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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港城,很少会突然变天。
龙翼的女人在泰国被劫的消息在港岄两岸地下世界不胫而走。
上午还风平浪静,午后忽卷一阵狂风,天雷滚滚,乌云密布,太阳似是怕被连累般迅速躲进灰黑色的愁云。
根据阿伦和雪碧的反馈,龙翼确定对方是岄省口音后,直接叫人传话回国,天黑之前若是找不到人,天亮之前所有老大必须飞到泰国来帮他一起找!
所有得了消息的社团大哥均是紧锣密鼓纵横排查,生怕是自己哪个不开眼的手下接了不该接的买卖,绑了颗炸弹到手上。
胡大早下了决心要彻底铲了许家栋在海外的所有势力,派龙翼去泰国只想速战速决。
是丁晟尧睿智沉着,想先收了言午在海外的正当生意,断了所有灰色产业的资金链后协助zf截获走私利益线,继而釜底抽薪,一网打尽。
江湖传闻皆是称龙翼和平安为丁晟尧的左膀右臂,实则只有胡家核心成员知晓,事实是,龙翼跟丁晟尧齐名,并称胡大的左膀右臂。
丁晟尧主白,龙翼执黑。
胡家明面儿上的生意都是丁晟尧做主,但,所有能集结的势力都掌握在龙翼手上,没有几乎,是全部。
胡大懒得管小子们如何协商合作,他只想要表面功夫,过往洗不干净,没法像徐厚远那样成为世人追捧的企业家,那就退居二线,明哲保身。
丁晟尧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给龙翼打电话,龙翼置之不理,他掐断并未接通的电话含笑着问平安:“嚓~丫打哪儿弄了个妞儿?这是演戏呢还是动真格的?”
平安也不是很确定,含糊道:“前一阵儿他从泰国回来好像提了一句,碰上个认识的小妖精,在那边儿镇子上一个酒吧唱《舞女》来着,说帮阿大还了徐家的人情就领回家。”
丁晟尧更迷糊:“什么妖精?”
平安不断接到港岄各帮派老大的电话,众人联系不上龙翼,纷纷致电表明立场,不是自家弟兄绑了龙翼的女人。
平安电话信息不断,没时间跟丁晟尧闲聊:“舞女,你自己查吧,下载个拍客。”
平安接起熟人电话:“诶~坤叔,嗯嗯是,我跟拾哥现在过去……没事儿,是您的人也没事儿,给阿翼送回去就成,肯定是误会……那行,您受累……”
泰国这边晴空万里,一丝风都没有。
跟燕城胡家交好的港岄帮派均是派了人火速赶往泰国,龙翼这边带着人开始踏平许家栋的所有窝。
钢厂、冶金、码头、化工,还有胡大根本看不上眼的玩具厂、电子厂,他均是派人绑了头目,逼着许家栋现身。
许家栋在泰国的实力并不雄厚,但能露头的负责人跟当地zf多少还算有点关系,托了当地警方来跟龙翼合谈,龙翼一概避而不见。
手下汇报:“龙哥,许家栋派人传话说没动过嫂子,他最近一直在金三角。”
龙翼愤怒狠厉:“那他妈就叫他滚回岛上帮我找!”
天上地下,海底陆地,均是被龙翼搅的天翻地覆。
龙翼早已派人把岛上海陆空所有出入口围的水泄不通,苍蝇都别想飞出去一只,可距离初恋被劫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手下没人敢劝龙翼淡定,按他们了解的手法,两个小时能发生的事儿太多了……
初恋上了对方的车后,被蒙上双眼,戴上耳麦,听了好长一段钢琴曲,晃悠了一阵儿后被胁迫着下了车。
她全程一声不吭,不吵不闹不闻不问。
她似乎被安置在一间屋子里,屋子里有檀香的气味儿,空调开的很足,她露在外面的小臂不用摸也知道定是冰冰凉。
她往后靠了靠,被绑在身后的手臂可以在自己的背和沙发之间取取暖。
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听见了脚步声。
初恋竖起浑身防备,毛孔紧缩,万分警惕。
她减少呼吸次数,降低呼吸幅度,努力想从眼前黑布缝隙中分辨蛛丝马迹,可是,无迹可寻。
对方似乎很沉得住气,在等着初恋害怕,求饶。
“你就是那个阿忍?”对方终于开口,是个中年女人,北方口音。
初恋心底微微疑惑,冷静答:“我背包里有护照,我叫初恋。”
中年女人冷哼:“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脑子里迅速搜索信息,她害死的人……是王忠华?!
既然是来索命的,那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用,初恋依旧淡定:“你如果有证据能证明我跟任何人的死有关,可以把我交给华国警方。”
女人咬牙切齿:“阿华想要女人一抓一大把!偏被人做局靠近你!还有那个姓许的死丫头!就是你们两个!一帮男人争着抢着给她报仇!阿华最后死在谁手上我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但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初恋凉凉道:“欺软怕硬?你若真想给你儿子报仇,不如把你绑我的消息放出去,看看谁来救我,谁救我,你儿子就是谁做掉的,有本事就找他报仇去吧……嗯……”
‘啪!’
女人突然扇了初恋一巴掌,她咬着牙闷哼一声,很快摆正身子,不卑不亢。
女人气音道:“我是没本事,徐家我动不了,许家我打不动,只能抓你个出来卖的出出气,你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姓许的死丫头,她身边始终有人跟着,我花了1000万买她的命都买不来,还是你便宜,500万就有暗桩接单。”
她顿了顿,似乎窸窸窣窣翻了些东西出来,接着叹气道:“不过我没打算要你的命,你猜对了,我不敢,在国内办你还容易些,在海外,有入境没有离境,做不到瞒天过海。”
‘嘀~’她似乎在鼓捣什么电子设备,接着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道:“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做试管,三次都没成功,我想给阿华积点阴德,所以我留你条贱命,你回国告诉姓许那丫头,谁帮她害死的我儿子,就让谁过来给你报仇,我等着,一.命.换.一.命!”
‘啪!啪!’女人拍了两下巴掌。
初恋努力听,是脚步声,但非常轻,来人似乎没穿鞋,光脚走在地砖上的声音微不可闻,因人体重量,略显凌乱,是……两个人?
初恋屏气凝神,感觉到有人靠近,男人灼热的呼吸和体温很明显,还有一种陌生的香气,比檀香多了些蛊惑。
手臂被温热的大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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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于初恋体温的温度,在这冰凉的空调房里并未给初恋带来一丝温暖,而是更为诡异的彻骨冰寒!
轮奸!
这个疯女人刚刚操作的是摄像机!
想到这儿,初恋实在没法冷静,全身感官紧缩,努力压住自己本能的颤抖,迅速放出自己的必杀:“我有艾滋病!hivn+!”
背后手臂上和腰腹间的手似乎瞬间顿住并抽离,初恋忙接着说:“在我右侧裤子口袋!有报告!”
女人语气嗔怒:“别停!她骗你们的!”
男人们没继续,似乎往后撤了撤,气息离初恋远了一些,初恋忙说:“不信你们自己掏出来看!hiv阳性!”
女人急了:“你们可都收了定金的!她这么水灵怎么可能有病!~的时候
戴t!我给你们准备了!”
初恋的报告根本就不在身上了,昨晚在水屋那么乱,龙翼突然冲出来跟门外的男人打斗,纸片子早就不知甩哪儿去了。
她心里祈祷男人最好避她如蛇蝎,千万别自己过来掏,她努力激将法斡旋:“碰我碰过的东西不会被传染!你们可以过来掏!自己看!”
男人们呼吸似乎急促了一些,王忠华他妈似乎在跟他们拉扯,初恋趁机回头用沙发背蹭掉眼前黑布,再回转头时,她便悔死了自己这个举动。
她还猜少了,王忠华他们家真是一家子变态!他妈竟然找了三个男人过来轮奸她!
他妈右手举着摄像机,左手努力去拽其中一个年轻男人,三个男人全部一丝不挂!
初恋迅速闭上眼睛,恶心反胃,坐在沙发上干呕起来,她真不是装的,这架势,看着还真像有病。
初恋脸都憋红了,哑着嗓子道:“总是这样,恶心想吐……活不了多久了……”
她没再抬头,一个中年女人跟三个裸男撕扯,实在辣眼睛。
王忠华他妈一直嘴没闲着,还在劝:“不做了!就拍裸照!钱我照给!快去脱!”
‘唛凹~唛凹……’
泰国人?
初恋没抬头,赶紧说英文:“我真的有艾滋病,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们别为了钱冒险!”
王忠华他妈突然掏出电话疾声道:“你们回来!我给你们加钱!你们来把这丫头办了!”
‘砰!’
别墅门突然被踹开。
“啊~~~!”“呀~~~!龙哥饶命!”
似乎有几个男人被丢进来的声音,初恋不确定那三个泰国裸男走没走,不敢直起身子,始终哈着腰,手背后,坐姿难受但心里还算有底。
龙翼来了,她有救了,强装的镇定瞬间转化为酸楚,一汩一汩涌上心头。
王忠华他妈凄厉惨叫:“你们是什么人?!”
熟悉的低音炮响起:“龙翼。”
他边往里走边说:“扣下。”
伴随着一阵求饶声和女人的哀嚎,熟悉的男性气息靠近,初恋终于卸下紧绷的情绪,浑身瘫软,真的想哭……
比胳膊更凉的匕首略过手臂,手腕松绑,肩膀被大掌扳起,初恋闭着眼直起身,手臂没有一丝力气。
“小妖精,哭什么?有没有挨欺负?”
龙翼粗粝的手指划过她挂着指痕的脸颊,随即扣住她的下巴亲了亲她被眼泪打湿的睫毛,他虎口处有薄茧,满是舞刀弄枪的痕迹。
初恋轻颤着没回答,龙翼含笑问:“怪我?怪我来晚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云淡风轻,这是他第二次救了她的命,初恋终是忍不住扑向前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你怎么才来啊……我刚刚差点被三个人妖轮奸了……幸好我有艾滋病……呜呜……”
龙翼轻笑着没回抱她,他本就是半蹲在初恋身前,左手顺着她的腿——,
右手匕首轻划,卸掉她腿间的胶布,将匕首插回靴子,像抱孩子似的托着初恋的腿根将她抱起,步伐稳健地往外走。
丢了句:“轮奸她。”
初恋始终没敢睁眼,就这么缠在龙翼身上被他抱出屋子,上了一辆什么车后排,也始终跨坐在他大腿上,还抽抽搭搭地哭。
“开车。”龙翼沉声吩咐。
他拂了拂她的背:“还没哭够?不是挺有本事的嘛,天不怕地不怕的,这都出来了还怕什么?嗯?”
初恋清了清嗓子:“谢谢。”
龙翼轻笑:“爱不爱我?”
初恋声音闷闷的:“没做过,不知道。”
龙翼爽朗大笑,扣着她的侧额将她粗暴扳过面对自己,霸道地吸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