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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冰夏有些无语,她是当了一国之帝,而且还是前无古人,后或者无来者的女帝,可也不至于让这些人反应如此激烈吧?
“刘丞相,虽然说这个位置对于我来说,的确有些意外,但其实你们也应该很清楚,这是先帝的懿旨,哪怕你们全部都反对,可他仍然一意孤行,我也没办法。”
对于乔冰夏说的这一点,刘丞相无言以对。
当时景帝一门心思的要把她扶上皇位,别说他们这些大臣反对,哪怕就是乔冰夏本人,也曾经对此表示哥看见,甚至还和景帝闹起了矛盾。
可景帝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一旦认定的事情,绝对绝对会坚持到底。
甚至为了能够把她扶上皇位,还把她软禁快一个月,而后不知道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又或者是两个人达成了什么?
乔冰夏居然就同意了,如今景帝刚刚走,他的这些手下们就开始唱么蛾子。
不就是欺负乔冰夏是一个女人吗?
如果说乔冰夏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有怎样一个选择?
他们就像景帝猜测的那样,一路上都随心所欲,没有想过什么叫锦衣夜行,更没有想到过要加班加点。
甚至,有时候看见天气太冷了,还要时不时的休息一两天。
而且一路上也没有人催过他们,景帝也没有。
等他们到了帝都后才知道。
而随着李致远乔冰夏在一起进入离国的都城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看着忽然发现有些亲切感的都城,两个人都唏嘘不已,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却觉得似乎经历过太多太多,都让他们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虽说在一路上。他们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生死,虽说也有一些波浪或者风波,但都只是有惊无险。
能够平安回到这座城市,还是比较信庆幸的。
尤其是乔冰夏,总觉得这里似乎多了一种归属感,至于这种归属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应该和某个人有关。
这个有关不是亲情,也不是爱情所牵连,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很微妙,微妙的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怀疑。
她和景帝两个人的感情真的让人很觉得想不通,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建立到一起?
居然高过用血脉用亲情或者用从小到大的情谊所串起来的各种情感?
当然,这也是所有人都觉得非常想不通的地方,乔冰夏和景帝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老朋友一样娴熟?
对于这一点,哪怕别人问起两个人都不置可否的笑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有时候过多的解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让别人去发挥自由的空间来漫想,何尝不更添一种神秘?
其实连都表示很意外,觉得他和景地之间的感情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让人扑簌迷离。
如果说景帝年轻一点,或许还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有可能会对乔冰夏一见钟情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可景帝已经可以乔冰夏做的父亲,他们之间当然不存在什么一见钟情山盟海誓。
而且景帝和乔冰夏两个人是第头一次见面,这感情就这样娴熟,谁也无法想象到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牵连?
尤其如今,他居然把皇位让给了一个女人,姐,还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甚至连底细都并不清楚,只见过两三次面的女人?
不管怎么说?就冲着这一点来说。很多人都表示不满,非常的不满,大大的不满。
所以即便登上了皇位,他们也非常想不通,甚至还排斥。
所以一旦没有了景帝坐镇,他们便可以刁难或者欺负这个年纪小的女皇帝。
如今,就以刘丞相作为代表,想让这个女皇帝在他们面前低下头。
虽说这样做太大逆不道,居然敢欺负他们公认的皇帝,可那又如何?这个皇帝并不是他们亲自挑选的,自然不会轻易服气,总要找一些茬,才能发泄心里的这份怨气。
乔冰夏觉得今天就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一点,要不然还以为他真的想做这个皇帝呢
而刘丞相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说欺负这个女皇帝是大家的意思,可毕竟这是一个女人,他们作为堂堂七尺男儿,却好意思欺负一个女人吗?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情愿当这个皇帝的,可你也知道,我们大家毕竟都是有脸面的人,这以后要是让一个女人压在我们头上,我们还怎么做事?”
乔冰夏不禁冷冷一笑:“那怎么办?我现在当了这个皇帝,除非你们集体反对罢免我,要不然难不成让我自己请辞?这样做或许对大家脸上更不好吧?”
别以为他们想干什么她不知道,这些人就只是因为之前怕景帝,所以才不得不臣服于她。
如今景帝没在都城,他们就敢跳出来挑衅,不就是想欺负他吗?那么可以装作没脸没皮,更没奈何。
反正她这皇帝是白来的,根本不如觉得有半点稀奇,更何况这皇位还是景帝死皮赖脸要求做的,她本来就不愿意。
不过是看在景帝可怜兮兮的子上才不得不答应,觉得让他也该出去逍遥一番,也算对得起两个人作为同袍之间的这份情谊。
所以如果这些人想罢免他,那么景帝也无可奈何,这就不关乔冰夏什么事了。
她本来就和这些大臣没有任何一点利益关系,更谈不上半点的情面问题,所以如果这些人罢免她,自然会举双手双脚来赞成。
为什么这样说呢?本来就不适合做这个皇帝。
这一辈子就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一旦登上这个位置,就像当年的景帝一样,一辈子都在这四四方方的城市中埋没着,了无生趣。
更何况景帝还有后宫三千佳丽轮番伺候,也算是多了一抹神气。
她倒好,可没有那么多美男伺候。
就李致远一个大醋缸在,可不敢有半点蹦达的意思。
而刘丞相对于乔冰夏说的这一点也只能干瞪眼:“陛下,微臣怎么敢这样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为臣们只是想替陛下多考虑考虑,绝对没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还请陛下赎罪。”
如今听见乔冰夏这样说,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又抖抖擞擞。
乔冰夏并没有打算把他扶起,还是想借机给他一个警告:“不敢?怎么可能?难道你们不是这个意思?又或者说是朕想多了,误解了你们的意思?”
刘丞相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虽说这个女人延吉不大,却给他一种非常冷冽又威严的颤抖:“请陛下恕罪,臣不敢了,微臣再也不敢了,微臣不敢,真的不敢了……”
刘丞相只知道这样重复着说着这些喋喋不休的话,因为他很清楚,虽说这个女人年纪不打,经验也非常不足。甚至可以说是稚嫩,而且年纪就只能和他的孙女一样涉世未深,天真无邪。
可这个女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和景帝有如出一辙的功效,都有一种气势磅礴如虹让人不寒而栗。
如今他终于为了自己的幼稚,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虽说乔冰夏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帝王,可她能够得到景帝的充分信任和欣赏,也能够顺利的登上这位置,自然有非同寻常的能力,以前并没有表现出来,其实是在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以及一个合适的机会。
如今这个契机,这个借口,这个机会,或许就是因为他起的开端,也或许不是如此。
一想到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大和刚愎自用所造成的,刘丞相就开始大汗淋漓,想让自己晕死过去算了。
可乔冰夏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轻易装死过去,连忙指挥着守护身边的太监赶紧宣太医,让刘丞相以最冷静最正常的方式来对待这个问题。
别以为外面那些人想做什么?
这些老狐狸,一个个的就等着他出事了。
如果刘丞相在此时晕倒在她面跟前,那些人绝对会说她的威逼利诱让刘丞相吓得胆战心惊,从而吓死过去,到时候又会说她太残暴。
所以其实这些人一开始有这个打算的时候,她就安排了太医值守,而且是24小时轮番值守,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一个意外出现。
所以掌事公公很快就给太医领了进来,快速地给他诊脉。
刘丞相倒是想晕,可看了看为他诊脉的张太医?
就什么话也不敢说,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听候发落。
没听见张太医这样说吗:“其禀陛下,丞相大人其实没什么,只是心率稍微有些快,情绪太过紧张,导致呼吸有些急促,让他多冷静冷静,只半半盏茶功夫就好!”
听见张太医这样说,刘丞相你死的想法都没有。
没办法,这个张太医就是出了名的一根筋,在太医院并不受欢迎,但因为他的医术太过高超,所以在太医院是有非常好的口碑,哪怕明明知道他脾气不好,很多人都去,偏偏要去找他。
如今的判断,虽说是心率稍微有些快,情绪稍微有些紧张,其实换句话就是说,就是心理压力过大,有些撑不住吧。
换而言之,就是说他自己给自己找了很么多的麻烦。
如果再传出他装死装晕,以后就别再上书房行走了,哪怕直接告老还乡,也会成一个笑话。
还不如就这样,看看这个年轻的女帝王怎么打发他?
乔冰夏却用一种出乎意料的惊讶和热情得有些过头的洋溢以及一种特别夸张的表情向他们大呼小叫着:“什么,张太医?你的意思是说张丞相身体严重不行了,那怎么能行?你们一定要尽全力抢救他,绝对不能让它出现一点点的意外?”
“要知道,他可是我大皇朝的中梁铁柱,是我的大皇朝的左膀右臂,我大皇朝千万不能离了他呀,他可是我大皇朝的中流砥柱,如果没有他这根定海神针,我大皇朝的千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对于其夸张的语气,以及这些让人都觉得脸红的形容词,刘丞相虽然也因为有些脸红,但心里却好受多了。
虽然这些词汇有些夸张,可对于像他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来说,其实是最喜欢的词汇。
“陛下,老臣惶恐,有负陛下下的希望以及先帝的嘱托,如今听闻陛下的一番话,让老臣更是自愧不如,无言面对陛下。”
乔冰夏去微微摇了摇头,伺机把他扶了起来:“刘丞相,快快请起,你是我大皇朝的中流砥柱,这一辈子为朝廷为臣民们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对于朕以及先帝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些我们都记在心里,也看在眼里,要不然先帝也不会把朕托付与你,不就是看中你的沉稳和威望吗?”
为何刚才并没有第一时间把人扶起来?
就是想给他一个威慑。
别以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可他毕竟是皇帝,是这天下可以傲视群雄的人?
哪怕是一个年轻的女皇帝,也不能让这些人有半分轻视。
现在就是施展德行的时候,让这个老狐狸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分寸,很懂礼貌的。
其实这个老狐狸一跪下来,乔冰夏还是觉得非常不舒服。
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所承受的观念不一样。
这么大一个老人,给他一个年轻人跪下,这是在现代是一种折寿。
可那又怎么样,她是一代帝王,自然承受得起这些。
要不然每天看着跪在下面乌泱泱一大群人,难不成让她自己去找个豆腐撞死。
其实最开始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可景帝的一番话,让她霍然明白:“我们作为穿越者,就应该是时候和这些顽固者与时俱进,你也别想着改变什么,再上下几千年的封建理论和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你也别想着去改变,就凭你一己之力,你觉得能改变一切吗?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这现实,至于想改变,只能从一些么微之处去影响他们,而不是强迫他们,”
“至于如何影响?如何引导?是你作为一个皇帝,这些年为之努力的方向,你应该很清楚,这世界充满了诡异,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穿越者?谁知道那些穿越者是否是居心叵测?是否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这一点谁也无法保证,这也是我这些年,哪怕明明想找一个同袍,却为何一直都不顺利的真正原因,因为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那些毫无交集过的陌生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心中的沟壑和欲望是什么样的,一旦被人发现,你作为一代帝王,居然是一个穿越者?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虽然说一个人或许不能被人相信,可如果所有人都这样说,你觉得还会有人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