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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感情是可能让人冲动,可她不是没脑子的,他业务繁忙经常开会,她是知道的,何况那个时候天纵还正是危机时刻,常理而论,不管白天晚上他接不到电话都应该很正常!
何况,白天看到他第一时间就给她回复了啊,他不止回电了还发了信息,反倒是她没了回应!
灵光一闪,秦墨宇砰地砸下了酒杯:“就是那天晚上!肯定是那天晚上!四海大酒店?”
视线落在手机之上,秦墨宇眸色不自觉地就是一沉:
她给他打了这么多电话?难道那个时候她其实就是已经看到他跟女人在一起了?
毕竟时间太久了,秦墨宇不确定那个时候自己是已经醉了还是正在跟家人吃饭,她要是看到他跟姐姐在一起倒是很正常,她给他打电话莫不是就是问这个?
这么说来,他没接到,她一直打倒是解释地通了!
当时怎么会没接到呢?是他调了静音还是已经醉了?
越想越是头疼,秦墨宇的脑子也像是要炸开了锅,乱七八糟的事儿一股脑地涌入脑海,最后他选择了先去冲了个冷水澡:
不管怎么样,明天去酒店一查就知道了!
***
此时,另一边,强撑着身体回到家,脸色是白的,池月宛也整个都虚脱了:
没想到他有个这么大的外甥?原来席梓钧口中那个玉树临风、叱咤风云的小舅舅是秦墨宇?是啊,青城有几个名声赫赫的风云人物?她怎么就没想到会是他们之中的某个、多问一句呢?难怪她觉得那辆蓝色的跑车眼熟!那不是他挺心爱的那辆订制的布加迪吗?
他把车借给了席梓钧,席梓钧带他来看女人,看来两人的关系应该是很铁的!
早知道,她一定躲得远远的!
真没想到,随便交个朋友都跟秦家脱不了干系!
敲着脑门,池月宛更是头大:要离开吗?
脑子里的念头刚一滋生,便被她极力否决了:“不!”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如果忘不掉、不能彻底地放不下,哪怕躲到天涯海角,他依然也还在影响她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该来的总会来的!”
深吸了一口气,池月宛走向一边,打开了轻音乐:“肿瘤都能割掉,伤疤再疼,总有愈合的一天!”
不想浪费时间再去恨跟纠缠,轻喃着,池月宛缓缓地移动着步伐,随性地走了几个舞步:
五十岁创业、六十岁再婚的人都比比皆是,她还年轻,她的生活还可以从头再来,她可以的,哪怕荆棘哪怕坎坷,她相信她一定都能走出这段悲伤的阴霾的,阳光一定在前方的不远处等着她,一定。
……
这个夜晚注定了不一般,同样地落拓不堪、夜不能寐地还有席梓钧,街上溜达着,他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一个聚会上,一眼,他对她一见钟情,他弄洒了东西,身
边的她给了他一张纸巾,两个人只有一面之缘,他并不知道她叫什么,这张脸却奇异地烙进了他的脑海;他追出去想知道她叫什么的时候,她却已经上了车离开,而他也因为不小心骨折了,还住了一个月的医院,等他再想去找她的时候,却已经大海捞针,无从找起;后来因为学业跟公司的一些事,他不得不暂时出国了,但奇异地,她一直在他心底,似乎从未忘记。
没想到刚回国不久,他考察了几个市场顺便去当地的景区转的时候竟然又碰到了她,天知道,他当时有多高兴!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真心,他想要追她,甚至前所未有认真地动了想要定下来的念头,还以为几年后的再见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注定的归宿,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小舅舅的女人?
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小舅舅的女人?
这关系何止让他难受,当真是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活活挖掉了!
这一天晚上,三个人,倒是有志一同或多或少全都失眠了。
***
隔天一早,秦墨宇就亲自跑了一趟四海大酒店,原本想着自己来调个监控、了解下当天的情况,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一问之下,他却气得差点没当场跳脚:“没了?你是说就是那天晚上从晚六点到早六点的监控没了?”
那不正是他在酒店的时间吗?
其他时间就算还有,最多也就有个他离开的监控视频了吧?怎么这么巧,就这个时间点的没了?
“对不起秦少,那天我们的设备出了点故障,监控是开着的,可是录像没录下来,后来还是早上的时候出了个汽车的剐蹭事故找到我们酒店我们才发现的这个事儿——”
点头哈腰地,经理倒是一脸恭敬道:“我刚刚查了所有的监控记录,正巧就是那个时间段的!”
清楚地嗅到了猫腻,秦墨宇一阵咬得牙齿都咯咯作响:“那把前一周跟后一周的记录考给我,还有,那天值班人员跟订房记录,你们不至于也没了吧?”
“有,有,那个当然有!”
“列份详细的名单给我!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奸耍滑、有事儿瞒着我,你自己给我掂量着!”气冲冲地甩手,秦墨宇黑着一张脸往门外走去,出了门,就拿起了电话:
“阮盛,找几个信地过的人过来,帮我办件事,还有,找人给我查查三个月前我出差的那段时间池月宛出入所有地方的所有监控跟视频,能找到的全给我调出来,我要所有的!”
她怎么来的四海酒店?
这么大的酒店,怎么这么巧就能遇到他?
2308号房?
他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睡的是几号房,她怎么知道的?
这一切的一切,太不寻常了!
难道真像她所说,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却自己忘记了?
不,不会的!
就算是服了药、无意识地,发没发泄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若不是触了这个底线,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事儿能让她如此拒绝地将他拒之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