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从冯锦堂那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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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磊与韩露是同班同学,二人经历了八年爱情长跑,国庆节才结的婚。在季晓芸看来,二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偏偏韩露自觉跟郭磊已是“老夫老妻”,很少谈起二人家常。

    虽然有点儿尴尬并闹心,但因着韩露的到来,季晓芸整个都轻松不,下午的时候竟破天荒睡了一觉,只睡到天抹黑才醒。

    这也是有了孩子之后的第一次,她睡的如此任性。然后她才觉悟,自己也是有资格任性的人呐……

    功劳自然归于自己母亲,季晓芸心里明镜儿似的。硬要带上第二个要感谢的,那就婆婆好了,多亏了婆婆的蛮不讲理,不然母亲来不了,哪里有她的好日子呢!

    然后季晓芸主动打了个电话去公婆家,主动汇报了荣荣一天的生活,又听婆婆倾诉了关于柴向北的糟心事儿,才气氛友好地挂了电话。

    生产将近,柴向北居然回娘家住了,完全不顾忌婆家的颜面儿。

    得,真正任性的,永远是这位姑奶奶。

    婆婆也挺不容易的:一辈子贤妻良母,包罗了所有的家务,惯坏了自己老公儿女,累得一身病痛,老了还有操不完的心……

    季晓芸真心期待婆婆能身体健康、心情愉快,以至于长命百岁……这也是她对自己亲身父母的期望。

    晚饭后她又给留在老家的父亲打了个电话。

    在季母到她家的当天,她已经分别给父亲、弟媳、弟弟都去过电话,该解释的、该嘱托的都解释过、嘱托过了,这会儿纯粹就是问父亲适应了母亲不在身边的日子了没有。

    “好……好,家里都好……放心……有钱用……”

    季父的话很少,季晓芸问一句,他答一句,还言简意赅。

    季晓芸也不是个能聊的,所以哪怕她勉励维持,通话还是很快结束了,不到十分钟。

    她心里对父亲很是愧疚,有心不让父母夫妻分离,奈何晓楠家里实在离不得人,只能作罢。

    随后她打电话给弟妹刘少芬,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季晓芸打给大弟季晓楠,连续两次无人接听。只得作罢的她又给在S市念书的弟弟晓桐去了一个电话,得知对方寒假过来A市,心情才好了一些。

    柴向东当天照例回来得很晚,季晓芸不禁纳闷了:冯锦堂不是回来了么?

    苏梅没有因着自己怀孕的事情跟柴向东闹?这样也能厮混?这是得有多饥渴啊……

    她以为这样充满恶意的揣测,能叫她的心好受一些。

    其实不然,她痛,还有些恶心,更不愿意相信,柴向东真的会跟苏梅怎样。他们一个是至爱,一个是好友,怎么舍得联合起来伤害她?

    他们一定来不及怎样。

    肯定还在值得挽回的范围内!

    早上洗漱的时候,季晓芸自然看到了柴向东换下来的衣服,只是没有兴致再去细闻。

    除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中药味儿还没理清,他跟苏梅的暧昧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护她一生安好?!真是笑话,冯锦堂同意么?

    按照韩露的说法,夫妻矛盾解决的源头还在作为男人的冯锦堂身上……都说女人靠哄,哄不住,要么是男人无心,要么,就是他无能了。

    季晓芸也相信,真心相爱着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女,一定是奔着白首偕老去的。如果婚后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夫妻失和,家庭不睦,只要不是因爱成仇,还是有机会挽回的,毕竟能爱上一个人一次就能爱上同一个人第二次。

    如果冯锦堂能拉着苏梅回头,柴向东就暂时跑不了。近日来,柴向东虽然频频晚归,但还不至于夜不归宿,对她一如既往,算不上细心体贴,却也温柔小翼,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要说她心底深处对柴向东没有怨恨,那绝对是自欺欺人。只是她的婚姻,是她向往着、憧憬着、在最美好的时光里迎来的,她舍不得失去。

    那么忍受男人偶尔的脱轨,就成为了必要和无奈,哪怕她要时刻忍受那颗埋在心头的钉子所带来的刺痛,承受那种隐晦的、无时无处不在悲苦。

    当然背叛这事,最多只能一次,如果他以后还敢再犯,不管对象变不变,她绝不姑息!

    强迫自己站在局外人的立场,理智冷静地处理丈夫的出轨问题,说难又不难,不过就是看做妻子的心志够不够坚定,目标够不够明确,最后是不是能坚持着走下去。

    季晓芸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仰躺,头枕在双臂上闭目沉思:就是不知道韩露说的靠不靠谱儿,不然要是柴向东真有了跟自己离婚去娶苏梅的想法,不是在自己心口上捅刀子么?

    绝不能到那一步,不但要防患于未然,还要不动声色,让危机消弭于无形……

    冯锦堂是关键。

    关于冯锦堂这个人,她了解得不多,最多就是苏梅闹到她家、冯锦堂来接人的时候,她跟柴向东规劝两句。

    那个时候的冯锦堂,一般都是喝多了的时候,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就狠狠盯着苏梅,找到机会就对苏梅生拉硬拽,看着叫人害怕。

    但不喝酒的时候,冯锦堂能平和地跟人打招呼,风度也不差。

    至于冯锦堂喜欢打牌、抽烟、喝酒,尤其是后两者,季晓芸觉得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因为貌似很多男人都沾染着,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要评价一个男人,或者了解一个男人,季晓芸觉得最简单的,就是看他的酒品与牌品。

    牌品、酒品,真的太重要了,简直就是个照妖镜,能把男人的劣根性都照出来:

    嗜酒、嗜赌如命的;打得起、输不起,一输就变脸发脾气的;赢了就想抱着钱跑路或者离不开桌子的;输了下不来台死拖着人撵本的;借喝酒耍酒疯毁谤他人或者发牢骚的;醉酒后有脱衣癖、跳舞癖等各种失态举止的……

    以上反映出来的男人属性,或贪婪、或怯懦、或意志薄弱、自控力差等,但凡确认一项,这种男人就是女人的噩梦,趁早摆脱要紧。

    除了以上雷区,还有一个关键点:是人就得孝顺父母。女人不能指望一个连生他、养他的父母都不尊敬爱护的男人,会真心爱上她,那绝不现实!

    不懂得感恩的人比不负责任的人要可怕得多,因为前者看不到别人的付出,不但自私狠戾而且做人没有下限,是比豺狼虎豹更可怕的畜生。

    其他的,季晓芸也只能就事论人,无法一概而论。但总归要先看看冯锦堂有没有以上几项不能容忍的劣相,否则她掺和进去害了苏梅,便真成了恶人了。

    季晓芸当然不是要以德报怨,她只是牢记着自己做人的底线,那就是问心,无愧!

    隔天周日,九点半左右的时候,季晓芸就等在一楼单元门门口的长廊里。冯母经常熬夜打麻将,所以起床比较晚,但也会在十点左右出门买菜。

    季晓芸运气不错,她不过等了十几分钟,就看到冯母拎着袋子走出来了。

    “阿姨,您买菜呢?”季晓芸迎上去,跟她并排往外走,“您儿子回来啦?我昨天还在电梯里看到他了。”

    “哎哟,季老师,你好你好!难道看到你!”冯母将拿在手里的袋子换到右手,腾出左手来牵季晓芸的手:“小堂还在家睡懒觉呢……你也知道,我家,他们两个,哎,不怕季老师笑话,昨天不知怎么又闹起来,愁死人啦……你是个懂事的,有文化,得空再帮我劝劝他们,啊?”

    “阿姨,看您说的,谁家没有难念的经啊!说什么笑话不笑话的。还有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还愿意孝敬您,您就少操心些罢,保重身体要紧!”季晓芸原本就空着手,这会儿就顺势挽上了冯母的胳膊。

    冯母拍拍她的手,“哎,谁说不是呢……可惜他们没个孩子,不然夫妻两个忙着照顾孩子,哪里有功夫找茬儿呢!”

    “您这是想抱孙子啦!看吧,儿子还没有操心完呢!”季晓芸不动神色地引导着话题。

    “我儿子,哎,早先我可不操心的,也就这两年。他以前读书成绩可好,还考上了公务员,也算体面吧,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脾气这么大。”柴母叹着气。

    “您这么好,您儿子舍得对您发脾气啊?”季晓芸拐着弯儿问。

    “哎呀,发脾气倒是没有,就是喝多了酒,也不朝我发脾气,就是对小梅,太粗鲁了些,我说他他也不听。”冯母看着季晓芸,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道:“哎呀,季老师,我不该拉着你聊天的,你忙不忙,耽误你时间啦!”

    “阿姨,我没事儿,是我找您聊天呢……正好我也要去菜场,我们边走边聊?”

    “嗯,边走边聊,边走边聊。谢谢你还愿意听我这个老太婆发牢骚,老伴儿去了这么久,我就想找人儿说说话儿。”冯母边走边解释。

    季晓芸落后小半步跟冯母慢慢走着,心里也些赧然,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听:“您儿子日常对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