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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冰夏刚刚走出皇宫,就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披着毛茸茸的貂氅,头发没有丝毫装饰,水滑的青丝落在貂氅的藏蓝色缎面上,神态慵懒。
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
周围还有好几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就站在一旁候着,表示着他的尊贵。
乔冰夏眼神没有一丝丝斜视,而是非常淡定的任由太监总管领着往前面走。
那太监总管抬头看见了那男人,连忙小声地说道:“三夫人,快点行礼,他就是我们离国的太子。”
说完之后,也不管乔冰夏愿不愿意,就急匆匆跑到男人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奴才小安子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凌蟠只是抬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一些惊讶,甚至把他的诧异之色也悄然收敛眼底。
不能怪他们都表现得这样惊奇,实在是现场的气氛太过诡异。
明明应该和太监总管一样诚惶诚恐的女人,此刻居然双手叉腰,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不,应该说,是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这让他们两个人都觉得此女人匪夷所思。
凌蟠――整个离国,不,整个大皇朝最尊贵的男人,这天下除了景帝,似乎还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矮一分。
可这位李家三夫人,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丝尊敬,甚至还用一种戏谑而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们,这在凌蟠的历史记忆中是从未有过的。
他从小到大都养尊处优,处处都表现着最高贵的气质,承受着所有人来自身体和心理多方面的膜拜。
或许是这么多年了,好像还从来没有过谁敢如此胆大妄为过。
那些人一看见他的影子,不,应该说,只要是看见他的车撵,都会表现出所有的卑微和虔诚,来膜拜着离国最尊贵的皇子。
所以,这些年还从来没有过一个人像乔冰夏一样,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无视着他的存在?
凌蟠的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甚至是非常的不爽。
不过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不良女人,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敢这样无视于他的存在?
太监总管用余光瞧见凌蟠的怒气来源于不远处李家三夫人,连忙快速起身跑到她身边,小声地说道:“三夫人,你……你怎么没有来拜见太子呀?快点跪下给太子殿下磕头,请他饶恕你的不知,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我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这样的话,至少他不会为难你,快点,回头要是让他等急了,我们都不容易脱身的。”
乔冰夏看见这位太监总管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不住唇瓣微微一扬,,露出淡淡的笑容:“你要跪是你的事实,我又不是你们离国人,为什么要拜你们离国的太子,所以,你如果已经拜见完了,又没有别的事,就领着我走吧,回头我们家那位该等久了,进宫来找你们皇帝要人,可不是一个好事情。”
她是夏国人,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心里上,都把自己定格在了夏国人的范畴中。
凌蟠是离国人,哪怕他是尊贵的太子,以后或许会有问鼎天下的一天,但他此刻只是离国人,所以,自始至终,乔冰夏都从来没有想过在他面前低一等。
所以,能够微微点了点头给彼此一个示好,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至于说什么要磕头请安,呵呵呵,对不起,连他老子都没有这样的福利,何况是他一个乔冰夏一点也不看好的弃子?
对,哪怕眼前这个牛哄哄的太子再霁月风光,可在她眼底,已经是一个即将被淘汰的弃子,用的着如此大力讨好!
听见乔冰夏这样说,凌蟠忍不住跨步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果然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男人,居然比女人的肌肤还要细腻,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你是李家三夫人,也是什么孤影阁的宗主?”
乔冰夏没有一丝丝胆怯,顺着男子的打量而淡定地点着头:“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异议?”
既然知道她是谁,何必要装着不认识的样子,等着她去磕头请安。
乔冰夏对于这些古人的规矩简直是彻底无语了。
不个过一个磕头请安,用的着这样兴师动众的?
何况,难道他就没有一丝丝惶恐,这些人的磕头会不会让他折寿,这或许好像是一个问题吧!
回头问问景帝,会不会有这方面的副作用,或者他们这些帝王为什么都是短命,有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凌蟠一双明目如同群星点缀,玉面朱唇,真乃俊逸绝尘:“果然是个顽固不化的江湖人,孤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江湖的帮派会由一个女人来统治,所以,听闻李三夫人今日进宫,特意在此等夫人,就只是为了能够见识一下夫人的飒爽英姿。”
乔冰夏只是微微抱拳,以示感谢。
凌蟠更是对这样一个和他所见过的女人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充满了兴趣:“不知道夫人是否移步一下,孤想和夫人说点事情?”
乔冰夏却微微摇摇头,一脸的不情愿:“太子殿下,妾身只是一个常年在外的女人,根本不懂任何朝廷上的事情,所以,和为了一个国家而劳心劳力的太子殿下相比起来,妾身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和太子殿下交换的,还请殿下恕罪。”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掺合到离国的漩涡中来,哪怕是景帝的要求,她也会尽量推脱,不会把自己陷进去。
连景帝的要求都没有答应,何况还是一个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外人。
而且这个太子一看就不是一个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人,乔冰夏更是从第一眼开始就已经满满的嫌弃了。
也正是如此才并没有上前行礼,而是淡定得如同陌生人般的,根本没有给这位嚣张而尊贵的太子一个最合理的台阶下。
其实并不是她太嚣张跋扈,眼中目目不目中无人,而是对这个太子,从一开始就故意如此来表明着自己的意见,免得到最后,这个太子如果说为了某种利益而想拉拢他们,到时候会更尴尬,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给出最有效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