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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一个吻并不足以转移她那惊人的意志力,她是铁了心的想要知道了。【】
“你就那么想知道?”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夏侯婴抿直唇线,望向她的幽黑眼眸里径自浮现一抹氤氲微光。
“当然想!”
“我在想……”待他刚一开口,马车车身突然毫无预兆的颠了一下,殷荃一个身形不稳硬生生的朝他撞了过去,直撞在他胸口上,紧接着便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车帘被人从外面掀起。
“主子……”
望见车内颇有些暧昧的情景,掀开车帘的卫钧猛然僵了僵,继而立刻松手将车帘放了下去。
“主子,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请您下车过目!”
门帘外传来卫钧底气十足的声线,夏侯婴抿抿唇,冷月清辉般的眸子暗了暗,遂起身跳下马车。
跟在他身后跳下去,殷荃扫一眼卫钧始终有些僵硬的神情,遂很快收起视线,跟上夏侯婴的脚步朝前走去。
只见马车前散落着一些破碎的木板和断裂的车轮,以及……以及一块破碎的月白色绢纱。
见状,夏侯婴当即几步走了上去,蹲下身将那块破碎的月白色绢纱捡起,细细的看了半晌后抬起视线四下环顾了一圈,随即起身,朝卫钧道:“你在何处与她分开的?”
听罢,卫钧颔首应声:“回禀王爷,萧家堡。”
萧家堡……
闻言,夏侯婴眉心微蹙,他站在原地,视线始终望向手中破碎的绢纱,绯红的薄唇抿成直线,幽邃黑眸几乎一瞬便被那密不透光的阴翳给笼罩覆盖,看上去格外沉郁。
从旁瞧着他的反应,殷荃挑挑眉。
抱起双臂,她望着他修长指缝间略微溢出的月白色碎布,继而眯起双眼。
那种白莲花一般的颜色,看上去有点眼熟。
貌似秦长安就喜欢穿那种颜色的衣服……
思及此,她忽就将双目眯缝的更狭窄了些。
尼玛这也行!
她还真就诅咒过秦长安半路失踪,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了!
切!
这货还真是一点都不安生!
这种假装被绑架的伎俩简直太没有创意了好么?!
正腹诽间,夏侯婴偏了视线朝她看了过来。
望住他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黑眸,殷荃蠕动了一下嘴唇,沉默半晌后挑了眉梢瞥向他:“我没得选不是么?你无论如何都要去救你那个青梅竹马吧?”
听见她不耐烦里带着点无奈的语气,夏侯婴幽邃的目光忽而一软,紧接着迈开长腿朝她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随即转向一旁的卫钧,道:“命猫眼务必将人找到,本王会在平度县暂时逗留一阵子。”
听罢,殷荃朝他望去,与此同时,后者也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般也看了过来。
被他那极具穿透力的幽黑眸光望得怔了一怔,殷荃抿抿唇,很快别开头,不再看他。
尼玛!
她怎么又跟做贼心虚一样把头扭开了?!
又不是她把秦长安给绑架的!
心中一阵郁结,她皱眉,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蓦地,只觉一抹温热气息朝自己靠近了过来,她猛地一抬头,正正迎上夏侯婴冷月清辉般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幽邃眸子。
咬咬牙,殷荃发觉自己突然就不能动了。
心脏一阵狂跳,她也跟着好一阵风中凌乱,只觉他的视线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更妖异,更幽深,仿佛蓄着一抹勾魂摄魄的力量,只轻描淡写的一眼,便足以令人一误终身。
“你,你……你靠这么近干嘛?”边躲避着他的目光边朝后退,殷荃直骂自己不争气,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
“她是……”
“我知道她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不能放任她不管是不是?”将夏侯婴的话接了下去,殷荃边说边止住了后退,她站直身子,抱起双臂,一脸的不以为然。
没有开口,他只抿了抿菲薄的唇线,算是默认。
该说他是重感情还是心思深沉呢……
并没有在此处逗留太长时间,殷荃和夏侯婴很快便重新坐进了马车,并在经过了一夜后到达了平度县城。
平度县城是个小县城,依河而建。
许是因为武林大会刚刚结束的关系,在此处仍旧能够见到不少江湖人,有些更是曾在马家庄园内见到过的熟面孔。
行走江湖的人大多以五湖四海为家,天下绿林为友,因此极容易就自来熟。
和夏侯婴在一家不算大,却打扫的十分干净的客栈里住下,殷荃屁股还没坐热,便被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正撞进了怀中。
把小脸埋在她胸前来回蹭,迷你盟主卸去了那一身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锦纱衣裳,换了身极其普通的小棉袍。
他在殷荃胸前蹭的欢,不料却突然被人拎着后衣领给提了起来。
四下乱蹬着小短胳膊小短腿,武林盟主挣扎不休的嚷嚷:“放人家下来!放人家下来!”
“再碰本王的女人,剁手。”冷冰冰的翕动了一下唇线,夏侯婴眸光如刀刃,幽黑双眼一瞬不瞬的定格在那不断摇摆着的小身子上,面无表情的威胁。
闻声,殷荃顿觉无奈。
又跟小孩子吃醋……
平日里看上去挺高大上的一人,怎么总跟一小鬼过不去呢……
“秦念呢?”瞥向被夏侯婴提在手中的小男孩儿,殷荃左右瞧瞧。
“在下在这里。”
被那毫无任何起伏的低沉声线给吓了一跳,殷荃低吼:“你是幽灵吗!神出鬼没的!”
见她一脸惊恐的模样,秦念抿唇,不做理睬,心中却对此颇有些不解。
那么多尸体不怕,竟怕幽灵那种虚妄的东西么……
总算被夏侯婴放了下来,迷你盟主坐在板凳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儿,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环顾着四周,仿佛对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
“你叫什么名字?”说着,殷荃在小男孩儿旁边坐下,朝他问道。
“百里渊。”晃悠着一双小短腿儿,小男孩儿笑眯眯的咧嘴。
“我知道姐姐的名字叫殷荃。”小男孩儿边说边跳下板凳,又朝殷荃凑了过去,却在瞅见夏侯婴冷飕飕的视线后把小身子缩了回去。
见状,殷荃有些哭笑不得。
这孩子的武功或许比夏侯婴还要厉害,怎么会怕他呢……
垂落视线在夏侯婴身上,秦念一语不发的站在小男孩儿身后,身形如雕像,既没有情绪,也没有温度。
“姐姐,带我去外面玩好不好?秦叔一直不让我到外面去,说太危险。”站直小身子扒在桌子边上,百里渊眨着乌亮的大眼睛直朝她瞅过去,那双水汪汪乌溜溜的黑眼珠里仿佛蓄着一抹晶亮的玉,令人不忍拒绝。
望向夏侯婴,殷荃一脸真挚。
隔着桌子俯首睨向那一大一小的两张脸,他抿直薄唇,流线深深的俊雅五官里毫无任何表情,直至半晌后才微微表现出一丝淡淡无奈。
见夏侯婴清绝冷峻的神情上显出一抹微不可查的松动,殷荃当即一喜,拉过百里渊肉乎乎的小手,一同走出门外。
朝那一高一低一大一小的两道背影望去,夏侯婴抿直唇线,随即掀起视线看向始终面无表情的秦念,后者神色冷然,负手朝那两人跟了上去。
见状,他眉梢微挑,也迈开长腿,朝门口走去。
平度县城位置偏僻,老百姓大多醇厚朴实,殷荃等一行四人走在不算宽阔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抢眼。
且不说衣着,只是外貌和气度便已经在瞬间令他们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百里渊对什么都很好奇,拉着她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兴致高昂,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小孩儿模样。
夏侯婴和秦念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各自无话。
蓦地,就在此时,只见迎面冲出来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马身上套着同色的黑色皮甲,一个头戴钢盔的男子正驾于其上,身后以铁链锁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眼看不出性别的少年。
那男子手挥长鞭,“啪”一声打在马屁股上,黑马长嘶一声直起身,紧接着突然加速,眼瞅着就要朝百里渊小小的身子给撞过去。
见状,殷荃当即惊出了一身冷汗,却见身前的小人儿却好似根本就不担心,圆滚滚胖嘟嘟的小脸蛋儿上依旧挂着轻松惬意的笑,两只小胳膊小大人一样的负在身体后面,丝毫不惧眼前冲将而来的骏马。
非但他不担心,就连秦念也依旧是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眼看黑马距离百里渊的小身子越来越近,只听“砰”一声闷响,未及众人来得及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匹黑马已经失去了两只前蹄,前身当即一空,重重向前跌倒了下去。
而被拴在马后的少年也在黑马摔倒前就已经被百里渊给扯住身子拽了开来,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人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说过会很危险……”
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始终沉默的秦念缓缓蠕动了一下嘴唇,似在自言自语般出声。
闻言,夏侯婴径自挑了眉,看向百里渊那小小的身子,幽黑眼眸里径自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危险……
原来指的这个意思么……
尽管他知道这个看上去只有五岁的孩子颇有些不简单,可现在看去,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具危险性。
让这样一个危险的小家伙跟在殷荃身边,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站在不远处朝前方的两人看去,夏侯婴和秦念双双冒出了各自不同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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