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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曜的声音无缝衔接，唱的丝毫不输苏倾。
甚至于，这段古典和流行的强强碰撞，直接擦出了不小的火花。
最大两家视频和社交平台的热榜直接被屠，从第一到第十，全是有关这两首新歌的讨论。
mv的画面更是直接被弹幕占满，无论路人还是粉丝，凡是听到这首歌的，都激动不已。
【这是什么风格碰撞的神仙歌曲，也结合得太好了吧，两位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听歌，我直接哇地一声哭出来，太！好！听！了！】
【别问，问就是已经买了十张专辑，不够的话我可以再买十张，我要当做传家宝流传下去！】
姜曜工作室众人看到网络反映，松了口气的同时，纷纷忍不住庆贺。
这第一枪，他们算是打响了。
然而另一边……
fred看着自家买的几条热搜被姜曜的热搜压得无影无踪，一条不剩，气得当场将手中的蓝牙鼠标往地上一摔。
他转过头，对着经纪人当场发脾气。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买热搜买通稿，你们买的这是什么东西！”
“咱们的新歌可是整整提前了十分钟，你们不是说这样就能压倒姜曜他们吗，可结果呢？”
fred越说越气，一把薅过一旁小助理面前的电脑，指着上面的数据。
“你自己看看，这有热度吗？连听完前二十秒的都很少！还有这些评论，这都是些什么？你们控评控到狗肚子里去了？！”
fred的经纪人在对面站着，被骂得不知所措。
也难怪他会那么生气，光看他新歌下面的评论，十条有八条都是在质疑的。
【我还以为fred这次有多能耐呢，没想到戳进来一听，这不就是姜曜之前的风格吗？人家都不用的风格他捡来用，和捡破烂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觉得，fred这次的新歌和他之前以往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听着这么像姜曜的歌，该不会是抄的吧？】
【差评差评，我还以为是姜曜新歌提前发了呢，没想到是山寨货！】
经纪人默默地看完几条评论，然后小心翼翼地吞了口口水。
他想安慰两句，想了半天，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歌曲收听统计上。
经纪人眼前一亮，指着收听统计榜单上第一名的那人，激动地说。
“你看你看，谁说没有喜欢听你新歌的，这个人可是整整听了六遍呢！”
fred低头看了一眼那人的id，脸色黑如锅底：“你自己看看，他id叫什么。”
经纪人：“曜哥的小……太阳？”
“你再看看他的留言！”
fred鼠标一滑，那人的留言豁入耳目。
【晦气晦气，也不知我家猫怎么搞的，居然在我洗澡的时候连播了好几遍fred的歌，我还兴奋地以为是我家曜哥发新歌了呢，气死啦！】
经纪人声音越来越小，差点念不下去。
他赔着笑脸，强行解释：“哎呀，fred，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
fred将那统计数据划拉给经纪人看。
从上到下，除了那几百个死忠粉听完了整首歌以外，其他人根本不超过二十秒。
就连那几百个听完整首歌的所谓“死忠粉”里，有不少人的id还是姜曜粉丝的id。
又不知有多少人是因为误判了风格，当做姜曜新歌所以才听的。
“你来告诉我，你们是在用脚做宣发作空瓶吗？为什么数据能差成这样！”
说到后半句，fred几乎是在吼。
经纪人汗流如注，正琢磨着该怎么解释的时候。
旁边抱着平板的小助理一脸惊恐地弱弱出声。
“哥……你上热搜了。”
fred将要骂出口的脏话瞬间咽回去一大半。
他愣了一下，问：“热搜排在第几？”
他只关注他自己的热度！
小助理眼神闪躲，鹌鹑般缩着脖子，本不敢说。
却撑不住对方眼神的质问，只好老实回答：“第四名。”
经纪人瞬间如释重负，甚至伸手拍了拍胸口。
“你看你看，我就说嘛，我们到底是花了钱的，怎么可能连点水花都看不到？这不是上热搜了吗？”
说着，经纪人凑了过来，便将平板拿过去，边说：“让我看看是哪条热搜……”
话说到一半，他顿时愣住，直接将屏幕扣在自己身上，有些惊恐地望着fred。
fred刚探过来的视线被切断，有些烦躁。
“你干什么？让我看看。”
经纪人慌张地摇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别看了。”
fred眼神一冷：“给老子看看！”
说完，一把将平板抢了过去。
视线下滑，在第四条热搜上——
“难听”。
两个偌大的字，映入眼帘。
fred不敢确信地反复看了好几遍。
上下七八条全是有关姜曜的，只有这么一条“难听”看上去与姜曜无关。
fred咬着牙，打开那条热搜。
点赞最多的一条微博，是一个圈内著名乐评人的。
他在微博里将fred的新歌，和姜曜以往歌曲的风格进行了对比分析，得出两人风格几乎完全相同的结果。
fred越看越气，直到看到这条微博的最后一段，更是差点七窍生烟。
【合理猜测，fred新歌的beat应该是不知从何渠道偷了姜曜的，只是这位小偷似乎并不懂得怎样将别人的东西改编成自己的，笨拙地加了一段rap，把整首歌都变得不伦不类。】
【偷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fred的唱功和姜曜新歌对比，简直是车祸现场。真是心疼姜曜，那么好的beat被人这么糟蹋了，唉！】
fred当即气得想摔平板：“唉他个大头鬼啊唉！这人眼瞎吧！”
经纪人一边擦汗一边附和：“是是是，这人肯定是对家买来的水军，是黑子！”
助理也跟着说：“真是无奈，现在连这种专业的乐评人都变成职业黑子了。”
管人家是不是中立，反正只要和他们意见对立的，一律可以统称为黑子，他们自认为这样说肯定没错。
fred又不服气地翻了几条姜曜的热搜，看着那一片好评，张口就说：“这肯定是假的！”
他又对经纪人吼：“你看看人家买的水军营销，你们是不是成心想让我糊？！”
经纪人吓得连连摆手：“这怎么可能呢，你可是咱们公司的一哥，我们怎么可能想让你糊呢？”
“那你倒是快去给我安排营销啊！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我账户里还有，都给我使劲往里砸，我就不信我还砸不过姜曜！”
经纪人只能点头应下，连忙去联系营销。
大概是砸了大价钱的缘故，合作的营销公司很快便收买了一位资深的音乐评论家，和那个评价fred新歌难听的乐评人，水平和名声不相上下。
对方收了钱，很快便赶出了一篇极具引导性的分析评论博文。
那人在博文里拉了不少小歌手陪葬，通过踩他们捧fred，凸显fred水平有多高。
并顺便借这些小歌手的粉丝热度，把热度往上抬。
他甚至还十分没有底线的，针对之前那位乐评人“歌曲和rap不相配”的观点反驳，将其美化成“割裂感”。
这条博文一发出，早已准备好的营销号纷纷转载。
水军冲进评论区，营销公司更是将一条“好听”的词条台上的热搜，很快便替换了“难听”，占据了榜单的第四名。
只不过这条热搜没能维持几分钟，就被姜曜的粉丝占据加群嘲。
【笑死，还割裂感？怎么割的？f裁缝拿刀割的吗？】
【抄袭就说抄袭，没才华就说没才华，我们又不会笑话你，明明抄了还硬吹才最恶心！】
这些还都算温和的，更有些言辞激烈的粉丝，直接开麦骂人，要求他道歉。
十分钟后再点开“好听”这个词条，除了骂fred的，就是借词条夸姜曜的。
fred没想到自己翻车翻得这么快，气得脸一阵黑红，脑袋像个长毛的茄子。
他终究还是把平板砸了，声嘶力竭的愤怒大吼。
“都是资本，都是运作！肯定是有资本看上了姜曜，在背后捧他，给他撑腰，不然他凭什么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