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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后来不知为何,sg解除了和姜清瑶团队的合作关系,也就是那时起,她的事业一落千丈。
一来二去,在众多网友的臆想中,聂绾柠被指责成了第三者,认为是她的介入,以及不光彩的手段,间接把姜清瑶逼上了绝路。
看到这类乱七八糟的言论时,苏沅兮刚从季云笙的房间出来,她走到书房门口,见门敞开着,便径直入内。
容晏摘掉鼻梁上的眼镜,圈过苏沅兮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怎么了?”
“没事。”苏沅兮不想复述那些无稽之谈,转而问道,“沈京惟昏迷不醒,沈家会不会内乱?”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容晏回答得模棱两可,眸中却不见丝毫顾虑。
要说沈京惟这人,狡猾得很,旁人永远猜不透他给自己留了多少退路。
当然,感情方面除外。
苏沅兮了然,靠在男人胸前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今天江聿琛给我打电话了。”
容晏语气不善,“说什么了?”
“他放弃了容璟。”苏沅兮如实说道,“还说要给你做个顺水人情。”
闻言,容晏唇角微挑,露出一丝散漫的弧度,“是么,那也不错。”
苏沅兮歪头看着他,似乎在分辨这句话是不是玩笑。
容晏拥着苏沅兮纤瘦的背脊,俯首贴上她的唇,轻咬厮磨,“兮儿,等解决完容家的事,我们去旅行好不好?”
苏沅兮微有诧异,“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想让你过得更开心。”容晏凝眸看着她,灯光下的眼瞳落满晖芒,噙着明目张胆的偏爱,“而不是除了工作,就只能每天面对这些糟心的事。”
她还年轻,本就比其他女孩背负得更多,天性使然的肆意和自由,早已消磨得所剩无几。
苏沅兮一时说不出话。
先前她就隐隐察觉,自从知道三年前的事,容晏害怕她离开之后,总会想尽办法地对她好。
不是说以往不好,而是这种好,几乎变成了倾其所有的迁就和纵容。
她何尝不明白他的意图。
苏沅兮压下心底翻涌的情愫,仰头捧住容晏的侧脸,浅浅地啄吻。
无论何时,她的一点点主动,都会换来男人愈发强势的回应。
于是,唇舌密不透风的勾缠间,周围的空气迅速沾染上丛生的暧昧。
直到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咳,五哥,没事的话我先挂了,你们继续。”
苏沅兮如梦初醒般地回神,循声看向电脑,这才发觉屏幕上的语音通话还没切断。
“……”
她面无表情地推开容晏起身。
就算不是视频,接吻的声音也都被听得一清二楚了。
厚脸皮。
……
第二天早上,苏沅兮准时地被闹钟叫醒。
身旁的床铺不见了容晏的身影,用手摸过去,已经有些冰凉。
她拢了拢头发,起身换上衣服,当经过主卧的垃圾桶,看到丢在里面的锡箔包装袋时,不由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她和容晏每次亲密都有做措施,昨晚亦然,但没想到最后一次的时候,那玩意可能是太过用力的缘故……
破了。
虽然容晏并没有弄在里面,可不代表就能避免意外,甚至严格来说,任何计生用品的避孕概率都只有98%。
思及此,苏沅兮拧了拧眉。
走到客厅,她环顾一圈,发现容晏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还拿着什么。
苏沅兮放轻脚步走过去,看清了是一盒避孕药。
他一大早地起来,就是去买这个?
许是心里有事,容晏没了平时里的警惕,直到苏沅兮在身后站了好一会,才察觉到动静。
条件反射的,他把东西放进口袋里,“醒了,去吃早饭吧。”
苏沅兮没动,伸手探进他的上衣口袋,重新拿出了药盒,“你是想让我吃药?”
她问得很自然,没有一点质问或责怪,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见底。
这般坦然的态度让容晏压下了薄唇,深暗的眸光紧锁着苏沅兮,“怪我吗?”
吃药伤身,这个道理他很清楚,所以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决定,要不要开这个口。
苏沅兮扬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反问道,“你不喜欢孩子吗?”
“谈不上喜欢,但也不算讨厌。兮儿,以我来说,或许做不到成为一个父亲。”
除去部分私心,在容晏的过去,从未有过父亲这个角色的存在,以至于根深蒂固的观念告诉他,如果尽不到责任,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
苏沅兮抿了抿唇,没有立即接话,而是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她情绪上任何细微的变化,容晏都能敏锐发觉,尤其是这种从没讨论过的话题,他无法揣测她是怎么想的。
因而,所谓的原则和立场根本没有坚定可言。
“兮儿,我都听你的,这个药吃或不吃,都由你来决定。”
容晏的语气带着妥协,苏沅兮知道他会错了意,晃了晃手里的药盒,丢入一旁的垃圾桶。
“你不知道,我对避孕药的成分过敏。”
从前她跟着师父在外头训练,有一次刚好碰上例假,痛得死去活来。
那地方偏远,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药店,却没有止痛药,只有避孕药。
避孕药的确有缓解痛经的功效,当时的她实在被折磨得受不了,就吃了一片。
结果还没几分钟,全吐了出来,身上发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
捕捉到容晏微变的眼神,苏沅兮笑了笑,认真地一字一句道,“如果真的有了,我一定会留下来。如果没有,那我们以后还是继续做措施,等到了你认为合适的时机,再考虑这件事。”
这不是什么难抉择的事,彼此理解,彼此让步,才能最大程度地调和感情。
未来的日子很长,再相爱的两个人,也是需要磨合的。
容晏滑动着喉结,灼人又滚烫的眸光有些颤动,“真的这么想?”
“不然呢?”苏沅兮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唇角带笑,“如果连两人世界都没过尽兴,岂不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