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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湛突然开口问我回不回席家。
那句,“你想随我回席家吗?”
怎么听怎么暧昧。
他睥睨的眼神望着我,“你不是关心他们吗?”
我:“......”
我关心他们就要回席家去看他们么?
我明明就是想问问席家的状况。
压根就没有想去席家。
席湛的脑回路怎么是这样的?
我突然明白和席湛聊天容易把天聊死。
况且从他的嘴里套不出什么。
我识趣的闭嘴,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成安静的模样,我赶紧去洗手间上厕所,出来时见席湛正站在窗边吸烟。
他的两根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明亮的火光在指尖缓缓的燃烧,云烟袅袅上升,在夜色中默的可怕,衬的他这个人很深沉。
我几乎没怎么见过席湛抽烟,深沉的模样很令人心动,我缓了缓心底的澎湃心潮躺回到床上从后面打量他,侧脸轮廓坚毅完美,背影高大且挺拔,这样的男人常年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中。
他总是受伤,而且身上有很多疤痕。
我问过元宥,为何如此强大的席湛总是出入在危险之中。
元宥说,席湛喜欢孤身犯险。
他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自然也令人魅惑、勾心。
席湛抽了半支烟便掐灭问我,“为何要去跳楼?”
想起昨晚的事我坦诚的解释说:“我前夫来找我,我不想跟他再纠缠,但是他却一直示弱,我心软的想逃离,而他却抱着我回房间,我气急败坏,因为他枉顾我的话,没有尊重我!”
席湛平静的嗓音似从遥远传来,“所以你便跳楼?”
“我只是想让他清楚我想离开他的决心。”
闻言席湛垂眸挽着自己的衣袖,他的动作很轻描淡写,我总觉得他在隐忍不发,有种想打我的冲动,我赶紧软软的喊着二哥。
席湛云淡风轻的嗓音提醒我道:“允儿,你的命以及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糟蹋是你自己的事,但我希望你能自爱。”
夜色沉沉,席湛的声线异常冷漠道:“时允,我可以以你的一切意愿为意愿,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无条件的答应你,但前提是你要懂得自尊自爱,希冀你尊重自己的生命,自爱自己的身体。”
席湛对我的要求很低,他可以给我他的一切,但前提建立在我能自尊自爱上面,我错愕的望着他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内心深处很震撼,因为说这话的人是席湛,一个不知悲喜情.欲的男人,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似乎是倾尽全部。
他淡漠回我,“你救了我,这是我那日对你许下的承若。”
他的承若......
我记得他那日说:“你救了我的命,我给你一个护你一生的承若。”
我那个救那算是救啊。
我就不信我是唯一救他的人。
我低声道:“可这并不能说服我。”
他凝眉,语气不善的问:“你觉得理由是什么?”
“我......”
他的眼眸冰冷,我想问的话全部梗在喉咙里。
席湛清楚我的意思,衬着窗外的夜色神色异常冷酷,他淡道:“我们之间仅限亲情。”
我听见他说亲情二字时我心底松了一口气,生怕他说他对我有意思,见我一脸释然的模样,席湛紧紧地皱着眉离开了病房。
我在S市的医院里养了半个月的身体,期间叶家因为和宋家没有成功签署合约而受到重创,股票继陈锦关进监狱后又下跌百分之三个点,不过宋家出于人道给叶家赔了一定的违约金。
宋家毁约叶家之后继而和时家签.约,这就让叶家对时家怀恨在心,我压根就不在意,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目的。
我要让叶家知道我是在刻意的对付他。
我从S市回到梧城时身体还不利索,脸上的疤痕越发的清晰,楚行私下给我找了几个医生,等我身体一好便可去脸上的疤痕。
我回到梧城后一直待在公寓里的,偶尔的时候我站在落地窗前能看见楼下小区的门口守着一个身材伟岸且面容英俊的男人。
他只是守着我,却从不打扰我。
我坐在落地窗前望着他,像当年那般直到他离开。
时间一久我便研究出规律,他每逢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才来我的小区,待上半个小时便离开,他肯定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
就这样我在家里宅了大半个月,直到时骋给我发了短信。
“时笙,小五的手术很成功。”
什么?!
小五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我赶紧给时骋打了电话,他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又打给助理,他懵逼道:“我也不知情。”
我匆匆的赶到医院时就看见宋亦然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在时骋面前的她又恢复成小女人,身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的白衣裙。
她刚做完手术就换上了衣裙......
见她一脸死寂的模样我心痛的要命,颤抖着身体进去抓住她的手心,时骋见我们关系颇好有些惊讶问:“你们之前认识吗?”
我红着眼圈对时骋道:“你先出去!”
时骋错愕,还是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握紧宋亦然的手,难过的问:“你不是不愿意捐的吗?你怎么就妥协了呢?对不起,都怪我,小五明明是我的责任。”
是时家欠小五的,与时骋无关更与宋亦然无关,可现在帮我还债的却是他们。
宋亦然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她眼神空洞的望着我,声音沧桑无力道:“我是打定主意不捐的,可是昨晚小五病危,他找到我跪到了我的面前!我心底始终是爱他的,所以止不住的心软。”
我流着眼泪问:“可你感到开心吗?”
“时小姐,我很绝望。”宋亦然忽而笑开道:“我只有一颗肾了啊。”
“抱歉,请你原谅我。”
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会阻止的。
宋亦然的神色突然很平静,她拜托我道:“时小姐,帮我转院好吗?”
我立即答应她,刚起身要去安排的时候听见她麻木的说:“我怀孕三个月了,时骋是知道这事的,但他还是跪着求我。”
我错愕的望着她,听见她语气悲呢道:“恐怕是保不住了。”
我喃喃的喊着,“宋亦然......”
“时笙,我想我还是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