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扫黑办的布局被搅乱,导致审讯过程陷入瓶颈,挖不出有力证据

李二不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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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天祁会不会一股脑撞枪口上?

    这个自然会,因为没有人会通知他出现了状况。

    现在苏成立被阮志和一枪干倒,自身不保。从广州追过来的张彪,又没能及时追上他,在这种情况下,郑天祁想要逃过这一劫,除非有奇迹发生。

    然而,这个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奇迹。

    所以,这天晚上,他带着任守风、张朝、荀楚天等九个手下,直接就来到了蛇口码头,磨刀霍霍,准备将阮志和劈成八块,然后扔海里喂鱼。

    结果刚来到蛇口码头岸边,就被一群警察围过来,被枪眼子堵住去路,直接懵逼了。

    在广州叱咤风云的郑天祁,就这么被逮捕,可谓是窝囊无比。

    不过这也是合乎情理的,毕竟这里是深圳,不是广州,在广州那边,他线人很多,警察一靠近他,他可能就察觉到了端倪。

    可在深圳这边不同,他人生地不熟,没人给他通风报信,结果就悲催了。

    邵哲兵抓了郑天祁,很是得意,觉得这次算是立了大功,因为联合扫黑办的邱启明、陈正道、严庆他们三个领导,都还没到深圳蛇口,他就提前把这一桌子的饭菜给吃了。

    他不但抓住了阮志和、郑天祁,还顺带打掉了一个蛇头,以及一个涉黑团伙,并且将重伤送去医院的苏成立也控制了起来。

    真是收获满满。

    这功劳他吃干抹净,等联合扫黑办的那三位大佬过来,恐怕只有洗盘子的份儿。

    一想到这里,邵哲兵就扬起了嘴角,得意无比。

    不一会儿,邱启明、陈正道、严庆三人纷纷赶到,当他们得知邵哲兵提前把郑天祁和阮志和抓了,心里都闷闷不乐,觉得这邵哲兵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提前下手,吃相未免太过难看。

    邱启明就问道:

    “邵局长,阮志和和郑天祁会面没有?”

    邵哲兵就说:“没有,我听到枪响,就开始行动,先抓了阮志和,再抓苏成立,最后抓到自投罗网的郑天祁。”

    邱启明听了这话,一拍大腿,焦急大叫道:“邵局长,你这可坏了大事啊!”

    “我们本来计划是等阮志和和郑天祁二虎相斗的时候,把他们抓个现场!”

    “如今分开抓,那郑天祁就是犯罪未遂,而且他可以狡辩说自己是来这边玩的或者来这边做生意的,如此一来,郑天祁就很难搞了!”

    “我们这次行动,可不仅仅为了阮志和这条小鱼,郑天祁背后的保护伞,才是终极目标,可如今被你先动了一步,把棋盘搞乱,算是功亏一篑了!”

    陈正道也叹气,“哎,完蛋了,布局了这么久,最后只抓了两个小虾米,而且今晚过后,那终极大鱼肯定会警惕无比,我们就更加难抓住他的犯罪证据了。”

    严庆也摇头叹气,“哎哎哎,千算万算,最后还是失算啊!”

    邵哲兵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你们所说的终极大鱼是谁?”

    邱启明说:“郑天祁的老爸,郑其功。”

    然后责怪道:“邵局长,这次我们没能按照计划完成任务,你得负全责!”

    “我说你怎么能提前动手呢?难道我们没告诉你要等阮志和和郑天祁交锋了再动手吗?”

    邵哲兵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由喜转忧,呵呵苦笑:“你们说了,只是没说为什么要等他们交手了才动手。”

    “另外,我当时听到枪响,也没多想,还以为阮志和和郑天祁已经交手了,谁知道…”

    邱启明一挥手,“你不用和我们解释,你去向我们联合扫黑办的上头领导解释吧,准备写一份好一点的反省报告吧。”

    陈正道则说:“现在说那么多也没用,既然这个局已经破产了,从郑天祁那边恐怕很难找到突破口,那咱们就得从其他犯罪分子身上找出路。”

    邵哲兵听了这话,连忙说道:“我觉得可以从苏成立那边找到突破口,苏成立提前来和阮志和交锋,恐怕是受了别人的指示,不然他不可能提前一步出现在蛇口码头,并且和阮志和打起来!”

    几人觉得也有道理,于是都点点头。

    然后收兵回去,准备专攻苏成立。

    不过来到医院,却发现苏成立伤势很重,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昏迷不醒,要想审他,恐怕至少得过十天半个月。

    这十天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够让郑其功这老狐狸将重要罪证销毁或者转移。

    所以邱启明立就和邵哲兵、陈正道、严庆,三人商量对策。

    最后决定,兵分四路,邵哲兵负责苏成立,严庆负责审核阮志和,陈正道负责审核郑天祁,邱启明自己则立即回广州,暗中对郑其功摸底。

    而此时,两辆面包车,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来到了蛇口码头。

    此时这里已经一片寂静。

    张彪从车上下来,放眼看去,不见一个人影,却发现地面上有一滩血迹,不由微微皱眉。

    他立即打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告诉郑其功。

    郑其功听了,很是惊讶,对他儿子的安危担心不已,忙说:

    “张彪,你立即去找苏成立,问问他怎么回事!”

    然后将苏成立的地址告诉张彪,张彪按照郑其功给的地址,连忙去找苏成立的窝点,结果却没找到苏成立,只找到了苏成立的几个马仔。

    从苏成立的马仔口中得知,苏成立在蛇口码头那边中了一枪,也不知道是谁打的,现在正在深圳人民医院急救,而且已经被差佬控制住,除了家属之外,其他人不得接近。

    张彪听了这话,一下子懵了,差佬也参与进来了?

    这下窟窿可就大了!

    于是又连忙打了个电话给郑其功,将苏成立被警察控制住的消息告知郑其功,郑其功听了,立即脸色狂变。

    “怎么会这样?!”

    “苏成立是蛇口的地头蛇,若是真有差佬介入,他应该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才对!”

    “怎么现在他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张彪呵呵苦笑,“老爷,我现在也一头雾水,完全捋不清局势,不过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郑其功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沉思片刻,这才说道:

    “张彪,你现在就去打探我儿子和阮志和的消息,要快!”

    “是!”

    张彪挂了电话,便立即行动,将带来的十几个手下,分散出去打探消息。

    因为蛇口码头那事儿闹得有点大,所以虽然邵哲兵下令封锁消息,可是还是有不少从案发现场侥幸逃脱的小虾米,将消息传了出来。

    第二天,张彪的手下就找到了一个经历过昨晚那场浩劫的二五仔,从他口中得知,原来昨晚苏成立来拦截阮志和,结果被阮志和一枪射中,当场就倒下,然后引来了警察,警察直接将整个码头扫荡一遍,抓了好几十人。

    这二五仔跑得比较快,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至于郑天祁,那二五仔逃出来的时候,还没见到过这个人,估计当时还没来。

    张彪得知这个消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塞了那二五仔两百块钱,让他别到处乱说话,这才让他离开。

    张彪就想,阮志和提前一步被差佬端掉,估计他们家少爷去到现场的时候,发现空空如也就离开了。

    也就是说,郑少应该是安全的。

    张彪想当然地猜测,然后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郑其功,郑其功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说:“虽说现在天祁很有可能是安全的,但是也不排除他直接撞到了差佬的枪眼上,张彪,还得劳烦你再折腾一趟,去将天祁现在的下落找出来,若是找不到他在哪里,我这心里,终究没有底儿。”

    张彪就说:“老爷您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少爷的。”

    然后就开始去打探郑天祁的下落,结果打探了几天,却连个屁影都没找到。

    郑天祁是后来撞枪眼上的,现场没其他人,而且联合扫黑办那边又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消息严密保守,不能泄露出去。

    所以张彪打探不到他的消息,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郑其功见几天都得不到郑天祁的消息,心中开始焦急,可是却也不敢乱动,因为他发现,最近有人在盯着他们郑家豪宅。心中不安的预感,也就越发强烈。

    而此时,他们都不知道,郑天祁正在深圳公安局的审讯室里面关押着。

    郑天祁被陈正道一连审核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陈正道也不对他用刑,就是派了四个人,轮流对他问同样的问题,每人问六个小时,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审,结果这三天三夜,郑天祁连一秒钟都没睡,两只眼睛早已挂上了巨大的黑眼圈,精神也接近崩溃。

    他狂躁不已,叫嚣着:

    “你们这些青屎鬼,有种就杀了我啊!”

    “都说了一千多遍了,老子根本就不知道阮志和会出现在蛇口!我只是去深圳玩而已!”

    陈正道坐在郑天祁面前,面无表情的,不咸不淡问着同样的问题:

    “那你手下乘坐的那一辆面包车上的刀具和自制式手枪,怎么解释?”

    郑天祁狂躁大喊:“我特么怎么知道!我又不坐那一辆破面包,他们要在车上放刀枪,想要害我,我也没办法!”

    “老子堂堂天奇保健品公司的老总,还会去玩这么低级的玩意儿吗!”

    “老子要真想弄一个人,直接找几个私家侦探摸底,然后法庭上告死他不就成了?还需要大夜晚亲自去劈友?”

    “神经病啊你们!”

    郑天祁回答了无数遍,都嘴硬狡辩,不肯认罪。

    对此陈正道也是头大如斗,因为面包车那六个郑天祁的手下,也都说那些刀具和枪都和郑天祁没关系,是他们自己放上去的。

    陈正道不由叹气,这邵哲兵确实坏事了,郑天祁没被抓个现场,肯定会打死不承认。

    这下好了,郑天祁这边恐怕很难找出突破口。

    这时,郑天祁又狂暴大喊:

    “姓陈的,我要见我的律师!”

    “你要为你现在所做的一切负全责!你这是非法拘禁,非法审讯!所以你最好洗干净屁股给我等着,我的律师会告到你脱骨,到时候准备牢底坐穿吧!”

    陈正道面色冰冷,“你竟然敢恐吓我?”

    “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哪里了?”

    “就算是再高贵的狗,进了笼子,那也得有自知之明,不要再乱叫乱吠,不然后果很严重,懂吗?”

    说到这里,陈正道拿起审讯室的空调遥控器,将冷气开到了最冷,又命令手下,将给郑天祁喝的每一杯水,都加两勺子盐下去。

    结果两个小时后,郑天祁又冷又渴,一喝水,却发现比咸菜还咸,立即喷了出来,骂骂咧咧,变得更加狂躁。

    陈正道在外面看着,面色变得凝重无比。

    一个手下过来,弱弱说道:“陈队,这样恐怕不太好吧,要是到时候咱们还找不出郑天祁的犯罪证据,等他出去了,那咱们恐怕就真的惨了,他那么有钱,要报复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陈正道惨淡一笑:“你以为现在放他出去他就不会报复了吗?”

    “天真!”

    “都打起精神,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的嘴巴撬开,从他肚子里面捞出一些料来!”

    那手下立即站直身姿,一个敬礼:“是!”

    ……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