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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绾柠一路被沈京惟拉到了停车场。
“砰”,副驾驶的车门关上,她揉着发红的手腕,面色冷得厉害。
倒不是沈京惟捏痛了她,是她自己使劲想挣脱弄的。
“你干什么?”聂绾柠的眼中明显透着不耐烦。
四目相对,沈京惟定定地凝着她,忽然毫无预兆地探身过来。
聂绾柠呼吸一滞,本能地往后躲去,不料动作幅度太大,后脑勺直接磕上了窗户。
突兀的脆响和安全带被扣上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沈京惟看着一脸吃痛的聂绾柠,挑了下眉,“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恶劣的男人。
见他抬起手要揉自己的脑袋,聂绾柠想也不想地挡开,“沈京惟,就算只是情人,也存在着前任和现任,而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人一样,永远别联系。”
沈京惟没有因她的话表现出不悦,打开车内的储物箱,取出一个牛皮袋放到聂绾柠腿上。
里面的文件是股权协议,跟沈老爷子给过她的那份一样。
聂绾柠皱了皱眉,“说了我不要,有意思吗?”
沈京惟的语调很淡,“这是爷爷立下的遗嘱,我只负责转交。”
“没听过一句话么?”聂绾柠勾唇道,“永远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会遭报应。”
话里的影射意味十足,沈京惟却置若罔闻,启动车子之际,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吃你个鬼,气都气饱了。
聂绾柠徒劳地拽了几下车门,冷眼望向窗外。
稍顷,她气闷的脸上泛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吃什么我说了算?”
“嗯,听你的。”
于是,聂绾柠报了个餐馆的名字,沈京惟在导航上搜索着位置,结果没有找到。
“没记错?”
聂绾柠想了想,改口道,“你先开到学苑路。”
约莫四十分钟的路程,沈京惟那辆惹眼的帕加尼停在了闹市区的路边。
眼前是一条小吃街,随处可见各种苍蝇馆子,脚下的水泥路也过分简陋,以至于沈京惟一身昂贵的衬衫西裤,显得格格不入。
聂绾柠往里走着,在一家没有招牌的面馆门口停下,“就是这家。”
她笃定,以沈京惟的洁癖程度,让他在这样的环境吃饭,还不如找根绳子上吊。
果然,沈京惟面无表情地看她。
聂绾柠生出了一股恶作剧得逞的愉悦感,“要是嫌弃,你就别进来。”
说罢,她独自在店里找了位置落座。
面馆的老板和聂绾柠是老相识,两人熟络地聊了几句,随即,她余光看到沈京惟在对面坐了下来。
他吃错药了?
抱着这般念头,聂绾柠指了指墙上的菜单,“吃什么自己看。”
沈京惟看着满是油渍的桌面,忍了又忍,“跟你一样。”
聂绾柠转过头,朝朴实的老板笑道,“两碗牛肉面加荷包蛋,一碗不要放葱和香菜。”
话音刚落,她兀自怔了下。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对于沈京惟的喜好和忌口,她熟稔得不经思考就能道出,改也改不掉。
面馆的墙上还挂着一个小电视,正播放着某网游的广告,粗制滥造,三线小明星都瞧不上的那种。
可画面里的人,是姜清瑶。
从昔日的高奢品牌再到如今境遇,似乎也不过转眼一瞬。
聂绾柠收回视线,“前几天我公司的一个经纪人想把姜清瑶签下来,被我拒绝了。听说她现在除了助理,背后连运作的团队都没有。”
沈京惟拿着热水壶一遍遍地给筷子消毒,“你同情她?”
“我没落井下石就算大发慈悲了。”聂绾柠漫不经心地托腮,“只不过,她好歹也救过你爷爷的命,你就这么绝情?”
沈京惟用纸巾擦了擦手,淡声道,“你以为我是做戏给你看?”
“毕竟在我看来,曾经你很爱她。”
“别侮辱我的眼光。”
说话间,老板端来了两碗面,色泽浓郁的汤面飘着大块的牛肉,分外诱人。
聂绾柠挑起一筷子面条送到嘴里,满足地眯了眯眸。
什么米其林餐厅,还比不上一碗牛肉面实在。
她一边吃着,一边不时地睨向对面。
不为别的,就是有趣。
聂绾柠巴不得沈京惟能尝到“教训”,以后别再找她吃饭。
可实际上,沈京惟勉强尝了一口后,发觉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你经常来这?”
聂绾柠嚼着软烂的牛肉,含糊应道,“大学的时候常来,老板人很好,做着小本生意但从不涨价。”
以两个人的年龄差,聂绾柠刚上大学,沈京惟就已经毕业了,对于她的这段过去,他几乎无所了解。
而那时的她,应该是更自在洒脱的,就如现在,即使只是吃到一碗牛肉面,也能发自内心地微笑。
从面馆里出来,聂绾柠去隔壁的店铺买奶茶,沈京惟等在一旁,将沾了污渍的袖口挽起来。
斜对面有家蛋糕店,门上的风铃声伴随着香甜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
忽地,沈京惟心念一动,抬脚走了进去。
他记得,她是喜欢吃蛋糕的。
等到聂绾柠捧着奶茶折回,沈京惟也恰好买完了东西,他的手上拎着一个透明盒子,里面装着精致的蛋糕。
“给你的。”他说道。
聂绾柠低眸盯着蛋糕,半晌,唇边扬起了寡淡的笑意,“沈京惟,我对坚果过敏。”
沈京惟递过去的手一僵。
蛋糕上确实有坚果的装饰,他买的时候注意到了,可他并不知道,她居然不能吃。
沈京惟的神情变化,让聂绾柠轻易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我说过一次,是你忘了,而且过去在你面前,我从没吃过坚果。”
不顾沈京惟的反应,聂绾柠搅着奶茶的吸管,低语道,“去年我过生日,你给我买的蛋糕也有坚果,但我都吃完了,因为那是你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后来我难受了一晚上,而你因为公司的事走了没有发现,第二天还是我自己去的医院。”
手里的蛋糕仿佛有千斤重,沈京惟指尖一松,盒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