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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晏低声笑了,胸腔的震动牵扯到了断裂的肋骨,让他忍不住咳了几下,气血剧烈地翻涌。
但很快,容晏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苏沅兮的右手。
他颤抖着伸手,执起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腕,想去碰一碰,又怕弄疼了她。
之前,容晏并没有发觉苏沅兮的右手被锁起来了,可看到她错位的掌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姑娘那么怕疼,却为了他生生地折断骨头……
江聿琛也看到了,褪去阴沉的瞳孔骤然一紧,蜿蜒在苏沅兮手臂上的血痕,仿若化成了锋利的刀刃,扎进他胸口。
“为了容晏,你宁愿放弃自己的右手?”
苏沅兮淡然地反问,“有何不可?”
江聿琛兀自笑了,眸中泛起的疼惜被自嘲取代。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五年的朝夕相处,他们本该是陪伴彼此走到最后的人,却因为三年的别离,落得物是人非。
他不甘心。
“小兮,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为什么你心里只装下了容晏?”
苏沅兮摸着自己右手,方才她用的力有些大,掌骨轻微地骨折了,暂时没办法复原。
索性,她不去管了。
“不是。”
苏沅兮看着江聿琛,面对这张曾经让她依赖和信任过的脸,道出了最直白的话,“我第一次遇见阿晏,是在十年前,比认识你还要早得多。”
何为杀人诛心。
江聿琛无比深切地体会到了。
他原以为过去的那些时光,苏沅兮的身边只有他存在过,可现实给了他一记清醒的耳光。
既然如此,那就都别走了。
“小兮,我改变主意了。”
江聿琛的眸色依然温和,只是这种温和,无端透着毛骨悚然,“我不会放你走了,至于容晏,杀了他也等于永远留在了m洲陪你。你说,这样好不好?”
如同接收到指令,看台上的保镖动作一致地掏枪,十多个黑洞洞的枪口,无一例外瞄准了容晏。
“是不是很疼?”
容晏眼皮都没抬一下,小心地擦去苏沅兮手上的血,想替她包扎,衣服上却没有一块干净的布料。
苏沅兮弯唇笑了笑,“没事。”
比起他受的伤,算得了什么。
这般旁若无人的一幕,无疑又是刺激,江聿琛扬起了手,在即将令下之际,变故陡然发生。
随着一声爆炸的巨响,地下室挑高的屋顶被毫无预兆地炸开,纷扬的石块和尘土劈头盖脸砸下来。
所有人条件反射地躲避。
与此同时,冲天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菲尔德庄园。
容晏抱住苏沅兮就地一滚,两个人从场边的台阶跌落,在拳台下方找到了隐蔽点。
苏沅兮被牢牢护着,倒地时整个人扑在容晏身上,没有磕碰到分毫。
耳边传来一声不易察觉的闷哼。
苏沅兮立即抬头,捕捉到男人眼底转瞬即逝的痛色。
心下一慌,她坐起身摸向容晏的胸口和腰际,很快发现,左侧的第三根肋骨断了。
“没伤到肺,不要紧。”
容晏握住她不停摸索的手,安抚地轻吻指尖。
苏沅兮紧紧蹙眉,“能起来吗?”
“可以。”容晏抵着她的额头,低哑的嗓音从唇间溢出,“你先亲我一下。”
“……”
都这个时候了,他到底哪来的心思想些有的没的?
苏沅兮气恼又心疼,揩去容晏唇角的血迹,掌心贴住他的脸,落下了浅浅一吻。
被炸开的屋顶上方响起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强大的气流四处流窜,周遭飞沙走石。
片刻,直升机缓缓下降了高度,舱门被打开,一根绳索垂落下来。
自舱内跃出的身影单手拽住绳索,行云流水地下滑,稳稳落地。
回过神的保镖们迅速转移目标,对准了来人就要扣动扳机。
可比他们速度更快的,是从直升机舱内伸出的几把狙击枪。
密集的弹雨接连射出,精准无误地击穿了每一名保镖持枪的手腕。
咣当——
地下室一前一后的两扇铁门,也从外面被人踹开。
一方是全副武装的菲尔德家族护卫军队,另一方是以苏承为首的黑衣人,他们每个人的手背上,都有狼纹图腾的刺青。
隔着满是狼藉的拳台,双方形成了对峙。
空气中充斥着沙尘和硝烟味,战斗一触即发。
“太久没扔炸药,分量有点把握不好。操,这庄园看起来挺贵的,不会要让老子赔钱吧?”
粗犷的男声突兀响起,戏剧性地冲散了紧绷的氛围。
听到这个声音,苏沅兮挥开眼前的尘土,定睛朝对方看去。
是先前从直升机里下来的男人,留着很短的寸头,带有混血特质的五官透着十足的痞气,脚踩作战靴,背上还挂着一把冲锋枪。
……陆枭?
他怎么会在这?
苏沅兮下意识侧目,看了容晏一眼。
察觉到她眼神里的询问,男人倚靠着铁丝网,一手搂住她的腰,颇为邪气地挑了挑眉。
行吧,她大概知道了。
而这时,被护卫军严密围拢在当中的江聿琛,目光同样落到了对方身上。
他扬起几分意味不明的弧度,语气没什么起伏,“身为as王储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却公然跑到m洲撒野,合适吗?”
as,位于中东海湾核心区的一个小国家,人口不多,土地面积也不大,但因为富饶的石油资源和强大的军事舰队,不容小觑。
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满口粗话的陆枭,是as的第二继承人?
苏沅兮默了默,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想象了。
冷不防被道破身份,陆枭搓了搓脑门,斜着眼道,“来找个人而已,你的庄园不让我进,还不许我炸了它?”
说罢,他左右环顾,不耐烦地一指,“就是她,要怪就怪她吧,一个娇气的麻烦精。”
静默了几秒,苏沅兮顶着众多各异的视线,面无表情。
娇气?麻烦精?
陆枭自顾自从拳台上走过来,拨开挡路的黑衣人,对着苏沅兮打量,“三年没见,怎么你的手又搞成了这副鬼样子?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