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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俊嘿嘿一笑:“那是,我可是我们书院里最年轻力壮的学子。”
说完,就喊了吕氏和阮霄:“爹,娘。”
然后就想拥抱他娘,被阮霄给了个爆炒栗子:“抱什么抱,先生教给你的礼仪呢?跟猴子似的,抱这个抱那个的,你以为你还是三岁小孩呢!”
阮俊捂着脑门:“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
阮书和吕逸晨这时也下了爬犁,相比阮俊的活跃,这二人性子则要沉稳淡然很多。
那位面容苍白的青年男子也走了过来,身后的马车在爬犁旁边停下,一身黑衣的车夫大步过来扶住男子。
与家人先打了招呼,阮书才对阮霄等人介绍男子。
“爹,娘,姐夫,大姐,这位是木公子和他的护卫黑浪,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见木公子的马车陷入沟里,上去帮忙时,得知木公子是来寻大姐求医的,所以便带着他们一起过来了。”
阮霄几人点点头,看向木公子。
自从他女儿的神医之名打出去之后,来求医的人很多,他已见怪不怪了。
这位木公子不但脸色苍白如纸,人也很瘦,跟竹竿似的,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木某见过诸位。”
木公子的声音极为微弱,目光在看到阮宁的时候,眸光微闪了下。
没想到,杨柳村的女神医,竟是如此年轻,而且气质容貌皆上乘。
之后,再看向阮宁身旁的柳澈,俊眉微蹙,此人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这熟悉从何而来。
“木公子无需多礼。”阮霄道:“外面冷,先进屋去说话吧。”
他走在前面,带着所有人进了门,柳澈拉着阮宁走在众人身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阮宁眸光微动了下。
谢广将爬犁停好,才进入阮家。
其他屋的阮家人听到了动静,纷纷走了出来,得知是阮书三人回来了,一个个高兴万分,但没有过来打扰,他们知道阮书几人长途跋涉而归,需要休息。
进入屋子,吕氏几让阮书几人火炉边烤火取暖,谢广和木公子主仆也被喊了过去,阮宁和柳澈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吕氏给大伙儿倒了热乎乎的姜茶,阮霄则去烧热水,打算给几个孩子洗洗,换身衣服。
阮书喝了一口茶,就对那木公子介绍阮宁:“木公子,这位是我的大姐,也就是你要找的女神医。”
木公子对阮宁拱手:“阮神医,木某久仰大名!”
阮宁道:“我夫家姓柳,木公子可称呼我为柳夫人。”
木公子点头:“柳夫人,木某是从庐山村村民口中偶然得知了你的大名,所以才会远道而来求医。”
阮宁直言的问:“不知木公子所患何病?”
木公子浅笑道:“绝症,柳夫人可能治?”
阮宁淡然道:“那也得看看是何绝症,单凭绝症二字,我可不敢夸海口。这样吧,木公子二人先随我和相公去我们家,我再给木公子诊脉,我的医疗工具都在医馆中。”
“好。”木公子点头,然后起了身。
“爹,娘,我和相公就先回去了,一会儿再过来。”阮宁将手中的布袋子交给阮书:“这是我给你和阿俊还有逸晨做的牛皮手套,手套很贴肌肤,戴在手上不但保暖,还可方便持笔写字。”
上次的野牛肉还未吃完,留了一部分放着等阮书几人回来吃,而她则用牛皮做了这手套。
阮书眨巴着眼睛:“牛皮?”牛可是不能随便宰杀的,怎会有牛皮。
阮宁道:“牛皮的来历,让爹娘告诉你们。”
上次柳澈去府城购物时,虽然去过骊山书院看望阮书三人,也送了一些吃食和必用之物,但并未告诉他们三个野牛之事。
阮宁和柳澈很快带着木公子主仆二人出了门,去了医馆那边,谢广也跟了过去。
他们一走,阮书几人就赶紧取出了手套试戴。
“真的好舒服,好柔软,带着这个手套,我就不怕手僵了。”
“表姐对我们可真好。”
吕洪凯一家今日没待在私塾,一早就来了阮家这边,吕洪凯在老爷子那边和几个伯父闲聊,吕承泽则和阮安富几人在训练屋锻炼身体,闵文瑶则在别屋和阮家媳妇们学做刺绣,一听说阮书三人回来了,几人就赶紧一同过来。
见阮书三人安然无恙,比上次回来时还要硬朗,吕洪凯三人皆放了心。
另一边,一进入阮家大门,木公子主仆便看到,院子里有一匹狼在溜冰,摔倒又爬起来,一只鹰站在被冰冻的木桩子上,冲灰狼啼叫,音调古怪,似在嘲笑,马厩里有一白一棕色两匹骏马也在看着灰狼滑稽的表演,龇牙咧嘴。
木公子主仆二人:“……”
农家院子里居然还养狼和鹰?还有两匹骏马?
若他没看错,其中一匹可是汗血宝马!
院子里虽然结了冰,但柳澈有用铲子铲出一条供人行走的路,灰狼看到阮宁,就不在冰面上摔跤了,连滚带爬的过来,围着阮宁打转。
“我这有病人,没时间与你玩,你去陪你媳妇吧。”阮宁对灰狼道。
小灰闻言,立马就摇头摆尾的去了狼窝。
木公子主仆这才看到,院子里右面的位置还有个狼窝,窝里还有一匹大肚子的狼,狼窝旁边,还有一个石头窝,窝里有个笼子,里面关着一条正在冬眠的大白蛇。
主仆二人:“……”普通农家会养这些吗?
这阮家与柳家肯定不是普通农家,不说养的东西,单说房子,都和村里其他人家不一样。
木公子嘴角浅浅上扬,这个杨柳村真是个有趣的地方,这次就算治不好病,也算没白来。
进入医馆里。
阮宁也没废话,直接让木公子坐下给他把脉,把脉之前,柳澈在木公子的手腕上搭了块丝巾,不让他与阮宁有一点肌肤接触。
阮宁没阻止,她连悬丝诊脉都会,隔着丝巾而已,小意思。
木公子却被柳澈的行为弄得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不过他身后的黑浪却将眉头皱得死死的。
把完脉,阮宁柳眉轻蹙。
木公子见她如此神情,虚弱的道:“不能治吗?”
也是,他身上的毒那般特殊,一个小村子的女大夫,岂会治得了。
“治不了便不治了,麻烦柳夫人了!”
木公子起身叫过黑浪就想走。
他是被劝来的这里,本就不抱希望,此刻也没有一点失望。
命是如此,他只能接受。
“我并没说不能治,木公子何必急着走。”阮宁淡然开口:“你所中蛊毒虽然棘手,但也并非不能治,只是所需解毒之物我这里没有,如今凝冻严重也进不了云海山寻找药物,所以你身上的蛊毒解起来很麻烦,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解毒的时候也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木公子身形一顿,双眸难以置信的睁大。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此女子竟能诊断出了他所中的毒乃是蛊毒?
他寻遍名医也无法解的蛊毒,她居然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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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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