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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赏瓶的雕工很好,在一朵荷花的旁边,还有题字在上边:
‘几个田田漾西风,乍看绿叶想花红;
昆明湖上浮轻舫,六月春风讶许同。’
这首诗怎么说呢,在赵轩看来,也就比民国双骄好了那么一点,要说其文学价值,咱还是谈点别的吧。
至于说民国双骄是何许人?
其一就是满腹经纶的奉系军阀首领之一的张宗昌,也被称为‘三不知将军’。
说他一不知自己带的兵有多少,二不知自己的钱有多少,三不知自己的姨太太有多少,
就是这么一个人,曾写出震惊寰宇,足可传世的著名诗篇《游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全诗不讲律格,不用生典,用语通俗且生动,小儿读来也知其义,更能想像当时之景,
有人说与李太白的静夜思有异曲同工之妙。
另一骄,则是时任山东省主席的韩馥渠,其咏闪电和咏泰山两首,能让李白汗颜,杜甫封笔,羞煞了王维,黯然了东坡。
‘忽见天上一火链,好像玉皇要抽烟。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火链。’
‘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若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好吧,又扯远了。
赏瓶雕画的另一边,同样有一排小字:‘着如意馆朱永泰刻于乾隆二十九年。’
其实在看到边上那首诗时,他就知道此物乃是乾隆的玩物。
这位十全老人,不喜欢干别的,就喜欢在自己喜爱之物上留诗,
如此他也就了然了,反正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找一块籽料做瓶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将瓶子放下,早等得急不可捺的董立,一把握在手中。
口中连连惊呼:“太奢了,红皮白肉啊,难得一见,难得一见,料好,工好,一切都好,难得又是皇室之物。”
两千块买了这么一个东西,也恰说明了捡漏的乐趣所在。
此物别说是懂行之人,就算完全对古玩不懂之人,见到也会爱不释手。
“小轩,你能看到多少?”董立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颤抖。
赵轩摇了摇头道:“不好说啊董叔,料顶级,朱永泰的工也不必说,大几百应该值了,但又是皇室之物,估计能适当的上浮些。”
和田玉现今虽然金贵,但依旧没有限采,所以价格还算是平稳。
当然,行内人都明白,限采也只是时间问题,此物必将会有一个大幅的涨潮。
董立摇了摇头道:“过于保守了,在我看来价值不在那个粉彩瓶之下。”
郭正都麻了,等于说赵轩今天,随便逛个街,就赚了一个多亿?
但他也知道,以赵轩的性子,这两样东西不可能再易主了。
众人又相继把玩片刻,赵轩这才动手用剩下的泡沫将其包了起来。
恰在此时,李晓敲门进来,先是埋怨郭正道:“叫你找人,你倒好不回去了。”
又看向董赵两人道:“下去吃晚饭不?”
“吃吃,今晚小轩请客,咱可劲的造。”
赵轩抬头看了一眼表,已经九点多了,他笑了笑,叫李晓去把所有人叫齐,大家楼下大厅集合。
……
第二天上午,众人上车前,买了满满一筐的杏子,又搬空了旁边一个小店仅剩库存的几箱矿泉水。
开车,正式前往和田。
如董立所说,这边的路虽然不是四通八达的,但并不颠簸。
开了两个小时,真正进入了沙漠公路,风景突然一变,道路两边全是一望无垠的沙海,
因车速不快,戴上早已准备好的墨镜,再从窗户探出头,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清凉意,
当然前提条件是,能忍受细砂砾打在脸上的感觉。
整个马路上,看不到一辆车,这样带着一丝孤寂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路边不时能看到低矮的胡杨林,偶尔也会看到黄羊在路边四处张望,看到汽车驶来,扭头狂奔的画面。
路过的沙丘上边,不时能看到有人为用芦苇格,编织的画和问候语,
远远看去十分亲切宜人,仿佛眼前呈现出一望无垠的绿地,而这些芦苇格化身成那些竞相盛放的百花。
当看到在路边忙碌的护路工人,对着他们挥手时,赵轩让侯子把车停下,从后备箱里搬了一箱水给他们,
相互问候一句,然后一方低头劳作,一方上车接着启程。
当然,再好的景也有看腻的时候。
赵轩本有些无聊打算开会车,但因侯健和林哥都在身边,所以方向盘是落不到他手上的。
虽然路上并没有什么车,但沙子太多,所以路上每一段都有限速的牌子,车速还是提不起来。
足足十一个小时,天微亮出发,夕阳渐落时方到。
“要不,你们到我家去做客吧,我爷爷很好客的。”
小溪提着行李道。
赵轩和董立双双拒绝,她笑了笑又道:“明晚请你们吃饭,这个就别推辞了。”
约定之后,小溪就和龚清芷走了,按她说,她家就在这边上。
众人找了一个酒店,天色已晚,今天肯定是什么也做不了了,那就好好休息一晚。
晨跑的愿望再次落空,天还未亮,他正准备下楼跑步,
结果到酒店大厅和前台的小妹聊了几句,按她的说法,还是不要晨跑的好,
特别像他们这种刚来此地的外乡人,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妹子还调皮的说了一句顺口溜:‘和田人民真辛苦,一天要吃二两土’。
只得再次回屋,在房间里完成晨炼。
天光大亮,众人相约着吃早餐。
这边的早餐店,自然是少不了烤包子,与在乌市不同的是,这里的桌上还会给一个小挫子,
原本赵轩等人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倒是董立熟悉。
只见一手拿烤包子,一手拿起小挫子,用挫子把包子底部露白的地方给挫下来,然后再开始吃。
郭正、李晓看着自己已经消灭了三分之二的包子,脸上有点红,妹的,堂堂豪门大少,怎么变成了乡巴佬。
“你们这样吃不咸啊?”
老董似乎是刻意让他们出丑,反正他们吃的时候不说,他慢条斯理的做完了,又拿出一把小刀,插入包子内,把包子切开这才缓缓说道。
用挫子挫掉的白斑,原来是盐巴。
郭正和李晓将嘴里还没咽下的吐出来,然后齐齐端水漱了一下口这才道:“我还以为就是这么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