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微服二

兰莲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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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匠户营刘老汉家

    三个后妃在院外的巷子里分发着礼物,刘老汉的孙子女们在努力的维持着持续秩序;朱由检乐呵呵的坐在院子樟树下面的椅子上看着,边上刘老汉的婆娘神情紧张的站在边上。

    朱由检看了眼神情不安的刘老太,说道:“你去忙吧,不要管朕,这是到这里坐会,不要声张。”

    见老太哆哆索索的走到院子一侧忙活去了,朱由检苦笑下,站起身来仔细打量起来四周来。

    一个月快过去了,匠户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坑坑洼洼的路平整了,在路口也放了几个木箱;棚户正在逐渐拆迁,空出来的有几个位置,也围了生活垃圾堆,不再乱扔了;个别地方还修了澡堂子和公共茅房。

    还有个现象:大人几乎看不见,基本上是小孩和老人。

    朱由检觉得奇怪边问道:“阿婆,这里大人们哪去了?咦!你家媳妇也不在家哦。”

    听到朱由检客气的问话,刘老太也不哆嗦了,站起身来,说道:“回皇老爷,都去忙活了。男人们去厂里干活了;女人们是去那边,叫什么宿舍区帮忙去了。虽然没工钱,只管饭,大家也乐意,谁早日搬进去。”

    朱由检笑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啊!”

    “唉!咱家娃多,我家老汉不让去,还把周边几户的娃都喊来了,我倒成了管娃婆了”,刘老太愤愤的道,转身又去忙活了。

    “哈哈……”,朱由检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这个刘老汉,不对,刘厂长不错,安排的好,都组建了大明版本的托儿所了。

    “皇…黄老爷来啦”,门口刘厂长气喘吁吁的说道,想起了外边刘文钰的提醒连忙改口。

    朱由检一看,忙倒了杯水走过去,扶着刘老汉递给他水。

    刘老汉哪敢接啊,忙着就要跪下。

    朱由检知道自己吓着他了,忙托起刘老汉,说道:“不就一杯水么,不要多礼了,你当得起的;起来!走,去那边坐着聊天。”

    这下刘老汉还是听话,忙端着水喝了,小跑到槐树下帮朱由检扶好椅子。

    两人坐定,朱由检看了眼院外,见三个后妃分完礼物和孩子们玩起来游戏。转头问道:“厂里的事怎么样?”

    刘老汉忙答道:“回黄老爷,事情是不是比较急?运材料、砌炉、选碳费了功夫,花了半个月五百个炉头在全部开;现在……。”

    朱由检惊得抓住刘老汉的手道,“五百个?这么多啊!”

    “是啊!五百个。不少了,你看啊,一个炉头供六个铁匠带十二个徒弟,五个炉头一个班头;五十个陪两个组头……。分成三班,不过皇爷这次可将工匠营全部铁匠差不多全用上了;还新招了不少学徒,学徒现在怕有快两万了,到时黄也不会遣散吧?”刘老汉一起说完,最后担心的说道。

    朱由检看着紧张的刘老汉,笑着安慰道:“不会的,我害怕人少了呢;在昌平那边要建大铁厂,需要建几座新式高炉,不怕人多,只怕人少。”

    见刘老汉神情有所缓和,朱由检继续问道:“步枪怎么样?”

    刘老汉不假思索的回道:“回黄老爷,这个请您放心,不仅原来库存的五千杆迅雷铳经检查,改造三千杆;枪管造了两万杆,已装配好一万杆。毕厂长来后,我们几个和几个工头商议改进了下工艺;下个月应该可造九万杆枪管,并装配好七万杆;全部装配完还要十天左右;就是原来囤积的铸铁全部消耗一空,材料跟不上。”

    刘老汉看了眼朱由检,见他没啥反应,小心的继续说道:“黄爷,这种方式代价太大了。一支步枪需要五两银子,贵了一倍;且其它的都停下了,不合适常用。”

    朱由检听着站了起来,看着外面嬉笑的妇孺们,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权当做一次演练,先造十万支步枪。再总结下,按迅雷铳五千杆,天启六式一万月进度安排,我会和孙总厂长打好招呼的。”

    说着,回头看着也站了起来的孙老头,说道:“专利听说了没,你的绝活都可以申报专利。天启六式配件制造工艺专利就是你的,其他工匠如果此类绝活都可以申报,有专利使用费,记得让大家都报。”

    只听毕厂长说过,没想真有这回事啊!老刘汉听了都呆在那边,呆看着朱由检笑着离开了院子,招呼着三个娘娘往外走了。

    直到他家婆娘过来碰了他下此清醒过来,忙跑到院门口看,朱由检早上马车走远了。

    马车里三位娘娘还在讨论着哪个小孩聪明、哪个淘气、哪个憨厚,叽叽咋咋说过不停;朱由检坐在边上愉快的看着,眼睛有时看着看着窗外的景色,欣慰的笑了。

    突然听见前面的小太监大叫一声:“不好!吁——”

    马车来了个急刹车,三位正在讨论的娘娘顿时东倒西歪;幸亏这辆马车是从侧面下,人才没冲出去;朱由检两脚一边一拦,手里抓一个,另一只手死死抓住边上的窗边才避免人从侧面滚出车外。

    车停刚停稳,就听到外面一个嚣张的声音在那叫道:“瞎眼啊!,没看到本大爷在办案啊。你敢冲撞执法人员,来……哎呦!哎呦!还看着干嘛,快给老子上,哎呦!”

    朱由检一听,知道遇上事了,见那三姑娘东倒西歪也没大碍,就跳下了车。

    车外远远围满了看热闹的京城百姓,朱由检看到要冲进来的刘文钰,摇了摇头;往车前走去,远远又看到常延兴笑眯眯的站在人群里看热闹,没有过来的意思;心想这家伙心思够深,朕喜欢。

    想着,朱由检变得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迈着八字步走来到马夫身边;只看到这家伙一只手上捏那个直喊痛军丁的手腕,站着弓步。

    原来这家伙一人单手放倒了几个扑上来帮忙的衙役,还在哪里盯着那些家伙们不放,吓得倒地的军丁再也不敢上来,只是嘴里不服输的叫着。

    马夫一见朱由检过来了,用手一捏,在一甩将手里的军丁扔出去几步。回身一个鞠躬行礼,说道:“惊扰了黄爷,请赎罪。”

    朱由检晃着肩膀,头斜歪着盯着那些衙役们看着,一只手随意朝马夫挥了挥,问道:“怎么回事,敢挡本大爷的路。”

    朱由检不是神仙,花了不少时间整顿,还没整顿到应天府这块;那巡防营又进了一班京营淘汰下来的兵痞,和原来兵痞们凑一块趁着锦衣卫转向对外、东厂忙着布局在京城街上胡作非为,只要没东厂番子的地方就干坏事。

    这不看到人家姑娘漂亮,当街调戏、纠缠不放,差点撞上早已避让到边的马车;一看这辆普通马车,以为是“羊枯”赚点钱去逛窑子,没想碰上硬茬,被打倒在地。

    那军丁竟然这么嚣张的样子,以为碰上了勋贵,但嘴里依然不饶的叫嚷道:“你,你什么人,敢管巡捕房的事。”

    朱由检走过去,弯下腰来,盯着那军丁看了看,说道:“你大爷就是你大爷,什么人都不是,南方来的一商人;你想干嘛!”

    “好啊,你个奸商,竟敢打伤本把总。吹哨,喊人来,将这个南方来的奸商抓回去!”原来还痛得躺在地上的把总跳了起来,没事样的喊道。

    原来还想看热闹的一哄而散,本以为是个打抱不平的京城阔少;没想是南蛮子商人,不懂规矩,这不摆着“羊入虎口”么;一下子周围只剩下几个看热闹的站哪里。

    那个受欺负的姑娘看到一翩翩公子跳下车来,抱着“以身相许”的心思在边上看着;没想到是个草包,比自家还不如,连忙带着丫鬟随着人群消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