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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大家一定都不陌生,中原的历史上女真前后建立两个王朝,两个汉人政权无可奈何的坠入深渊,成为后世愤青扼腕叹息的对象。
这个世界里,在崇祯二年七月明军反攻辽东,攻入失守多年的沈阳,建州女真建立的后金灭亡;随后明军又攻入建州女真的老巢——赫图阿拉,讲盘踞在那里的两蓝旗侧底往东北赶入绝境,最后避入朝鲜境内三百年前的老家。
辽东平原的霸主灭亡了,依附于他的小弟失去了靠山冒了出来;当然不会是建州、海西女真这些早被老奴酋吞并各部,这些部落已被彻底消化为满八旗,早不是独立的个体部落;冒出来的是东海女真,也称为“野人女真”。
东海女真居于极北的乌苏里、黑龙江流域,远离后金政权核心腹地;不少部族对后金暴敛狂征怨言不少,离心力不小;同时对大明也抱有深深戒心,毕竟老、小奴酋欺压他们时,在后面的明朝并没制止。
打败了后金,为了有效控制辽东与新化总督区,两大总督去与镇东军密切配合;两区一军花了一年多时间,终于城堡慢慢的修建到会宁(哈尔滨)、齐齐哈尔与新化一带;科尔沁草原腹地建立的新化总督区也名至实归,与漠南蒙古达成协议已过去两年。
这一年的行动,不是复制明朝初期的分封,名义上的所有;这次是实际的占领,是大明与友好部落之间一种全新的接触。
明军到了会宁,除了改名“哈尔滨”,修建城堡屯垦驻军以外,没有继续往北推进;而是派出武装商队要么北进,要么沿着松花江往东,慢慢的和这些极北的女真部落再次有了接触。
商队装备精良,它的武力不是一般女真部落可以骚扰的;这些部落也知道商队的好处,希望用手里的皮毛、人参、东珠换这些汉人手里丝绸、棉布、铁器还有食盐等物质。
再说这些中原商队虽然有武器在手,好在也不欺压弱小,不强买强卖;买卖的公平性比后金贵族可好多了,沿途的部落也喜欢和他们打交道。
不是所有的事都如意,也不是所有人不见财起意;就有那么几个与后金交好的部落想火并吞没货物;偷鸡不成被商队打残不说,还被闻风而动的大明陆军骑兵报复,几个挑事的部落那经得起这样的“暴击”,被灭得一干二净。
大明对付这些山地部落,与在中原内地与台湾的做法一样,除了商业诱惑、武力威胁,当然更多是沟通交流。
商队的汉人就说,中原与女真什么都是华夏民族,是炎黄子孙,大明不再和同族的人打战这类言辞;又说整个漠南的蒙古各部已经降了,被编成了卫所,成为大明的一部分;更惊人的是连漠北蒙古各部也归顺了,虽没被编入卫所,但也开始向大明朝贡称臣,成为藩国属地。
这可是惊天的大消息,那些蒙古鞑子与中原汉人闹腾了几百年,就这么歇火啦!真是不敢相信!
一些部落头人不相信商人的话,派人壮着胆子去到上京(哈尔滨)打探消息,他们带回的消息却更加惊人。
上京,那个梦里依稀有点影子的荒凉之地,竟然变成了繁华的市镇!
天啦!这些汉人是如何办到这些的!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野人女真部落都传开了,渐渐的有人又萌发了祖先在明初接受“招安”想法。
是人都想过好日子,不少部落被后金多次征调抽丁,早已人丁稀少,如再不改变现状,估计难逃灭族的命运。
命运的趋势下,这些部落走到了一起商议归附事情。
讨论来讨论去,都想着空手而去不放心,有了漠南蒙古各部的活生生的例子;他们觉得也好办,不就两位美女,咱们还选得出来。
于是雅索卡(意思:蓝色海雕)和佛拉娜(意思:海棠花)在众多的少女中脱颖而出,除了容貌出众,身世也“显赫”。
与大明商谈归附的事更好办,直接让两位胜出者的兄长索伦部首领博木博果尔和虎尔哈部首领托黑科出面,带着人去哈尔滨和明人商议归顺事宜。
一行人跟着南下的商队首先来到哈尔滨,驻守哈尔滨的是骑兵第二镇总兵黑云龙,一接待就知道这事他做不了主;忙让人给辽东总督陈奇瑜送信,派人将这群人护送去沈阳与辽东都督府谈判。
要么怎么漠南蒙古各部归附是“样板”,又这个例子存在,归附的事各总督区的总督就能决定,最后的条款报内阁和皇帝的修改、批准生效。
崇祯三年七月底,沈阳以北的辽东平原走来一只奇怪队伍,刚从关内过来的新移民肯定不认识这些人是谁;那些后金的归附的旗人看着这行人的装束,知道黑龙江流域的野人女真来了。
“大哥!这辽东这么大!这么富裕!汗王怎么就没守住呢?”
雅索卡这一路走来,看到不少新鲜的事,原本被人充做“礼物”的不悦少了不少,但言语间难免有对兄长的不满。
听着小妹这不敬的话语,强壮得像头熊的博木博果尔很是头痛,虎着脸训道:“阿妹!你以后可是大明皇帝的人,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可不要老提什么奴酋,不要给族人带来灾难。”
十五、六岁的雅索卡正是反叛的时候,哪里吃平时溺爱自己兄长的这套,面带讥笑说道:“哼!亏你长那么大个子,连这都怕!还巴图鲁呢?”
“你!”
博木博果尔被彻底的打败,无语的骑着马跑开,避开这位“小魔女”。
佛拉娜看着得意的小美女,好心的劝道:“妹妹!你阿哥说得可没错,以后咱们说话是得注意;别不开心了,快到沈阳了,城里肯定有好玩的和好吃的,姐姐陪你去!”
雅索卡一点不领情,冷笑道:“妹妹?又没比我大多少,我才是姐姐!”
“你!”
又一个人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雅索卡很是得意想借机再战,一个深沉的声音传来:“雅索卡!不要顽皮了!我和你哥以前来过沈阳,这一路的情况咱也熟悉,可现在竟然全变了模样;当初在沈阳的那个小朝廷,咱们都应付不了,更何况打败他们的天朝!这天朝可不是咱们这些小部落能够撼动!为了族人,你和佛拉娜不论如何都得在皇宫站稳脚跟,如能给陛下生个儿子,那就更好了。”
“你!”
小美女彻底无语,大头领的话那可不得不听;想着遥远的北京,不免也有点期待,到最后难免有点忐忑不安;再看着沉思的佛拉娜,如同沉思的仙女圣洁如画,自己的容颜竟和她不相上下,头痛!
护送的军士中有刚招的女真人,听懂他们之间的谈话,将他们的对话讲给了带队的连长。
这位老边军连长毫不为意,咧嘴一笑:“这有啥?陛下的女人,自有陛下去管教,别多事!不过咱们显示下势力还是可以的,和那两个头领说下,给他们好好上上课,见识下明军的天威。”
闲得无聊的几位女真人早闷的发了霉,哪有不乐意的道理;只是路边不远的碗口粗的树倒了大霉,被这些龙骑兵在奔驰的马上一顿齐射,硝烟散去,女真人一看,几十棵树倒在那里。
看着呆若木鸡的女真人,连长谦虚的笑了笑,没说什么话,掉转马头继续赶路;等这些女真人反应过来,明军已到一百米开外。
随后的行程更是无趣,默默的走着,沈阳也就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