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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酒店?办公室还是……家里?”
封一霆满不在乎玩味的一声,却气得季千语脸色青白了一片,抬手,一个耳光就甩到了他的脸上:“不六四要把我跟这些女人相提并论!封一霆,你一定要这样吗?”
脸上一阵火辣辣地,扣住她的肩膀,封一霆的情绪也上来了: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就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你,所以不管我做什么、做多少都捂不热你这颗冰做的心了是吗?季千语,你成功了,你用几年成功地报复了我一生,你现在该满意了吧?”
她不让他碰,他也碰不了别的女人,他的心也冷了,这一生,他都会为她痛,她真是下的一手好棋,成功把他所有的保留全部撬走、成功把她最初的计划变成了现实!
他的内心是痛苦的,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真的宁愿自己没有爱上她,或者爱的不那么深,那样的话,也许现在他就不用这样、像一只困兽,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解脱。
摇着头,季千语的眼眶都跟着湿润了:
不是这样的!她那么说只是希望他能快速放下这段感情,能没有负担地开始新的生活,却没想到他会因此恨她至厮,乃至性情都大变。
轻抚着他明显憔悴的脸颊,季千语强忍着咽了咽口水,才道:“一霆,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恨你,我也不是报复你,我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
是因为我们有近亲血缘的关系!
季千语认真地整理着思绪,想要跟他坦诚,殊不知一句“不能在一起”就足够触动封一霆所有的逆鳞:
“不要再给我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不听你的花言巧语!”
全是骗人的!
开始骗他的感情,现在又要编什么来骗他的同情吗?
当局者迷,深陷情感迷局,此刻的封一霆根本就是一个牛角尖钻到了底,什么都听不进去,反倒那句饱含深情的“不能在一起”像是锋芒一样在背还扎心:
不能在一起?
不能?
谁说“不能”,他就偏偏要跟她在一起!
封一霆一个旋身,季千语整个后背就撞到了按摩床畔,还没反应过来,火热的身躯已经整个桎梏的压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话音落,粗粝的掌腹扣住她的小脑袋,狂风肆虐的吻瞬间碾落一地的桃花;奢华的按摩床上,两人似水交融,幽暗的房内,芬芳弥漫——
……
待这一场战争结束的时候,季千语软瘫在浴室的座椅之上,宛如一尊破碎的布娃娃,整个唇瓣都是嫣红溢血地肿胀的。
替她擦拭完身体,拉好衣服,封一霆的手刚触到她额前湿润的发丝,“啪”地一声,就被推打了出去,瞪着他,季千语的眸子都是喷火的:
这个禽兽!
动作微微一顿,转而封一霆的手还是又落了回来,强势地帮她整理了下身上的凌乱,想说“对不起”又怎么都出不了口,封一霆只能很歉意地看了她两眼:
“我没忘!礼物……我都准备放在车里了!”
他承认,刚刚他是失控了!
可他真得憋地太久了,加上之前又被女人多少刺激了下,他不免就有些把持不住!弄伤了她,封一霆也很是懊恼。
假惺惺!
腹诽了句,季千语内心是很生气的,但他的一句话,却也正中了她的软肋,瞬间让她明白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是啊!
明天,明天父母就要暂别这里回去了!
这个时候她能跟他闹吗?她敢任性、敢肆意吗?
不管是什么情绪,这一刻似乎都没有这一点来的重要!
脑子里各种念头闪过,气氛难得的缓和,可连到了嘴边的事实真相她都不敢再提及:她不能破坏眼前的气氛——因为他粗鲁后的内疚获得的这短暂的一点平静!
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比父母更为重要?
所以内心崩溃如山倒,季千语依然选择了全部压抑,打落牙齿也只能和血吞了,半天,瞪着他,季千语没再动手,甚至连口都没动!
扶起她,见她难得的乖巧,封一霆也露出了久违的一点笑意:她的心思他何尝不懂?
只是这一刻,实在太美好了,哪怕是梦,他也愿意继续做!
四目相对,两个人眸光交汇,缠缠绵绵,真得像是回到了从前,抚着她光洁美丽的脸蛋儿,封一霆突然出声道:
“我们回家吧!”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伴随着一个轻微的点头的动作,轻柔的一声回应才传来:“嗯~”
不约而同地,一丝疼痛恍如一支利箭一箭穿透了两个人的心。但两个人又都默契地选择了什么都没说,转身,封一霆便扶着腿软的季千语出了门。
……
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坏事心虚还是真的腿软,这一路,季千语走的明显的吃力,连她自己都觉得动作似乎怪怪地,而这一路,封一霆都半拥着她。
两人一路在众人各种奇异的目送下出了俱乐部,上车扬长而去,门口处的车子里,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两人,丁若雪指甲生生掐断了,瞪地眼珠子差点没整个掉出来:
怎么会这样?
他们怎么可能又在一起了?
而且这架势、这时间、这一幕分明都在张扬着一个事实——两人刚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而且肯定、非常、十分的激烈!
怎么会这样呢?
原本留下来是想看季千语的笑话的,丁若雪怎么也没料到看到地居然会是这样出乎意料的一幕:她费劲了心思,争不过难道让她主动放弃都还不行?
老天爷,你的眼睛是瞎的吗?
同一个男人,为什么封一霆对她,这么多年的感情甚至还牵扯到了亲情的累积还是说放就放了;对她,就这么不同?
简直太可恨了!
凭什么季千语就能出生豪门,衣食无忧、父母双全,感情都是如此的顺遂地再入豪门还得丈夫疼宠?凭什么她就该是个孤儿,寄人篱下、看人颜色,感情波折不断最后还是一场误会跟一场笑话?
她不甘心!
她不服!
老天不公平,她就要自己来!
可是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不管怎么用心还是怎么用计,都无法成功呢?
说到底,还是命运不公,老天偏心!
恨得咬牙切齿地,丁若雪整个脸庞都扭曲了:
“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我就不信你就能这么幸运!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这是老天欠我的,这是你们欠我的——”
……
这一天,因为这一段插曲,两个人倒是度过了难得和睦又和谐的一个夜晚,第二天,封一霆连公司都没去,两人直接去的季家,不管是短暂的聚首、忙里忙外、安排事宜还是送行,封一霆都处理地妥妥当当,表现自然也是可圈可点、甚至无可挑剔,爸妈对他的满意真是赞不绝口了。
季爸爸时不时地会跟他商讨下公务的事宜,而季妈妈一路拍着季千语的手,嘴巴都没阖上,季千语除了干笑、低头聆听着教诲,所有的苦水还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至少,他还算是配合,给父母留了个好印象。
爸妈都要回去了,能多开心一刻是一刻,只要他们开心比什么都好!
安全地将父母送到了机场,季千语才知道封一霆不止给二老准备了特产,还特意安排了一名员工坐同一班飞机公干、顺道帮忙拉行李、全程照顾,他冠冕堂皇的用心,瞎子都看得出来,季爸爸跟季妈妈对他就更是满意地不得了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欢愉越发让季千语感觉到压力跟不孝,也因此,挤压在心头的事儿只能又往下压了几分。
刚送走了父母,两人还在路上都还没来得及回过味来,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婆婆常规体检查出了问题要做手术,两人又匆匆地赶回了家。封二婶的大肠里检查出了不明的肿瘤,加上性质未定,瞬间像是沉重的阴云整个笼罩在了这个和谐的家庭上空,一度让所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封二婶大大咧咧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甚至还要张罗着给家里人做饭的事儿,但爱妻如命的封二叔面色明显的很不好看,但因为结果还未名,所有人担心之余也都抱着希望,也都顺应着想要缓和气氛,可偶尔带出的笑意却越发平添诡异的气氛。
这一晚的餐桌上,第一次静默地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封二婶先打破的沉静,话题却是直指了封一霆跟季千语:
“一霆,别光顾着自己,给千语夹菜啊,那鲭鱼可是我特意叮嘱为你们做的,多吃点对你们好,这个啊,有助于受孕,你们早点有好消息,要是静怡再有对象,我真是死而无憾了,呵呵~”
话音落,封二婶轻笑出声,但刹那间,餐桌的气氛却仿佛又冷了几分,率先出声地是封静怡:“妈,你不要胡说!哥跟嫂子在努力、也一定会努力!”
点头,封一霆也附和道:“妈,有晟在,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没好好孝敬您呢,您跟爸跟我们一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