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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那份丢了的标书，被同时卖给了不同的人？”这个买卖，做得可太不地道了！
点头，莫言道：
“所以，作茧自缚了！本来除了竞标人员，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竞标内幕跟标书的具体内容的！但这次，最后公示结果的时候，屏幕上很多重点内容全都变成了星花，不得不当场另改了结果，评审不止一个！所以，现在还在征讨责任，几乎快成笑话了！但明眼人一看，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些人应该是偷工减料，用同一套模板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病毒？”封以漠一出声，莫言耸了耸肩：
“都知道是病毒，但是，为什么只有其中几份出现了这种问题？显然不是主办方的责任，那就在竞标人身上！那不同的竞标人，应该是不同的电脑，怎么会染上同样的病毒？”
“是那个U盘？”猛不丁地，封以漠就想到了梨诺为什么一直让他相信她，却不当场表明还有另外一个了。
想来，她早就做了准备！
视线一个交汇，莫言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钱！”
只是这个人，比较聪明，没把梁子结在他身上，而是拐了个弯！只怕他做梦都不会料到，几个买家会同时出纰漏吧。
这样的话，一物多卖的底牌，也就露了，买卖商业机密，本就不光彩，这儿，更是大忌！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这个人应该是很了解他的状况跟动向，而且，了解梨诺父母的情况，还可能缺钱！
到底是谁呢？
灵光一闪，封以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两个人，尹兰溪跟章越泽！
但同时，他心里又不自觉地给否认了几分。
指尖轻点，封以漠道：“那个药，有结果了吗？”
“成分分析出来了一部分，初步估计，应该是从一些常用的工业原料里提取出来的，汤少说应该是高手的配方，很奇特，现在倒是研制出了解药。但是因为剂量很小，材料普通用量也不多，很多途径都能搞到，一般的小型实验室就能做出来，所以追查没有什么意义。但这个制作人，应该是有很厉害的化学或者医学专长！目前，无所锁定目标！”
“你觉得这件事，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尹小姐！”
近乎不假思索地，莫言脱口而出，刹那间，封以漠的视线就顿住了，刚刚那一刹那，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不是章越泽？”
“封哥，你是不是就是不愿意接受……她变了？”
莫言一句话，封以漠的脸都黑了，但莫言的视线却直直没有收回：
“封哥，你心里未必没有感觉吧！只是如果连她都在算计你，那你几十年的生命里，真得一个女人、一点色彩都没再剩下了！”
“别再说了！”拳头攥了下，封以漠有些心思被看穿的不悦。
“封哥！既然你已经知道她变了，为什么不能接受她彻底变坏？”
“莫言！你是不是学心理学的？”
“封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四目对峙，一人一句，顷刻刀光剑影地噼里啪啦，最后，还是封以漠先蔫了下来，起身，莫言去煮了两杯咖啡：
“这件事，章越泽明显没讨到半点便宜！而且以他现在对简小姐的心态，是绝对不可能再拿她的亲人去冒险的，这件事到现在为止，我们的钱财没损失，这一点，应该不在对方的预料，而是简小姐从中做了梗，纵观全局，损失最大的是你跟简小姐，她被赶出了封家，你们感情出现裂痕，而最大盈利的，就是我们不确定的那个黑手，得了财，尹小姐，从不被您待见，到现在，你们再度有了亲密接触！还有这场绑架，你不觉得蹊跷吗？”
翻搅着咖啡，封以漠望向了他：“说来听听！”
“一，绑架绑错了人，这条，勉强可以解释，绑匪眼拙！二，要股权不要钱，不符合常理，股权兑不出来，就是废纸，而且你都没事，就更兑不出来了；三，绑架，不在简小姐在封家得宠的时候绑，却选择被撵出的时候，这绑匪脑子是装的屎吧；四，如果要撕票，哪有一刀痛快？不撕票，为什么还要关到冰库，如果是有仇，想让你们自然死亡，为什么不把温度降到最低？五，太巧了，简小姐的手机被江露弄坏了，你就接到绑匪电话，我们准备救人的时候，简小姐又正好到了那边，绑匪连个影都没有——”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局！有人故意弄坏梨诺的手机，造了这个时差！我们都成了人家棋盘上的棋子了！”
这也是他刚刚想到、想让他进来商量的原因。只是，真的会是尹兰溪吗？
她有什么深沉的心机？这一切会是她自导自演的吗？她能操控这一切，还能让江露也听她的吗？那药呢？药是谁研制的？
连汤励晟的医疗团队都研究了这么多天，她是怎么办到的？
算计了这么一大场，就为了拆散他跟梨诺吗？她难道不明白，就算他跟梨诺分开了，他爱的依然是梨诺，也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啊！
“封哥，那现在怎么办？还查吗？”
“查！从头到尾，都给我查清楚！这么大的局，她一个女人能玩得这么溜？我不相信！背后肯定还有人！”
冷眸一眯，封以漠道：
“既然她是最大目标，就从她身上查，打开缺口！不管是谁，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至于什么代价，他还需要好好想想。
＊＊＊
这一天，很多事都在脑子里盘旋，封以漠几乎是在办公室里发呆发过去的。冷静下来，猛然惊觉，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的生活居然被别人给左右了，脊背不由得一阵发毛。
傍晚的时候，他的车直接开到了百兴园。
刚到门口，就见一抹俏丽的身体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像是刚逛完超市，手里还拿着两根葱，一如记忆里的——贤惠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