子,起身怒道:“朗朗乾坤,何人竟敢在天子脚下如此大胆!没有王法了吗?”

    小贩忙着活,插话讥笑道:“王法?前几年还好点,这两年有些人又不管不顾的了,人啊!就是贱!不打还真不知道有王法。”

    哪随从被人一激,起身就要冲上去教训人;富家公子哪管下人去管啥闲事,端起刚出锅的馄饨,小心喝了口热汤,一股暖流从头到脚,舒服的直了下腰;刚扒拉一个馄饨道嘴边,忽然想起什么,那馄饨从筷子上滑落道碗里。

    “站住!结账!走!”

    富家公子喝住正要出手的下人,丢下手里的筷子,忙跑向留在街角的马匹;几名随从看到这情况,往桌上丢了几文铜钱,忙跟了上去。

    小贩忙完手中的活儿,奇怪的看着远去的富家公子,端起留下的热腾腾混沌碗;用勺子尝了口汤,没发现异样,又吃个口馄饨,也没发现啥问题,摇摇头;两下将没动过的馄饨连汤吃完,收拾干净桌面,继续招呼开来。

    再说那位义愤填膺的随从,好不容易追上自家公子,不满的问道:“大人!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走得这么急,那案子怎么办?”

    正看着前面马车想事的富家公子,被这下属一喊,顿时清醒过来,不安的回道:“不好!估计是南方出事了,快回城!承恩寺让他们先盯着,驾!”

    紫禁城乾清宫正殿,几个黄色的奏本凌乱的散落在地上,殿内地跪满当朝的文武大臣、司礼监各位大太监,还有三个特务头子。

    能不跪么?龙颜大怒!没看报上来的奏本都扔在地上。

    还不止这些,紫禁城与乾清宫的警卫都加强了;皇帝在回宫的路上,下诏调近卫军教导团进宫,所有一切预示着今天的事没那么简单。

    身穿常服的朱由检端坐在龙座上,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大臣们,冷冷说道:“谁能告诉朕!底是怎么回事?都崇祯七年了,还会出这样的事!还几个事一起!闹得这么大才报上来!朝廷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寒风呼呼的刮过,冰冷的宫殿由于准备匆忙,还没来得及上火盆;大臣们跪在冰冷的金砖上,谁也不敢接皇帝的话头。

    不出声就可以么!朱由检怒急笑道:“好!好!就这么几年,几个衙门就联合起来诓骗朕了,欺负朕躲在深宫不理朝政?好得很!好得狠啊!”

    殿内温度不高,可以说还有点冷,可趴在地上的东厂提督常延兴一点都不感觉到冷,豆大的冷汗爬满额头,他身前的金砖上已满是水点。

    脑袋里快速滑过南方这几月的消息,越想背脊越发凉,难道东厂西南局被人渗透?不太可能啊!都是北面派去的老手,接管的也是锦衣卫留在当地的暗桩啊?

    实在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常延兴也点颓然,一世英明败于此,还是自己大意了。

    大臣们跪在冰冷的地上盼着着“暴风雨”快点过去,坐在上面的大佬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意。

    做缩头乌龟就可以躲过去?躲得过么?朱由检不满的冷哼道:“常提督!东厂耳目遍布大明,说说吧!”

    果然板子最先打自己,常延兴忙伏地,干脆的回奏道:“请陛下降罪!臣无能,广东乱事,东厂事先的确没收到任何信息;依据事件经过分析,应该是西南局与广东司负责人玩忽职守,没关注到此类事件,以至于突然冒出;东厂失察,负有主要责任,请陛下治罪!”

    东厂提督主动请罪,下面群臣一阵欣喜,暗流涌动。

    朱由检不置可否,转头对着李若涟冷冷说道:“李指挥使,难道没什么话与朕说说?”

    该来的总会来,李若涟闭了下眼,恭敬的伏地回道:“启禀陛下,广东乱事本锦衣卫也有失察之责,东厂其安插在各地密探大多是锦衣卫人员;至于此次为何未查,臣也确实不知情,请陛下降罪!”

    又是降罪!只会事后诸葛亮,好在有自知之明,知道把责任揽过去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