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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聚餐,皇帝偷欢想暗渡陈仓,大公主恣娇妄语,冒犯圣上。
逢此突变,周皇后也不知说什么好,哆哆嗦嗦站起身,好不容易挤出句话来:“陛下!媺娖年纪还小,不懂事!……。”
这就是贴心小棉袄,杀伤力也够惊人!
朱由检摇摇头,没看周围人的神情,对着自己小棉袄苦笑道:“大丫说得没错!阿爹坏!不过阿爹答应你,以后不再带人进宫了,如何?”
小女娃子,哪知道这话里的毛病,听闻父皇这么说,哽咽着疑惑问道:“真的?不骗大丫?拉钩不许反悔!”
朱由检走到她身边,蹲下伸出小拇指,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反悔!来,拉钩!”
大丫仔细的端详了阿爹的神情,没看出什么破绽,破涕为笑的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兴奋的喊道:“阿爹万岁!阿爹万岁!不过,大丫以后可以找那位漂亮母妃一起玩么?”
还是小女孩好骗,朱由检故作轻松的笑道:“可以!不过要等用完晚膳后才可以!”
“父皇万岁!母后千岁!”
小丫头片子欢呼着给了父皇和母后每人一个香吻,兴冲冲跑去吃饭去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到底是小孩子好哄,还是大人好骗?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朱由检愕然的看着突然活蹦乱跳的丫头,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当,笑着摇摇头,起身坐回座位,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下午的活实在太费体力了,肚子里早打架了。
这是久别重逢的用力过猛?也可以说久旱逢甘露的情不自禁,反正两人在一起,其它都是小事。
至于两人怎么又走到一起的,各位不要多想,以后有空再述说,知道安排这一切的是皇帝身边的人就行了。
考验有情人的不止这件事,还有很多其它事情;朱由检与徐月娥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一堆琐碎的事等着呢。
用过晚膳其实还轮不到是余月或徐月娥的新婚之夜,听闻皇帝休息好回宫用膳,欣喜若狂的大臣们等了盏茶的功夫,再一次“打上门来”。
朱由检忙又扒了碗饭,摸了下尚未填饱的肚子,匆匆离去,毕竟国事为重,这就是皇帝的生活。
主心骨没说一句话就走了,留下一屋子女人和小孩,索然无味的吃着那顿晚餐;他们哪知道大明的军队在前方又打了一次胜战,只知道做为皇家的人能聚在一起吃个饭都很难,这与后世某些家庭何其相似。
他们更不知道,两百公里外的北京已陷入了狂欢,留守紫禁城的懿安皇后跪在天启帝的画像前泪流满面;画里的“扶弟魔”如同以前一样,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神情平和安详。
漠南、漠北差不多上百个蒙古王爷,还有海东女真十几个女真王爷,这么外藩王爷们聚集乌兰猎场。
此刻如果说喀尔喀蒙古三大部落及布里亚特部蒙古各部内附,估计不会掀起什么浪花;如果将明军在哈密大破卫拉特蒙古和硕特部,和硕特特汗王当场毙命,会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想着这些!那些文官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消息绝对是爆炸性;喀尔喀与卫拉特交战了近百年,一直都不能拿对方怎么样!明军一战搞定和硕特,剩下准噶尔部又能跳多久?
强悍如斯的明军武力在手,先不说武官威胁到文官的利益这些“小事”;至少在外族面前,中原人的头不用再低着,腰也不用再弯下去了;这是何等的荣耀!简直是扬眉吐气!
夜已经有点深了,承德热火朝天的工地都熄灭了灯火,可那些民夫都被要求不能入睡,说是要等特别通知;从皇家近卫军骑兵第一、二镇各抽调来一个旅及皇家卫队的上直卫及龙骧卫士兵也不能入睡,同样被要求等候重大通知。
到底是什么通知,没人说,等着就是!
兴奋莫名的文官想找到皇帝同乐,可皇帝躲进了温柔乡独乐乐。
看在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让你偶尔找找乐子没啥关系,可到了晚上,还不出来“与民同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好在这位皇帝也识大体,尽快摆脱家人的束缚,将心思重新放在国事上。
皇帝居住的别院同样灯火通明,兴奋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秋猎就要开始的时候,从西边传来这个获胜的消息,对文官来说无疑是最强的兴奋剂。
朱由检坐在上位喝了口茶,终于歇了口气,应付朝臣对他来说,虽是件轻松平常的事;不过此刻他也无暇理会朝臣的感受,更没去关注西边的这次胜利,满腔心思都在朝思慕想的人儿身上。
皇后会不会不满意她?几位皇妃会不会看轻她?她会不会习惯宫内的生活?等等;脑子里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注意下面的大臣们似乎有话要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间也不早了,屋内的大臣哪容得下他胡思乱想。
只见首辅李标红着眼,声音有点发抖的说道:“陛下!臣不是在作梦吧?祸乱中原千年的大敌就这么平啦!是不是再发份邸报落实下?”
这本是件寻常的开场戏,文官们常用的“先抑后扬”的手法,其目的是为何,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
可如今的武官羽翼已长,哪容得下随意的“先抑后扬”或“先杨后抑”。
次辅梁世勋挺着个发福的肚子站出来,不屑道:“首辅大人,虽说承德这行宫不是北京紫禁城,您也不至于在君前这样失礼!托皇上的洪福,第二军顺利破敌,怎么在你们文人的嘴里就如此不堪!还要在辨真伪!”
话说得有点过火,本不愿参与的次辅的李邦华不乐意了,他也是有野心的男人,哪容得下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信口雌黄。
李邦华冷哼一句,站出来呵斥道:“梁次辅此言诧异,前方将士建功,内阁文官哪有不高兴?李首辅是发自肺腑的高兴,至于君前有点失态,此为失小节,而不是失大错!梁次辅偷换概念,咄咄逼人,陷人于不义,不知是何居心!想达到何种目的!”
李邦华一顿数落,梁世勋怎么回话,气得面红耳赤道:“你!”
被耽误了新婚之夜的朱由检很是烦躁,下午虽抽空与佳人入了洞房成了美事,可毕竟是几年后才重逢,还有好多话没说完,被你们这群臭男人拉到这里,难道要朕看你们吵架?
朱由检将茶杯重重一放,不满的喝道:“好啦!深更半夜的,吵什么?败了吵!打胜了也吵?梁世勋,这次是你过了,快向首辅赔罪!否则朕饶不了你!”
“英明神武”的皇帝一发神威,下面文武官员立马安静了下来。
事件的始作祟者梁世勋哪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忙瞄了眼皇帝身后的王承恩,想寻求点有用的东西,哪知触了更大的霉头。
朱由检看着这位次辅,也生不出什么更大的气来,犯不着!
可气的还是一拍桌子,骂道:“看什么?朕脸上刻了字啦!就你忠心?捣什么乱?不是看你这么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今天朕就将你打出去,还不快向首辅赔罪?”
哎呦!我的亲娘哟!有陛下这句话就好,陛下还记得咱的好!这不是骂人,这是向文官宣布,咱老梁是陛下的人。
梁世勋闻音知雅意,忙对着李标俯首作揖,诚恳的请罪道:“陛下责罚的是!是下官孟浪,错怪了首辅大人,请首辅见谅!”
语气和作态倒也诚恳,但大家也都知道他内心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即使是虚情假意,李标也不敢受全礼,面子找回来就行;忙虚托着梁世勋的胳膊,强颜欢笑道:“梁次辅忠心为国,哪里有错!请起!请起!”
文武两位大佬和好如初,在那惺惺作态的演戏给大家看,可朱由检看得就一个字——累!几个字——真太妈的累!
戏还得继续演,事情还得接着作啊!
一下子得到这么大块地盘,确实是出乎大家意料,要说这是几块不毛之地?以后世眼光当然不是,相反这几处都是宝地;南方产粮区好是好,可哪里的人更多,而且没什么文化认同感,更加难以驯服!这北方地广人稀,文化认同感比南方高了不少。
只不过现在的技术和交通跟不上而已,也不知道这蒸汽机改良得如何?有铁路就好办多了。
梁世勋捣乱造成一定恶果,爱发言的文官都不愿开口成了泥菩萨,连庆祝的事也不愿再提及了。
朱由检的思路也一下没想到那边去,坐在上面无趣的说道:“各位爱卿!哈密之战的战果,不用怀疑!只会大不会小,至于这影响肯定更大,朝廷和内宫也没做那么准备;原先只预想喀尔喀蒙古的事,如今加上吐鲁番与和硕特部,这块肉太大块了点,得慢慢来,不急!先把肉夹到碗里,再慢慢吃进嘴里,咱们再想法子如何?”
下面的文武官员其实一下也拿不出没什么好法子,今夜来只不过走个过场,和陛下高兴高兴!至于后续事情以后再说,不急!不急!
事情也是戏剧性,估计是皇后那边卫余月办喜事,命人放起了鞭炮;这倒好,如同得到消息,整个行宫都热闹起来,带动不远的明军营地和承德各地都热闹起来。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绚丽的烟花腾空而起,在黝黑的夜空化成一朵朵绽放的花朵,巨大的响声响彻山谷。
也许是被美丽的烟花激起了豪情,也许是被久别重逢的爱人激起了情欲。
大明皇帝朱由检终于想起了正事,豪迈的拍案而起,大喊道:“拿酒来,朕与诸君一醉方休!共祝胜利。”
“万胜!万胜!万胜!”
明军的营地传来整齐划一的欢呼声,欢呼声混同鞭炮声,划破夜空,整个行宫,整个承德成欢庆的海洋。
皇后别院的皇室成员觉察到意外,都跑出院子,看着漫山遍野的烟花,欢呼着,跳跃着;好事的徐应元怎肯落后,指挥人将储藏的烟花搬了出来,加入汇演的大舞台。
皇妃别院厢房里,晋升为贵人的余月,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天空绽放的烟花,听着漫山遍野的欢呼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着以往的种种,双眼也已渐渐朦胧,人生如斯,宛如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