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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有些食不下咽,边吃边偷偷瞄着人。反观季星寒倒像是没有任何察觉一样,认认真真吃着饭,吃相斯文,速度稍快,一口接一口。像极了这外卖很美味一样。
咬着筷子,觉得应该是自己的表现还挺自然,这才使他没有发觉异常,暗暗舒了一口气,也开始认认真真的吃饭。
今天过的异常充实,晚上对账时账上的金额让人很振奋,但同时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比如说她,基本上属于只能是呆在美容间勤勤恳恳剪毛的人,遇到有些刁难的顾客她就有点应付不来。
而季星寒怼人一级棒,骂人不带脏字还能不带重复的骂上半天,但真正和陌生的顾客沟通起来就有些困难。毕竟他一向是鼻孔朝天的熊孩子。一时之间让他放下姿态甚至以略低一点的姿态去迎合、讨好顾客,委实有些困难。
所以今天的大功臣是范大妈,这个爱贪点小便宜但绝对热心的八卦小市民。以自己的八面玲珑,在一堆客户间游刃有余的介绍与忽悠。这些都是她和星寒哥需要慢慢去学习,慢慢去适应的东西。
“吃完了。哎?你别光扒饭啊,吃菜啊。”季星寒放下筷子摸着微微有些撑的肚皮,看着明显心不在焉只扒饭不夹菜的小妹微微蹙眉。
“啊?哦哦哦。”被打断思绪的小妹赶紧夹了一筷子鱼片塞进口中。
“啧啧啧。”摇摇头,燃了一支烟,幸好今天的酸菜鱼点的是黑鱼,没什么刺。要不然不卡出表情包才怪。
“我也吃完了。”饭扒完了,鱼片还有不少。
季星寒习惯性的将挑出来的鱼刺、辣椒这些准备放进去,好收拾收拾一会倒了。
“哎,别别别!”小妹眼疾手快的给拦了下来:“这里面还有好多鱼片和酸菜呢!”抢过饭盒,盖上餐盒盖子,将鱼刺、辣椒这些全部罗进吃完的饭盒里。
“现在天冷的很,不放冰箱也不会坏,这么多,咱明天中午可以下点面在里面,这样就不用像今天一样,点个外卖还得等最少一小时才能吃到嘴,人都饿傻了。”
“......”季星寒夹着烟手抖了一下,他怎么忘了,小白兔节俭的很,以前风光的时候就时不时的剩饭剩菜的伺候他,更不用说现在落魄了。估摸着以后吃剩菜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你歇会,我去扔垃圾。”吃饱喝足,外加生意不错,小妹顿时觉得恢复了半管血。拎着垃圾顺带将店里今天一天的成果:一大桶狗毛,也扎扎好带出去。
哼着歌回头就见季星寒正在看手机,心头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上前,经过他身边时还偷瞄了一下手机屏幕,是朋友圈!艾玛!吓死她了。背对着季星寒大气不敢出的拍拍心口。
“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吗?”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嘲笑,男人将烟灰敲落在烟灰缸里:“不就是季氏易主的事么。”
“呃.......你看见了?”看着自己的手机还好好的反放在吧台上,有些讪讪的拿起。
“给你买剪刀的地方就是我在花城生活公众号里搜到的。”这个无聊的公众号他除了用了那一次以后就抛到脑勺后面去了,每天的消息也当作没看见,直接标记全读。
反而是小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才让他有了好奇心,探头之余在她的屏幕上看到花城字样。心中隐隐不好的预感让他决定饭后再看,免得把饭盒砸了害小白兔没饭吃。
“不是季氏易主,那里面没说!只说了林医生......季尔南医生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养在国外,三年前回国一方面从事动物医学,另一方面为了照顾季伯伯日渐下滑的身体状态,如今因为季伯伯病了,你无心季氏木业才接手季氏的。”小妹连连摇头。否认季星寒的说法。
“而且也没提莫阿姨的事,下面的评论都是说季家本来就有两子,因为长子生下来就有问题所以还没出院就送走国外去求医了,以至于外界一直不知道。”
“这样看来,大家都认为季尔南是已经过世的你妈妈生的。这说明季伯伯要跟你断绝关系的话根本是气话嘛!”小妹锤了下手心,有些兴奋的说道。
“哦~”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执起烟猛抽了一口。
“只可惜,让他们失望了,我妈就我一个儿子。”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
“忙完了,早点洗洗睡吧,明天估计还有的忙呢。”淡淡的道了一句晚安,检查好门户,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季星寒不咸不淡的语气听的小妹心头一颤,他好像生气了?我说错话了?忐忑不安的上楼,看着沙发床上已经闭眼的人,默默去洗漱。关灯上了床抱着lucky苦思冥想自己错在哪。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连忙拿起手机发了一条微信过去:对不起。
清晰的听到门外的微信提示音,但等了很久也没见回。甚至连翻身的动静都没,小妹丢了手机,有些难过。
她怎么可以在星寒哥的伤口上撒盐?怎么还能天真的说出那条新闻没提莫荷的名字,大家都把季尔南当成了星寒哥的妈妈生的孩子?她脑子锈逗了吗?
冷阿姨就是因为莫荷才郁郁寡欢的,这份郁郁寡欢里不定就有季尔南出生的成分。
试问,如果她和星寒哥在一起了,结果有天突然来了个大肚子说,这孩子是星寒哥的,她难不成还能很圣母的说出孩子是无辜的这句话?
天呐,她犯了什么低级错误啊?!自己是圣母婊吗?懊恼的将脸埋在被子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吱噶。”一声门开。
“啪。”一声灯亮。
“玻璃心的兔子,你那金刚芭比的唬人气势呢?”
穿着山羊绒衬衫的季星寒双手插在裤袋里,半依在门边上,因躺了下而显得有些乱的发型,无奈、心疼又含着淡淡戏谑的表情,构成了一个有些颓废又有些邪媚的血族贵公子。
拉过头顶的被子微微颤动,就是不见露头。
“对不起……”带着鼻音的抱歉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
摇摇头,无奈的上前,拉了两下被子,谁知对方拽的更紧了。
“我昨晚看了论邻里间的相处这本书,明白一个道理,所谓道歉必须很真诚、很诚恳,那才是发自内心的悔改。你这蒙着被子,我可看不到多少诚意哦。”季星寒松了手,挑刺的说道。
半响被子终于拉下来,露出一张憋的通红,满脸泪痕的小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觉得季伯伯没有放弃你而已。”
“是我不对,不该瞎猜。更不该说季尔南是冷阿姨生的。”
“唉!”叹息出声,季星寒弹了下小妹的脑门。
“这些都是水军,是花钱买来的刷评论的。因为一个企业易主极易引起股价的震荡。”
“而新闻里都是场面话,只会强调台前镁光灯下的公众人物,而不是那些三流小报。三流小报则是相反因为上不得台面,没流量,想挣钱就得挖空心思去追求事情的真相。”
“所以啊,接下来的日子必定有狗仔摸到我们店里来打探事情的真相。”
“啊?那怎么办?”小妹惊的坐了起来。
“凉拌!”体贴的捞起床边的衣服给小妹披上。看着小白兔有些气恼的样子,又赏了个一指弹。
“凉拌不喜欢吃,那就成热打铁!”极夜的黑瞳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唇角却是带着笑意。
“狗仔反正都要来,不如乘机好好宣传我们的店。这可是免费的全城广告啊!”
看着季星寒故作潇洒的模样,小妹神色复杂的将手覆上他的,这得痛到什么地步才能镇定自若的说出这番话。
“再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就不睡沙发了哦。”
看着刚才还一副故作潇洒,现在又是一副急色鬼模样的人,额头瞬间滑下三条黑线。
“滚!”没好气的推了一把。翻身盖被睡觉。
“唉!爷啥时候才能结束睡沙发的日子吆。”给小妹掖好被子,季星寒唉声叹气的往外走。
“星寒哥!”就在门快阖上的刹那,小妹翻了个身,两只大眼亮晶晶的。
“改主意了?”吊儿郎当的撑在门框,等着下文。
“晚安。”朝着人挥挥手。如花的娇颜上绽放出一朵柔情蜜意的笑容。
极夜的黑瞳闪了闪,微微燃起两簇火苗:“晚安,宝贝。”门在贱贱的隔空飞吻中轻轻阖上。
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的季星寒,缓缓抽着烟:老家伙前天被他气的生了一场大病,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虽然公众号里寥寥几笔,但他知道,老家伙必然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能不能挺过来还是个问题。
摸着揪的生疼的心脏,狠狠抽了一口。依靠尼古丁的刺激来缓解这种疼痛感。
都已经被老家伙赶出门了呢,为什么听到他手术的消息心还是这么疼?
公众号里的新闻定然是有人透了风给媒体,是谁?莫荷?还是林尔南?依莫荷假惺惺的模样,多半会把他和季云薄决裂的事抖出来,但新闻里完全没有!
难道是林尔南?虽然与此人接触不多,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是这个人。更何况还有大批的水军在极力维护季家的完整性。
怕股价动荡,完全是她哄小白兔的,除非季氏出现重大伤亡事故或者违规,否则区区一个继承人还威胁不到股价。
那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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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尔南!”
一声喝斥,莫荷拿着手机一脸愤怒的指着靠着床头修养的儿子。
“谁是你妈?!啊?我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的生下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给你最好的教育资源,最好的礼仪老师,给你我所能给的最好的一切。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拍拍心口,她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新闻。
“妈!不是的……”季尔南有些头疼的看着歇斯底里的莫荷。
“什么不是的!这舆论一边倒的全在说你是冷幽雪生的!我莫荷!你亲妈!就像个小丑一样,让你觉得丢人是吗?”
“你爸虽然做完手术了,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我怕他有个万一,你这刚证明的身份不就白整了?我透风给媒体,就是要防患于未然,你倒好!还没继承季氏呢!翅膀还没硬呢就和我对着干?”
“你是要讨好谁?媒体?还是你爸?还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季星寒?让你这么骗我?”
“我约的记者,好不防备的告诉你我的计划,你呢?说好让我放心,你自己去谈,因为你一向优秀,因为你是我儿子,我对你满怀信心。可结果呢!你就是这么报答妈妈么?”莫荷捂着脸痛哭不已。
季尔南叹息,这件事是他的不对,做的欠妥,没有考虑到莫荷的身体情况,他的本意是让莫荷开开心心的过完清醒的每一天,没想到事与愿违,反而刺激到她了。
“妈,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莫荷捂着耳朵摇头!
“你要是想让我消气,就再约一次媒体,这次我要把事情说清楚。”看着儿子愧疚的表情,莫荷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不知是她把儿子培养的太好还是看书看傻了!在家族继承人这事上居然还有谦让的风格!看来是她没有给这孩子压力,以至于不知道金钱与权力斗争的残酷!
“不可能的,已经发布的新闻,如果出尔反尔,我们反而会大众的笑柄与茶余饭后的谈资。”季尔南摇摇头拒绝。
“天啊,我生的什么孩子啊?28年的含辛茹苦居然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这可让我怎么活啊?”捶胸顿足的丑态,看的季尔南微微蹙眉,也引得门外的护士窃窃私语。
“妈,外面还有人。”
“有人就不能说了?我这心里的苦正好没地说呢!”嘴上不服输,却是极快的关了门!她日后可是上流阶层的富家太太,虽然很想别人把刚才的事传出去,但更怕别人传的是她嚎啕大哭的丑态。
关上门之后,莫荷依然不依不饶的哭个不停。实在受不了的季尔南低吼一声:“你是不是要逼我在做一次亲子鉴定你才安分一点?”
“什么意思?”哭闹不止的莫荷猛然僵住。
“那报告是我花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