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漠北十

兰莲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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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以后,库伦的征北将军卢象升收到击败叛军消息;大喜之下冒着漫漫大雪,拿着战报与锦衣卫的情报进了喀尔喀蒙古两位汗王的帐篷。

    两位汗王被软禁多日,蒙古人的胆气早飞到九霄云外,面对惨败的叛军消息,两人无奈接受了被敲诈的命运,忍痛出钱消灾。

    卢象升年前收到喀尔喀蒙古这份特大礼包,美美的过了个肥年;这份礼包包括查收的附逆庙产在内,合计:白银五百万两,黄金六十万两,价值两百万两的金银财物。

    看着厚厚的账册和堆满临时仓库的箱子,蒙古汗王及喇嘛庙的富足让卢象升咂舌不已,对他们藏匿的部分也就充耳不闻、装聋作哑,毕竟不能逼得他们真的造反。

    消息传出去不久,唐奴乌梁海、科布多、三音诺音等三部大头领冒着大雪也送来百余万两白银;开春后,布里亚特部送来百万两白银,及价值百万两白银的货物。

    加上先前车臣部报效白银百万白银,十万两黄金;此次漠北之行,明军收获白银八百万两,七十万两黄金,价值两百万万两的金银财宝及百万两货物。

    面对越聚越多的财富,卢象升由开始的兴奋变成恐惧;除派重兵把手,还五日一清点,连续发快报希望让内宫早日接收。

    可是严寒已降临,等北京的人接到消息前来,怎么也要到第二年的五月,这段时间让这位“征北将军”烦恼吧!

    暂不说“守财奴”的烦恼,专门说对喀尔喀蒙古的处理。

    对某些人来说,今年的蒙古高原异常寒冷,不是指天气而是指内心。

    在明军的刺刀下,土谢图部与札萨克图部被拆分,喀尔喀蒙古由三部变成六部,牧场同样被重新划为六份,叛乱中立场坚定的唐奴乌梁海、科布多、三音诺颜等升级为大部落。

    明军千里迢迢跑来,不光是“劫掠”,也有封赏;

    明廷这次一口气封了六位亲王,三十多位郡王,上百位公、侯、伯爵;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单和黑压压的人群,特使凌义渠恍惚看到礼部理藩院同僚的头都大了。

    错了!此事还没到礼部,是征北将军府,也就是第七军的参谋人员,通过报上来的人员名单简单核对后,直接填的空白文书;那样盖完章的空白文书,仓库里还有一箱,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有备而来,不会失望,让别人不会失望,才是真的本事。

    给完虚名还得给实惠,后世贷款不还有“返点”么!

    崇祯帝朱由检深知利益想通的道理,成立漠北开发银行,专注投资喀尔喀蒙古与布里亚特蒙古各项建设;各部的各位大头领代表各部,不!应该是各卫,理所当然的成了股东。

    具体股份分配如下:内宫和朝廷通过大明皇家银行占股百分之六十,主动内附的车臣部及布里亚特蒙古各占股百分之十;出资较多的土谢图部、札萨克图部及三音诺颜各占股百分之五,出钱最少的唐奴乌梁海、科布多等两部各占股百分之两点五。

    这份股权书一出,土谢图亲王衮布、札萨克图亲王素巴第是感恩戴德不已;他们可不是没见识的“土狗”,知道股权是怎么回事,银子是死的,以后源源不断的收入才是真的。

    这些钱除了抽出两百余万两白银做军费,黄金及货物全部运往内地;其余六百万两白银留在漠北做备用金,建立道路和城池需要大量的钱,保障民生的工厂、学校和商会同样需要钱。

    漠北喀尔喀蒙古两部的乱事规模不大,虽被打掉大部,可逃脱了主犯;导致波及的范围大、持续时间长,直到四年后,叛军首领胖头领博尔特孤身逃亡西域落幕。

    这也是后人抨击卢象升纵敌自重,意图不轨的主要证据。

    其实究其真实缘由,不难发现:大明朝廷对两位亲王(汗王)的关注多过叛乱本身,对漠北蒙古的实际改造、控制多过剿匪本身;这两大原因造成征北将军府对追踪叛匪不在意,对建立主要据点和道路倒很上心,以致叛乱的持续时间过长。

    严寒来临前,征北将军卢象升在喀尔喀蒙古停止了军事行动;征西将军孙应元带领第二军主力,顺利到达和硕特部的核心牧场乌鲁木齐河谷,同样停止了大规模军事行动。

    西部和北部的军事行动停止了,北京的大明大佬们又忙开了。

    十月的北京已经有点寒冷,北上的商队赶着骆驼、马队回到京城;今年的北京与往年比又不一样了,原本沿街两层的楼房,局部变成了三、四层的砖砌楼房。

    昂贵的玻璃价格终于降了下来,即紫禁城与北京的权贵将自己的纸糊窗改为玻璃窗后,普通的北京百姓有点余钱的,也不约而同将自己小院的窗户改成玻璃的;明亮的生活给大家的不仅仅是敞亮,而是更多的欢笑挂在脸上。

    最厉害的要数一家叫“醉月楼”饭店的老板,不知怎么搭上科学院那位西洋院士的线;请他出山设计,在什刹海边上砌了一座两层楼中西合并的酒楼,那个奢侈、豪华样,让京城的人开了眼也长了脸。

    经过接待前台,进入一个山水庭院,进入庭院可以透过高大的双层落地玻璃直接看到美丽的湖景;二层的宽大包房也同样如此,正对湖面的一侧,不仅有个宽大平台,同样的落地玻璃,用餐时可以欣赏到湖面的景色。

    全新的视觉感受让北京市民趋之若鹜,这家店自开业起就排满了长队;包房预定排到了三个月后,大家都想去体验别样的感受,至于吃倒是其次的。

    除了街景的改变,街道上还有个不同就是早晨和黄昏,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小朋友穿着制服,打闹着跑进离家不远的学校;其中不乏有不少女孩子,穿着整洁的衣服,欢快的跑过街道,羊角小辫在脑后上、下摆动,身后永远有双望子成龙的眼睛。

    欢乐的笑声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不是所有的父母赞同孩子上学。

    胡同里传出吵闹声,一位大婶骂咧咧的将水小心倒入墙角的下水道,一边不满的喝到:“怎么啦!女孩怎么啦!没见这么窝囊样的人,自己没出息,拿闺女出气!皇帝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和江南的士族叫板,轮到你倒好,这免费的书都不让让她读;难道想像你我一样,躲在在穷窝里等死啊!”

    约带委屈的男音从屋内传来:“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大姑娘抛头露面就是不好!以后还怎么找婆家!”

    这个婆娘倒也泼辣,放下盆子,理了下头发,大声回敬道:“少酸!以前看你是个秀才才让俺爹提的亲,本想过好日子,哪知是酸秀才!本事没多少,破毛病倒不少!姑娘家怎么啦!皇后、皇妃哪个不是女的,不照样出来做事,还到过丫头学校慰问?皇家的大公主也出来过,怎么就没听你说啥!”

    婆娘嘴里唠叨,看着背着书包要出门的丫头,不知又从哪里掏出几文钱塞到丫头手里;转手拿起把扫帚,一边扫着院子,又开始数落道:“你不要欺负老娘不识字,朝廷的报纸可说了,男女都一样!女人也是大明的臣民,都有为大明出力的权力;朝廷的那些阁老与官员,哪个不比你读书多,就你那么多事!”

    也许被婆娘说得烦躁,男人抄起一根棍子冲出屋来,棍子在空中高高举着,怎么都打不下来。

    这样的故事在大明其它地方同样上演,如同后世一样,激烈的社会变革当中;有人一夜发财,有人依旧一贫如洗,每个人都在变革中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努力生活得更好。

    总的说来,日子比以前可好过多了,各种食物琳琅满目,价格也不贵!

    北京临近张家口,不少商户从那边贩运羊群过来;北京周边养猪、养家禽的农户不少,不少还是皇家农庄的农场除了供应宫中,不少富余的全数投放在市场;市面上还有从天津卫过来的咸鱼和鱼干,只不过数量没那么多,但足以点缀下北京百姓的餐桌。

    肉食多了,最大变化事百姓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内宫一项数据显示近两年大明食用的粮食少了,不少粮食二次加工出现在市面上。

    离奇的事也有,正阳门外竟然开起了一家面包坊,专门做西洋人爱吃的面包制品,不少在北京逗留的西洋传教士常去光顾。

    崇祯帝偶尔听常延兴说起此事,从张家口回来后,特意微服去了一趟,哪知哪个面包到嘴里才发现不对。

    这玩意吃个新鲜可以,冒牌的面包师做出来的东西,口感能好到那里去?

    哎!看来还是“从奢入简难”啊,御厨的手艺是冒牌西洋“厨师”可以比拟的么?

    崇祯帝朱由检乘兴而去,扫兴而回;微服私访可不是皇帝可以玩的,还是老老实实处理政务,这才是人间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