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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司晏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从前他多看一眼这女人都觉得碍眼,现在却生出了一种——
想把她揉进怀里好好疼爱的想法。
这股冲动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苏倾控制住想把枕头砸在他脸上的冲动:“你想得美!”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抱起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惹不起,她还躲得起。
关上浴室门后。
苏倾有点不放心,又把门落了锁。
走到镜子前,她才发现自己整张脸早就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
身体更是有些发热。
“要命了。”
苏倾低低嘟囔了一句,用手小幅度地扇着风。
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战司晏闭了闭眼。
女人那曼妙的身姿不受控制地跃入脑海。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深黑的眼底凶性一闪即逝:
“已经多少年没这种感觉了?”
苏倾在浴室里耗了一个多小时,凉水澡洗了几遍。
身体那莫名的温度总算压下去了不少。
她在实验室这五年里,体质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普通的药性几乎能轻松被她压制住。
更别提是战老爷子他们给加的这种小儿科的东西。
苏倾小心翼翼推开门,房间外静悄悄的。
她还以为战司晏是睡着了,心下微松了口气。
结果一抬头,就和男人深邃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苏倾:“……”
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又隐约有升起来的趋势。
苏倾咬了咬牙,装作没看见他一样,快步从他身边绕过去。
战司晏轻哂一声,倒是也没跟她计较什么。
他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影也朝浴室方向走去。
苏倾摸了摸鼻子,才想起这男人的某方面问题似乎还没解决。
她不由得悄悄朝他的背影看过去,暗自咂舌。
该不会憋坏了吧?
似乎有感应一般,战司晏脚下一顿,突然回过头来。
带着莫名热度的眼神定定落在她身上,苏倾突然生出点心虚的感觉来。
看这女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收回目光,慢慢背过身去的样子。
战司晏眼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他刚刚还烦躁阴郁的心情,突然缓和了不少。
没再逗弄苏倾,他很快进了浴室。
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苏倾忙拉过被子蒙在头顶上。
她可不想一会儿听见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战老爷子大概是为了防止他们向外界求助,连手机都一并收了去。
苏倾只能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哎,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失策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有些昏昏欲睡时,浴室门终于打开。
苏倾没有多想,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
等看清状况后,她却猛地倒吸了口气,睡意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男人只在胯间松松垮垮围了条浴巾,露出精实的上半身肌理。
那一头黑色的发湿漉漉的。
苏倾看过去时,恰好有一滴水珠从发梢滴落。
沿着男人的胸膛一路向下,经过他那八块腹肌,最后没入浴巾里。
苏倾倒吸了口冷气,脸色一下涨红,慌忙别开头去。
“战司晏,你是不是有病!”
苏倾虽然连孩子都给战司晏生了,但是硬要说起来。
她也只有五年前那一次经历,实际上毫无经验可言,嫩得不行。
感受到身边的床开始下陷,她错愕回眸。
就看见带着一身寒意的男人,十分自然地在她身边躺下。
苏倾一双美眸瞪大,防备道:“你干嘛?”
战司晏阖着眼没说话,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睡觉,和她同一张床。
苏倾咬了咬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见他半点都没有想起来的自觉,她干脆抱起被子准备自己去沙发上睡。
不就是一晚上,她还忍得了。
苏倾的鞋放在战司晏床边那侧。
她刚要迈过男人下去穿鞋,战司晏便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拉扯了一下。
一阵天旋地转,苏倾的身子倒了下去。
等再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战司晏困在身下的床上!
男人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脖颈间。
苏倾怒了:“战司晏,说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你大半夜发什么骚呢?”
战司晏低哂一声:“怎么,从前你不是巴不得这样,现在这么抗拒了?”
他眸底一片暗色,心里却更加笃定。
眼前这位“苏卿”,绝对有问题。
苏倾只觉得心力憔悴。
从前从前又是从前!
她很想去问问苏卿这大傻叉,她之前在这男人面前到底得是舔成什么样啊?
苏倾板着脸面无表情道:“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一面说着,她一面伸手想要推开战司晏。
可男人好像偏偏要打定主意和她作对一样。
任苏倾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别闹了,睡觉。”战司晏拧了拧眉,声音温淡:“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太太。”
苏倾一阵无语。
这人指定有什么毛病。
虽然很想一巴掌拍飞眼前的男人。
可苏倾到底还记得,她现在是以苏卿的身份留在战家。
订婚宴时战司晏明显是对她有所怀疑了。
在没顺利接走小白前,苏倾不希望露出任何破绽。
她只好暂时将不满咽下。
好在战司晏说睡就睡,并没有动手动脚,苏倾稍稍松了口气。
她在心里默念:“就当是被一条大狗抱着,是狗是狗是狗,嗯嗯嗯!”
而抱着苏倾的战司晏,却蓦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
看怀里的小女人如此“乖顺”,男人不知道她把他当成狗。
他的薄唇微不可察的勾了起来。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有轻微失眠症的战司晏已经许久没睡得这样安稳过。
他大手下意识地摸向身侧,却是一片空空荡荡。
男人的睡意瞬间消散了许多。
“哟,战爷终于醒了啊?”
门口处传来道调侃的声音。
战司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苏倾正风情万种地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她穿了件藏青色无袖旗袍,胸口处大片永生花图案正随着呼吸而起伏。
战司晏的视线下移,苏倾那不盈一握的小细腰间,别了把精致的小扇子。
苏倾大概也才醒来不久,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一股慵懒又魅惑的气质。
战司晏的眸色暗了暗,声音低哑地开口:“过来。”
苏倾毫不留情地拒绝:“我才不要,你当我是傻子啊?”
昨天她那是身体没力气,无可奈何的缓兵之计。
今天怎么可能还给这人机会占她便宜?
战司晏蹙眉,声音中隐约有些不爽:“你站在那做什么?”
昨晚这女人还知道“演戏”,假装自己是苏卿。
怎么,今天就忘了?
苏倾扬眉:“别急啊,他们应该一会儿就会来开门了。”
昨天订婚宴刚过,今天按照规矩,她和战司晏是要向家中长辈敬茶的。
苏倾就不信,战老爷子舍得再关他们一整天。
她正想着,就听战司晏淡淡道:“你之前可是迫不及待想贴过来,坐我腿上。”
苏倾:!!!
她要杀了苏卿这蠢女人啊,成天在搞什么啊?
战司晏挑眉:“怎么,战太太?现在突然转性了?”
四目相对之间,苏倾对上这男人狭长的眸子,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她怎么突然有一种“带走儿子,去父留子”计划即将生出阻碍的糟糕预感?
见这狗男人竟然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似乎在期待着她的表演。
苏倾唇角抽了抽:“那什么,我痔疮犯了,坐不了太硬的地方,战爷多担待啊。”
她看他还敢有什么奇怪的兴致不!
战司晏:“…………”
苏倾把男人瞬间扫兴的样子看在眼里,她差点没笑抽了。
干什么表情这么浮夸?
虽然她是瞎说的,但是——
谁规定的美女就不能长这个!
苏倾正在心里暗爽,就听男人嗓音低沉道:
“腿上坐不了,可以换个地方。”
苏倾:“……滚蛋。”
一言不合就开车上高速是要挨雷劈的!
苏倾刚想接着骂人,门外就传来动静。
有人在外头开了锁,似乎正想悄声离去,却不想下一秒,房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刚干完坏事的春桃呆愣当场,甚至手上拿着的那串钥匙还没来得及收起。
苏倾跟她打招呼:“早啊。”
她顺便视线扫过周围一周。
很好,老爷子没过来,大概是心虚了。
没想到威风凛凛的战老爷子也怕被秋后算账,提前躲起来了。
春桃点头,不太自然地点头答应。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就开始往苏倾身后的房间里飘。
苏倾看着春桃的小动作,不由得有些好笑:“看什么呢?”
春桃小声问道:“少奶奶,您和少爷昨晚……”
苏倾早就猜到她想问什么。
她漫不经心地回了句:“我们什么都没做。”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就是——
盖上被子纯聊天。
春桃眼底立马露出的失落神色,苏倾笑了。
她捏了捏春桃的脸颊:“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呢?”
小姑娘的脸又软又嫩,手感极好,苏倾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没……没没有!”
春桃小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回答。
天呐,少奶奶这么撩,这谁顶得住啊!
身后传来脚步声,战司晏也朝门外走来。
苏倾撇了撇嘴,实在不想跟这男人呆在一块儿。
她先一步下楼去了。
战司晏身上自带着冷冽危险的气场。
才一出现,那些佣人们便纷纷作鸟兽散。
望着远处那道纤细的背影,他凤眸一眯。
男人拿起手机给杨明拨了通电话:
“去查查苏家除了苏卿外,还有没有其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