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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鞍山在安顺以南,曾经三方势力包围石达开,
其中一支就是陈兵此山上,以高取势,对石达开部进行攻击。
并不难行,有一条曲折的山路,直通山顶。
一个小时,他们就爬到了山顶,向下俯视,整个周边一览无余。
往西北方,就是安顺场,大度河自其东边流过,而另一条足有几十米宽的松林河,
乃是大度河支流,与其形成丁字形,将安顺场一分为二。
赵轩观察着周围的地形,以期能与自己所看藏宝图对应的地方,
但他失望了,这旁边的地貌几乎差不多,大小的山势倒是不少,而图上所绘的两座水映青山,
刀削斧砍一般,根本就没有。
“师父,往哪个方向?”
黄奇目光也带着茫然,好一会才叹息道:“按原定的方向,往东南方吧,。”
几人顺着另一方向下山,山并不高,到了山腰,
看到窄窄的山路上,一个五旬汉子,头戴草帽,身背柴刀坐在路边的石块上,
脚下放着两大捆的柴。
男人看了他们几眼,随后目光就落在远处。
下山时,赵轩看了眼手表,已近11点钟。
虽然左近有村子,他几人并没有进村的打算,
带的饼子拿出来,边走边吃,顺着大度河一路往东南方行进。
走走停停,时至落日,师父看着十月较缓的河水道:
“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明天到石棉。”
卸下随身所带的装备,林哥指挥着几人,开始搭建简易的营地。
好在是深秋,且此地昼夜温差颇大,所以并没有蚊虫。
天渐渐黑了,师父毕竟年岁大了,赵轩服侍着老人先睡下,
他则坐到了一边,耳听着不远处河水流淌的声音,遥望着纯净的苍穹。
突然他苦笑一声,记不得什么时候他听过一句话,生命的意义在于折腾,
如今想来,还真是至理名言。
在京城家里多好,跑到这深山之中寻觅宝藏,脑子果然不怎么好使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林哥坐到了身边。
“小轩,我一直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赵轩并没有吃惊,也只是微微的点点头,他也有这种感觉。
“晚上轮流守夜吧。”
林哥说完,就回到火堆旁,与侯健和四牛商量。
赵轩没有矫情,他就算要跟着排班,六人也不会同意的。
回到自己的睡袋旁,一天的运动量足够,所以躺下没一会他就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声咆哮给惊醒了。
翻身而起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
猴子,成群的猴子,足有百只之多,侯健正拿着土铳与他们对峙。
站在前面的猴子呲着牙,似乎是仗着猴多势众,所以压根不怕他们。
老头起来,看到这情形居然难得的开了个玩笑:“可惜这里没有鸡。”
侯健有点郁闷,他看向林哥道:“这玩意是国家保护动物来着,咱也不能真的杀啊。”
“原来是被这帮家伙给盯上了,都把东西背上,驱赶吧。”
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否则这帮家伙说不准来个声东击西,
猴子的智商可是仅次于狼群。
东西收好后,林哥抽出两个还在燃烧的木柴,就当先往猴群走去。
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几人举着带火的木柴刚靠近,猴子就开始四散逃开。
不过,他们也没办法再睡了,这些家伙集体嘶叫,那声音太吵了,
而且还往他们身上扔东西。
直到天将破晓,这帮小家伙才消停下来。
赵轩挠了挠头,他记得这猴子不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啊!
问及师父,老人家淡然一笑道:“还能是为什么,我们闯入他们的领地了呗。
不过有这些家伙,就说明此处没野狼了,倒是省了一份心。”
简单的吃了一些干粮,几人再度出发。
因为他们不可能走大路,只能延着大度河边起伏不定的山脉行进。
怕师父受不了,第二天他们还是进了石棉县城,好好休整一晚,这才接着往下走。
连着十天,他们已经远离石棉,而汉源县城已能清晰可见。
师父面上的失望之情也越来越严重。
“师父,咱就是来看看,真找不到就算了。”
师父长叹一声道:“之前寻宝,我也只是抱着乐趣罢了,今时不同啊,
那个曹伟人所书,关于宝录一项,或就在宝藏中,若能找到,就知和氏璧之踪。”
说到这里,看了眼赵轩突然笑道:“没什么,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老头虽这样说,但面上仍是难掩失落。
“师父,要不我们再往乐山方向接着找?”
老头摇了摇头道:“没可能了,汉源已是扩大了范围,若真有藏宝必还在安顺周边。”
赵轩又建议道:“要不我们往河的上游找找?”
“没用,石达开当日欲花钱买路,但松林土司恐触怒清军,所以并未同意。
两渡大度河,三渡松林河,皆以失败告终,最终不得已才愿降保全下属。
所以石达开并未渡过松林河,根本不可能藏宝于安顺以北。”
看了眼落日,老头指着不远处的县城道:“走吧,我们到县城歇一晚,明天回去。”
赵轩也没办法,怪只怪古代人画图,都是印象派画师,不标地名,
就连眼前的地貌,可能也会出现千人千景之乱象。
所以,他的那个藏宝图,还真的没有太大的作用。
到了县城,他先是打了一圈电话报了平安,然后联系了李锐墨,
老崔等人已经住进了赵轩之前的小院,对于环境甚是满意。
那个不靠谱的老子,终于靠谱了一回,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身份问题,
还带着众人来了个集体体检,电话里所说,医院居然说十数位师兄中,
有半数如遇合适的眼角膜,或可以重见光明,赵轩听了也是惊喜不已。
李锐墨说这话时,同样透着喜色,搞的赵轩有些不解,开口问,对方也只说让他快点回来,一看便知。
他并不知道,现在的小院,都快成了京城一些文人的打卡地了。
李锐墨所喜就在于此,因为这些人严格来说,现在都是他儿子的人。
休息一晚,清晨众人出了旅店找早餐。
不远处就有一家面馆,招牌上写着榨榨面三字,
普通的木板,涂鸦式曲曲扭扭的毛笔字。
还未走近,就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是臭是香的味道,
师父轻嗅了一下笑道:“侯子,去买点臭豆腐,好长时间没吃着了。”
侯健答应一声,就往香味飘来处走去。
所谓的榨榨面,也就是荞麦汤面,浇头是酸菜、豌豆肉汤,
再舀一勺本地的辣椒酱,味道相当的不错。
老板本来还挺高兴,这一下子来了八人就餐,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他和他老婆两人忙活,
还赶不上这几人的嘴。
赵轩吃了三碗,头上见汗,本不好酸的他,吃这里的酸菜却是格外的爽口。
四牛一人四碗,林哥和侯健两人也差不多。
老板娘下面的手都在抖,饭桶啊,除了老头吃的斯文些,其他七人一个赛一个的饭桶。
他们打算坐车回安顺场,刚到车站就看到一个妇人正在骂街,而她所骂的对象,
则是一个老头。
老头具体年岁看不出来,但肯定比师父要大。
脸上表情平静也不吭声,一块块的老年斑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
头上被一块黑色的头巾包着,并没有寿星的长眉,反而眉毛已掉得差不多了。
周边远远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有的面上带着戏谑的笑容,不时的指指点点,
有人则一脸怒气的看着妇人。
赵轩发现,居然没有一人上前相劝。
因为就在车站边上,赵轩站着等车时,还是听到了几人的议论声。
原来,妇人是老人的大孙媳。
老人已近百岁,三个儿子先他走了两个,还有一个也是一身的病,并无能力照看他。
不过老人年轻时喜欢画画,所以就摆着个摊子,在这给人画那种颜料姓名画,
因为年老,有人许是怜他,所以老头的生意也还行,倒是够糊口。
大孙媳之所以来吵,是因为老人昨天给了二孙所出的重孙十块钱,
这下大孙媳不消停了,非要让他给自己所出的重孙钱。
老头开始还说了一句,今天还没开张,等傍晚再说,不过大孙媳一闹,老人只能是不吭声了。
旁边林哥听得面上已透青紫,但让他去跟一个女人计较,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侯健从口袋掏出一张老人头,结果被师父拦了下来。
………
ps:这两天工作太忙了,明天恢复两更,抱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