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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窈接过点心,“多谢二哥。”
沈翼见此,轻声说道:“你们玩吧,我和你三哥四哥回书房继续用功了。”
今年八月,他和三弟四弟都要参加乡试,不能多耽搁。
沈舒窈颔首,沈翼对着李意兰姐妹俩和永平郡主点头致意,便带着人走了。
等沈家几兄弟一走。
永平郡主看了下走远的人,羡慕又感叹道:“酥酥,你哥哥对你可真好啊,出门还给你带点心,哪像我大哥,就只会出去风流快活,回来还跟我抢吃食。”
“周公子在外,对郡主颇为照顾。”
她就见过永平郡主的哥哥替她解围,要不然,就算身为郡主,也会被魏紫嫣神不知鬼不觉使不少绊子的。
后面也不知如何,永平郡主开始兴致缺缺的,没多会儿就走了。
沈舒窈不明所以。
永平郡主在马车上,鸳鸯左看看,右瞧瞧,纳闷道:“郡主,你怎么了?”
摸了摸下巴,永平郡主脱口而出道:“你家郡主我找到如意郎君了。”
“啊?”
鸳鸯扯了扯嘴角,“郡主,你可不要乱来了,先前为了李状元,还给脚腕折腾了下,受罪得很。”
主要她被公主罚了好几个月的银钱,又杵着走动不便的郡主好些时日。
要不是郡主私下贴补她,她可能就心痛死了,好几月的月钱呢。
见鸳鸯说到李意卿,永平郡主撇撇嘴,“鸳鸯,你不用再说李状元了,现在我和沈小姐走动密切,万不可让她心存芥蒂。”
鸳鸯眼神一转,正色道:“郡主,我瞧着沈小姐好相处得很,没有魏小姐说的那么矫揉造作啊。”
“嘶。”
永平郡主抽着气,摸着下巴沉思,神色莫名。
鸳鸯见此,心下眉目飞扬,‘嘿嘿,公主,奴婢给郡主挑拨成功了,以后我鸳鸯定会继续给魏小姐找茬的。’
永平郡主好拿捏,但长宁公主从小在宫里长大,不是个简单的,只是女儿的脾性,不好找闺中密友,对魏紫嫣信服得很。
左右她还在,魏紫嫣不敢真对女儿做什么,所以长宁公主这才没对魏紫嫣动手。
这次见女儿跟沈舒窈走动,长宁公主寻了鸳鸯,让她找准时机,让永平和魏紫嫣慢慢疏远。
见郡主脸上摇摆的神色,鸳鸯出言道:“我瞧着沈小姐是个宽和的,郡主往后可多来几次,沈家的点心不错。”
鸳鸯也在沈家吃了些点心。
永平郡主一听到点心,连连点头,“是如此,那个叫焦糖布丁的点心,确实好吃。”
“听意竹妹妹说,是李状元给的点心方子呢,虽然李状元人冷漠了些,但这方子倒是不错。”
永平郡主说着,舔了下嘴唇,不知下次她来沈家,叫酥酥给方子行不行,不然她总不能每天为了这口吃的上门吧?
沈舒窈不知道永平郡主不止打她点心方子的主意,还想打她哥哥的主意呢。
琉璃的事已经步入进展,李意卿便开始忙活京郊庄子的事。
不止要把去岁留下的稻种仔细种下,今年还要再留多些稻种,不过这会儿,田庄的稻穗还没长好。
倒是还未忙碌,看着地里长势良好的稻穗,李意卿扭头看向他爹。
“爹,这稻子长得不错。”
李长江点头,蹲下来看稻穗,李意卿也跟着蹲在地头上。
等差不多了,李意卿起身,“爹,我们回去吧,一会儿赶不上进城了。”
李长江点头,两父子坐着马车赶到盛京。
下了马车,走到院子里,见到阿铁在石凳上坐着,“怎么过来了?”
他今日到庄子上,所以给阿铁休息一天,这会儿见到阿铁,有些纳闷。
阿铁呵呵一笑,上前道:“迎客来的掌柜说有大人的信,属下拿了过来。”
李意卿接过信,是张自新的信,边拆信,便问道:“你去迎客来作甚?”
“属下去街市上,买些吃食,碰到掌柜的,掌柜知道我是大人的手下,叫我把信拿来。”
至于他为什么去街市上买吃的,还是因为今日官府休沐,公厨不开,他在家没吃饱,手头有银钱,就去街市上吃了。
李意卿点头,看了信。
是张自新的手笔,说他儿子出生了,过些时日他要到盛京。
提前准备下一年的会试,还有李家几位堂兄,也要参加今年的乡试,只是他那会儿已经要到盛京了,所以不能给他等消息。
“行了,阿铁,你回去吧。”
“是,大人。”
走之前,郑阿铁拿着几张烧饼给了林婶子。
然后被林娘子拉着要留他吃晚膳,于是,郑阿铁没走成,几张烧饼换了一顿丰盛的晚膳,郑阿铁开心得很。
看了信,李意卿回到书房,整理下功课。
他一直给家里几位堂兄准备了功课,科举一事,帮的也就是整理些主要的典故,批注见解,其他的就靠他们自己。
望江县。
张自新抱着儿子,依依不舍道:“娘子,要不你带着儿子跟我一起到盛京吧?”
孟萱揉了揉眉宇,无奈道:“相公,盛京离望江县多远,你不知道么?我还好,儿子他这么小,怎么能顶得住这舟车劳顿。”
张自新用手逗弄了下儿子,沉吟一会儿,兴冲冲提议道:“娘子,我下一次再参加会试吧?儿子那会儿指定能乘坐马车了。”
孟萱抢过儿子,撇嘴道:“行了,别多言,不然别说我父亲那里你过不了,就是爹娘也不会让你如此。”
张自新也就说说,会试三年一次,有时还会取消,不举行会试,他可不想再等下去了。
不过是舍不得媳妇和刚出生的儿子。
张大富见儿子如此模样,肃声道:“好了,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一会儿赶不上地儿打尖了。”
张自新看了下他爹,刚刚还跟娘和弟弟依依不舍,也想抱着孙子呢,这会儿竟然训他了。
“爹,我们去盛京那么早作甚,其实还可以再晚上两月的。”
再晚上两月,盛京也没入冬下雪的,赶路不是问题,张自新不知道他爹急着去盛京作甚。
“前些时日,我收到子清的信了,说盛京的官道快要修好了,我要亲自去见证盛京的官道开路的日子。”
张家人沉默地看着张大富,张自新好笑道:“爹,盛京的管道,您有必要这么郑重吗?”
张大富见大家都不明所以,勾了勾唇角,故作神秘道:“过些时日你们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