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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栎和辞熹去了红狐村,那些红狐女还是一样问什么都不答,只一味地调戏辞熹,褚栎看了生气,辞熹便只好去找族长。
族长仍是那副万分慈祥的样子,一直在和稀泥,“辞熹上神啊,小老儿已经说了多次,红狐族不归我管。”
“您身为青丘族长,这红狐不过青丘一脉为何不能管?”辞熹不解。
“上神啊,您就别再难为小老儿了,理是这么个理,但个中缘由小老儿也道不明啊!如果您实在要找就劳烦您自己了。”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既然族长如此态度,想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辞熹索性离开。
褚栎坐在青丘那颗大树的树干上等他,脚丫子一晃一晃的,抬头就见了辞熹过来:“那族长是不是不肯说?”
辞熹叹了口气。
“看你那样就晓得了,我早说了,青丘族长肯定会护着自己的族人的。”
辞熹靠在褚栎坐的那根树干上:“这下该如何,族长不配合,月下又不知去哪了。”
“急也无用,不如耐心等待。”
辞熹同意的点头。
“你饿了么?”褚栎偏头问辞熹。
辞熹:“我之前说过,我练了辟谷之术,不会饿也不会想歇息。”
“那你还是得去,”褚栎冲他微笑:“必须得陪我去。”
到的时候人界已接近傍晚。
辞熹万分无奈:“有时候我真搞不明白你为何对人界种种情有独钟,你看我陪你来了多少次了。”
“你是不愿意么?”褚栎低头:“天界太过于枯燥,我看你日日无事可做,不睡觉也不吃东西,就想带你玩一下也不行么?”
辞熹见褚栎如此,赶紧否认:“当然不是!我是很愿意来的,只是怕你日日下界累的慌,这是为你着想。”
“男人说的话都是假的,这个我一直晓得。”眼泪欲滴。
“那好罢,我日后少说多做,你叫我陪你我就陪。”辞熹豁出去了。
褚栎莞尔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千万要记得。”
褚栎绝对是辞熹见过变脸最快的女子。
“再说了,此次来并不是纯粹玩乐,”褚栎严肃起来:“青女的事,我很担心,自从堕神之地回来她变了许多,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
天界恐有耳目,人界虽也不安全,但人多眼杂,行事方便。
“你先前一直说堕神并未说过任何事,我也不问,如今你还是要瞒着我么?”辞熹直视她。
先前不说是因为褚栎还不确定,不想将辞熹牵扯下来,现在细细想来也得了结果,如今她也只能与辞熹商量:“那堕神本是我的先祖,她对天界众神怨恨极深,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褚栎这才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辞熹,辞熹听后,久久不曾言语。
“谁是谁非我们也不好定夺,但堕神所说并非全无道理,日后你也该多加小心。”既然东王公与堕神之间有恩怨,难保他不会对褚栎出手,如果东王公那等尊神的确做错了,又当如何。
“至于青女,她既是你治下,心神虽受了蛊惑,但好好教导便可,她会听你的话的。”
“但愿罢!”褚栎有些惆怅,青女心智不稳是事实,但她也并未教过她甚么。
“你且放宽心,事情都会变好的。”辞熹安慰她。
褚栎颔首。
褚栎带辞熹去路边小摊上吃了汤饼,辞熹这些日子跟着褚栎也吃过不少人界的食物,但今日这汤饼甚得他的胃口,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吃过一般。
褚栎像是早就猜到了他会喜欢,如今正摆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如何?吃了食物是不是感觉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放松放松也是极好的。”褚栎用手撑着下巴颏,看着他大快朵颐的吃汤饼。
“记得昔年我哥哥姐姐们惹了我不高兴我便躲着吃东西,最后还是我爹爹把我抱回去的,不过幼时就是个小胖子。”她被人说小胖子的时候还伤心了许久。
“我明明前些日子才带你去了星河,你不是很放松么?”辞熹挑眉。
褚栎瞪了他一眼,才又道:“话说,你何时再和我去星河?”
“过一段时日罢,如今我去星河,还不给星宿君的那些小童子轰出来。”
“哼!”褚栎重重的拍了一下木桌,害得老板驻足看过来:“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当时就应该把那个不识相的童子的嘴给撕了。”
辞熹看着褚栎因为拍桌子而通红的手心:“何必计较那么多?在天界,这样的人事物多了去了,若都要计较恐怕都没时间干别的事了,随他们去吧。”
褚栎:“话虽如此,但你也还要略加严惩,届时都要爬到你头上来了。”
辞熹无奈一笑:“好,你说的不错,我记着了。”
正吃着汤饼,远处传来一阵叫好声,褚栎是最喜欢看热闹的,付了钱,拉着辞熹就过去了。
原来是一户大家小姐正在抛绣球招亲,来参加的人很多,大抵都想抢到绣球,一飞冲天。
“你想抛绣球么?”辞熹见褚栎看的眼睛都直了,觉着有些好笑。
褚栎摇头:“不想,因为我怕到时候娶我的是一个不喜欢我的人。”虽然肯定是因为心悦那抛绣球的女子才会前来,但也不失侥幸之人。
“那,”辞熹顿了顿:“你是否嫁过人?我听说人界女子及笄后便可嫁人了。”
褚栎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话,眼神有些慌乱,但又很快冷静下来,盯着辞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当然,并且我的夫君很喜爱我,那段日子是我最为幸福的时候。”
人声鼎沸,好似那户小姐的绣球已被人抢到了,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看那小姐双颊红的滴血,想必是心仪已久的。
辞熹有很多想问的,但又说不出口。褚栎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心里也是开心的,两人就这么不言不语,眼神复杂,气氛微妙。
终是褚栎先打破了沉默:“不过,他如今已经不在了,我再如何想他,他也没多大可能回到我身边。”
“不必再说了,好不容易得空来了人界,并且我们不是来放松的么?说多了反而坏了心情,得不偿失。”
辞熹说是如此说,但话题还不是他挑起的。
“也是,不是都说要活在当下嘛。”褚栎顺着说下去,她不知道辞熹如今是怎么想的。
她很想告诉辞熹,她的夫君也喜欢吃汤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