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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道,新奥城。/www.QΒ5.cOm
就在杜睿这边谋划着要西征埃及,为大唐开疆拓土之时,远隔重洋的澳洲道,杜睿的弟子狄仁杰,四子杜学武也在经历着人生的第一次重大波折。
自永徽年,澳洲道的叛乱被杜睿以恩威并施的手腕平定之后,大唐继续着移民政策,到洪武元年的时候,澳洲道的唐人已经超过了五十万之众。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澳洲道刺史狄仁杰也贯彻着杜睿的怀柔政策,极力安抚着澳洲土著,双方倒也相安无事,澳洲各地的开发和建设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如果一切都能这样稳定进行下去的话,澳洲脱离蛮荒,走向明的ri子就不远了,可是天不遂人愿,永徽十年,澳洲道各地全面歉收,唐人移民的ri子一下子变得拮据起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澳洲道上生存着许许多多的动物,还有那么多的野果都可以被充作食物,度过难关,根本不在话下。
可事情怕就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哈格达部落,一个仅次于格洛部落的大族群,要说实力,在唐军的面前自然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哈格达部落的少族长却在这次大粮荒抓住了机会。
哈格达部落的少族长欧翁一直以来都十分倾慕格洛族长的长女卢娜,在大唐移民澳洲之前,就曾几次上门求亲,只可惜格洛族长将独生女儿视若掌上明珠,轻易不肯许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了欧翁的话,他有没有儿子,格洛部落不可避免的就要被哈格达部落吞并,这是格洛族长绝对不允许的。
后来澳洲土著和移民.联合发动叛乱,杜睿亲率大军到来,叛乱被平定之后,欧翁心的女神卢娜也成了狄仁杰这个汉人官员的妻子,这让欧翁不禁怒火烧。
趁着这次大粮荒,欧翁抓住机会,联合了几个对唐人不满的部族,一同举事,一时间澳洲大陆再一次陷入到了战火之。
欧翁身材高壮,三十岁出头的年纪,黝黑发亮的肌肉几乎都要裂开一样,长长的头发,随意的飘散着,骨骼相当粗大,眉宇之间,满是悍勇之气。
“我的朋友,看起来我们很快就能取得胜利了,这都要感谢你!虽然你和那些外来人都一样,是从邪恶的国家来的,但是你又不一样,你是我们哈格达部真正的朋友!”
最近战事进行的不错,土人叛军已经席卷了北奥和澳地区,势力在不断的扩张,已经达到了五万人之众。
最让欧翁兴奋的是,他还得到了援兵,虽然也是来自外面的世界,但是看上去和他们倒是同根同源,这一切都多亏了他的军师,一个唐人少年。
“只要攻破了新奥城,整个澳洲道都将是您的囊之物,到时候您成了澳洲的王,还请不要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
唐人少年的面容冷峻非常,那双眼睛里面满是仇恨,此人正是冯毅的长子冯保,大概杜睿都没能想到,当初一念之仁,顾及着和冯毅的师徒之情,饶了冯保一命,现在居然成了一个祸患。
冯保恨杜睿,他的心里充满了仇恨,杜睿杀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也在杜睿离开之后,心忧苦闷之下,故去了,这让他对杜睿的恨意更是达到了一个难以压抑的地步。
他想要报仇,向杜睿报仇,自打他母亲故去的那天开始,报仇就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目标,现在机会来了,他先是探听到哈格达部落的少族长和狄仁杰有夺妻之恨,紧接着当大粮荒到来之后,他便接着土人的不满情绪,鼓动欧翁,举兵谋反。
至于海外的援兵,这还要多亏了当初冯毅奉召前来澳洲道之时,杜睿所赐的海图,让冯保知道了,在澳洲大陆的东北端,还有一处极大的海岛,那里被杜睿标注为新西兰。
当初杜睿将海图交给冯毅,是想着让他在澳洲大陆站稳脚跟之后,便向远处拓展,只可惜澳洲大陆实在是过于贫瘠了,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大军再行征伐,这才一直耽搁了下来,也让新西兰免于被外界打扰,让当地的土人继续享受相对的安宁。
当冯保像欧翁提议之后,欧翁也是半信半疑,不过既然这个世界上还有唐人的存在,或许那个新西兰也是存在的吧。
欧翁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派人出海寻求援兵,却没想到居然能够得到毛利人的响应,没多长时间,十万大军就跨海扬帆而来,一下子让土人叛军的势力大增。
毛利人,生活在新西兰岛上的土著,在原本的历史上,外界第一次接触到他们,是在19世纪初,英国人入侵新西兰的时候,当时新西兰岛上约有毛利种族40多万人,分为50个部落,有部落联盟,社会制度也从原始公社开始解体,阶级分化明显,社会以父系大家族公社为单位,有的开始向大家庭过渡。
毛利人采用夏威夷式亲属制度,即伯叔父与生父同一称呼,伯叔母和生母同一称呼,侄甥与儿女同一称呼。
毛利人以农业为主,行原始的刀耕火种,部分人从事渔猎和采集,手工业十分发达。在殖民时期惨遭英国人的屠杀,人口一度锐减。
直到1907年新西兰duli后,民族权利受到尊重,人口逐渐回升。后世的毛利人已接受英裔新西兰人的影响,社会、经济和化均已发生变化,许多人进入城市当雇工,部落界限已被打破,民族意识开始形成,民族化得到复兴和发展。
根据毛利人口口相传的神话记载,毛利人约于公元前一千年由太平洋部,从传说的哈瓦基乘木筏迁徙至此,并从此定居,此后随着一个大舰队的到来,而形成移居高cháo,而这个神话式的地方,人们通常认定就是大溪地岛。
毛利人注重亲族,每一部落的成员都承认共同的祖先,可以追溯到父母一方或双方,并效忠于一个或几个酋长。在传统上,ri常生活最重要的社会集团一是哈普,这是基本的土地占有集团,也是在其内部优先通婚的集团,另一是华脑,即扩大的家庭。他们对族人聚首的时刻,如葬礼尤为重视,分散各地的家人都珍惜会面的难得时刻,总趁机回乡。传说毛利人一旦离开人世,便会与祖先会合,并凭着他们赐给的力量,赋予子孙jing神力量与指引。
毛利人极重视他们的传家宝物,如权杖、绿玉项链等,深信它们蕴藏着祖先的灵气。他们会将这些家传之宝传给世代子孙。
1642年第一个欧洲人塔斯曼到达新西兰海岸时,他和一个毛利人部落在南岛发生战斗,离去时,这个地区大部分未经勘查。17年科克船长环绕南北两个主要岛屿航行,写出了有关毛利人情况和新西兰适合开拓为殖民地的报告。
其后,猎捕鲸鱼、海豹者和其他寻求暴利的欧洲人在这里最先受到毛利人的欢迎。随着滑膛枪、疾病、西方农业方法和传教士的传入,毛利人的化和社会结构开始解体。到了1830年代末,新西兰与欧洲建立了联系,因而许多欧洲移民来到这里。
直到19世纪的初期阶段,随着英国人的到来,毛利人才被外界所熟知,他们开始跟欧洲人交易,交换枪,衣服和许多西方先进的科技品。白人也开始来跟毛利人买地及砍伐开垦。到1840年的时候两百个毛利领袖就跟英国zhèngfu签定了怀唐伊条约,新西兰从这时候就合法的成为大英帝国的殖民地之一。但是西方人也带来了很多疾病,因为毛利人对这些疾病没有免疫力,不少人得到感冒的时候在五天内就去世了。
1840年英国人正式兼并新西兰后,欧洲的殖民和统治开始使毛利人感到惊恐,特别是在北岛。1845年一些毛利族酋长开始劫掠群岛湾和其他极北部地区,直到1847年才被总督格雷爵士率领的殖民军镇压下去。他的胜利带来一段和平时期。
然而,从1860年代到1870年代之间,许多.毛利族感觉到西方帝.国.主义的威胁及侵略xing,他们就不愿意在继续卖土地给英国zhèngfu,有几个族就在奥克兰南边的怀卡托地区联合起来,成立他们自己的王国并反抗英国殖民zhèngfu,引起十年的新西兰土地战争。
毛利人不同于其他地区土著那么慵懒,和枕于安逸的生活,他们的反抗意识十分强烈,当他们意识到英国人的到来只能带给他们无尽灾祸的时候,他们选择了反抗,当然,西方先进的枪与大炮很容易就胜过毛利人的石器化。
国王运动是毛利人对土地受到ri益增长的威胁所作出的反应。1857年北岛怀卡托地区的若干部族推选蒂?韦罗韦罗为国王,称为波塔陶一世。
毛利族希望推出一位自己的国王,就如同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皇一般,期望可以停止族人的流失及加强部落的团结,然而移民zhèngfu并不认同这个运动,后续通过的法律造成了许多暴力冲突,这些战争冲突被通称为毛利土地战争或怀卡托土地战争,毛利族试图与英国女皇沟通,寻求赔偿,然而一切的努力都得不到响应。烧毁家园的野火尚未熄灭,毛利族的战场却不断的向外扩张。
除推选出国王之外,他们还建立了参政会、司法制度和jing察机构,这一切都是为了支持毛利人保留他们土地的决心,和阻止在此争端上出现的部落间战争。
虽然毛利人不是全部都承认这个国王的权威,但其绝大多数人赞同国王运动关於拒绝出售土地的决定。
截至1860年,毛利人仍然占有北岛的大部分土地,但随着移民人数大量增加,导致zhèngfu需要购买更多土地,可是许多.毛利人坚决不愿出售土地。
1859年塔拉纳基地区的一个毛利人蒂?泰拉未经其部落同意,私自把他在怀塔拉河边的土地卖给殖民地zhèngfu,从而引起第一次塔拉纳基战争。只有国王运动的极端主义派参加了这次战争。
第一次塔拉纳基战争基本上是一系列英队大体上成功地围攻毛利人的设防村寨和民兵从事挖掘坑道的进程。
英国人在1860年6月对普基塔考尔村寨的一次攻击遭到失败,因为当时毛利人突然发动反击。但毛利人於10月在奥龙哥梅和11月在马霍埃塔希连续被击败。
1861年3月下旬蒂阿雷村寨投降后达成休战协定,毛利人继续留在欧洲人占有的塔塔莱马卡那片土地上。
当地毛利人进行武装斗争的时候,毛利王国国王波塔陶一世与英国zhèngfu妥协,不予支持,并禁止其他地区对其支援。1861年,塔腊纳基起义被镇压。
不久,国王波塔陶一世去世,其子波塔陶二世继位,与英国zhèngfu进行关于承认王国的谈判。1862年6月,波塔陶二世宣布duli,不再受英国法律和不列颠王室的管辖,并禁止买卖和租赁土地。
1863年5月塔腊纳基地区的英国殖民军蓄意挑衅,战争再次爆发,迅速蔓延至怀卡托河两岸。英国殖民当局从本土调来正规军,并征募当地英国移民入伍,以加强兵力。在人数和装备均占优势的情况下,英国殖民军于同年12月攻陷王国首都恩加鲁瓦亚,并深入内地与毛利人进行肉搏战。1864年3月奥腊考保卫战,毛利人英勇地阻止了英军的前进。
在此期间,英国殖民当局到处强占毛利人的土地,更加引起毛利人各部落的反抗。这时塔腊纳基人特?乌阿创立了派-马里雷教,它糅合了毛利人古老的信仰和犹太教、基督教的教义,宣传念咒语可得到神灵保护,刀枪不入。
毛利人在作战时,高喊“豪!豪!”,故亦称“豪豪主义”。派-马里雷教流传颇广,信徒们在反英国殖民者的战斗英勇拚杀,但伤亡惨重。
1863年4月格雷总督修建一条进入怀卡托地区的进攻道路,把塔拉纳基毛利人从塔塔莱马卡区驱逐后,再度爆发第二次塔拉纳基战争。
与此同时,怀卡托战争也於1863年7月开始,各部落心的怀卡托河地区成为欧洲人的主要目标。战争又一次围攻毛利人村寨,但毛利人也开始采用游击战术。英队则得到炮艇和由殖民地志愿人员组成的森林别动队的帮助。
1863年10月和11月,欧洲人分别在米里米里和朗伊里里赢得重大胜利。一些毛利反抗者第一次用堑壕战的战术。英国殖民zhèngfu军队用大炮轰炸后,认为他们已经胜利了便前进,其实那毛利反抗者已经躲在了堑壕底下,等英队到来。十分钟内就有一百个白人被打死。此后还多次击败武器jing良的英国殖民军。但由于力量悬殊,各部落之间又缺乏联合,起义被镇压。1864年4月初,随着奥拉考村寨的陷落,基本上结束了怀卡托战争。
被欧洲人称为蕨类植物之火,即毛利人称为白人的愤怒的最后一次战争,从1864年持续到1872年。敌对行动实际上扩展到全部北岛,在1860年代期,主要的毛利族战斗人员是狂热的豪豪武士。
1864年英国zhèngfu有意缔结和约,但是希望获得更多土地的殖民地zhèngfu继续战争并不断扩大战火。1865年7月格雷占领塔拉纳基南部的韦洛洛村寨。欧洲人和支持他们的毛利族部队制止了敌对部落每次的新行动。
1865年5月,感觉战争不可能在短时期内被结束的殖民当局被迫承认了毛利王国,并签订和约。但当时王国管辖范围只限于怀卡托地区,其他地区的战斗仍在继续。
1868年,蒂托科瓦鲁和特库蒂?里奇兰吉领导的两支队伍,采取游击战术,诱使英国殖民者深入森林,加以歼灭,陷英国殖民当局于困境。但由于王国贵族不予支持,蒂托科瓦鲁和特库蒂?里奇兰吉分别于1870年和1872年失败。
所有战斗于1872年结束,毛利人的大片土地被没收,毛利族的社会被永远瓦解。国王运动的支持者退却到北岛西部的国王领地。1881年前这个地区一直对欧洲人封闭,并仍由毛利人控制,1881年才出让给zhèngfu。
起义虽被镇压,但也迫使殖民当局作出某些让步,新西兰议院各有两个席位被指定作为毛利人怀卡托和马尼亚波托两个部落的代表,英国官员和土地丈量员也不得进入该两部落的领土。
还处在原始社会制度下的毛利人凭借着简陋的武器,将已经初步完成工业革命,掌控着坚船利炮的英国人打得都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说毛利人当真是天生的战士。
毛利人是战士的同时,他们还是天生的艺术家,尤其对音乐和舞蹈有独到之处。从传教士那里学习赞美歌的旋律和和声,再经过巧妙的运用,发展成毛利人明朗愉快的音乐。和夏威夷草裙舞类似的毛利歌舞,除了在罗沱路亚以毛利音乐表演外,在新西兰的节ri庆典上,也是主要的。
除了音乐和舞蹈外,在美术方面,木雕也表现了毛利的化特征,无论是独木舟上的雕刻,城塞村入口处的雕刻,集会场所前面及周围的雕刻等,皆充分显示了毛利人将雕刻艺术融入ri常生活。
早期毛利人没有字,他们以口头传说和在木头上刻记号记载历史,由此形成独特的毛利人木雕。
关于毛利人木雕有一段古老传说,鲁阿是毛利人的祖先。一天,他的爱子不幸被海底群魔绑走。恶魔们用妖术将鲁阿之子变成木头,作为装饰品竖立在魔王洞穴前。鲁阿寻子前来,走入洞门,发现墙边整齐排列着一座座木雕人像,这些木雕竟相互说起话来。
黑夜,恶魔们都睡熟了,鲁阿将洞内所有透光的门窗遮掩起来,洞内一片漆黑。天sè大亮,恶魔们依然呼呼大睡。这时,鲁阿迅速将掩遮物全部揭去,强烈的阳光穿透门窗,直shè到洞穴里,群魔们顿时头晕目眩,抱头鼠窜。
鲁阿趁势抡起石棒,痛打恶魔,救出爱子,凯旋而归,同时随身带回一些木雕人像。它们便成为毛利人木雕艺术的渊源。
毛利人木雕工艺出众,石雕手艺也不错。最著名的是在新西兰绿石上雕刻提基神像,该绿石被毛利化视为护身符。
毛利人还热情好客,他们欢迎客人的方式也很特别。有一种"家庭式"的欢迎仪式,开始时,会场是一片寂静。男女整齐地列队两旁,在一阵长时间沉寂以后,突然走出一位赤膊光脚的年人,先是一声宏亮的吆喝,接着引吭高歌。歌声刚落,年轻的姑娘们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周围的人低声伴唱。歌停舞罢,他们就一个个走过来同客人行“碰鼻礼”,鼻尖对鼻尖,互碰三次,欢迎会进入高cháo。还有一种"挑战式"欢迎仪式,欢迎者全部民族装扮,为首的赤膊光足,系着草裙,脸上画了脸谱,手持长矛,一面吆喝,一面向客人挥舞过来,并不时地吐舌头。临近客人时,将一把剑或是绿叶枝条投在地上。这时,客人必须把它拾起来,恭敬地捧着,直到对方舞毕,再双手奉还。这是最古老的迎宾礼,也最为隆重。
当然毛利人也有十分残忍的一面,他们是世界著名的吃人族,当部落之间发生战争之后,不单单俘虏要被吃掉,就连本部族那些伤兵也一样要被吃掉。
冯保也只是从杜睿给冯毅的一些关于大洋洲的书稿上,对新西兰毛利土著有所了解,果然当欧翁按照冯保的授意,派人到了新西兰岛,找到毛利人哭诉了一番之后,正义感爆棚的毛利人立刻决定派出所有的战士组成联军,帮助澳洲土人赢得ziyou。
最开始的时候,欧翁也没报太大的期望,因为根据冯保的描述,那个所谓的新西兰岛实在是太小了,面积和澳洲大陆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可是当他第一次看到跨海而来的十万毛利战士的时候,简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也喜呆了。
澳洲大陆土人的叛乱风起云涌,新奥城的狄仁杰和杜学武两人此时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土人叛军以席卷之势横扫了澳洲道的南部,所有唐人的村落,城寨尽皆化作飞灰,这些天从各地送来的告急书,让狄仁杰也是心忧不已。
杜睿将澳洲道交给了他,可是他却没能守护住恩师交代给他的澳洲,这让狄仁杰十分内疚,最让他心痛的是,那些唐人移民惨遭杀戮的惨状。
“师兄!”
杜学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忧sè,虽然只是十几岁的年纪,兄弟姐妹们如今还都在长安城承欢膝下,可是他却要在澳洲这个陌生的地方,独自面对一切艰难险阻。
狄仁杰抬头,见是杜学武到了,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师弟很努力,这一年多来,在澳洲道做了不少工作,可是在狄仁杰看来,杜学武的心是好的,只是太心急了。
如今土人叛军之所以势力如此大,此前杜学武进行的所谓民意改革要承担大部分责任,要不是杜学武急匆匆的要进行所谓的普选,让那些土人选取各地的官员,只是大量的原土人酋长掌控了太大的权利,局势也不会如此糜烂。
欧翁那边刚一举事,立刻就有无数的土人部落被挟裹其,参与了进去,而唐军的兵力又太过分散,结果被土人轻而易举的一一击破,到现在,北奥地区,还能集结起来的唐军数量,已经不过两万人了。
“仲辅!你来啦!”
狄仁杰没办法埋怨杜学武,他知道杜学武的改革是杜睿支持的,杜学武的心也是好的,他想要在澳洲道这个地方,试验一下自己的政治方略,只可惜cāo之过急。
杜学武也知道自己的失误,可是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固守北奥,稳定住局势,否则一旦北奥不保,大唐的势力将被彻底从澳洲道清除出去。
“师兄!方才探马来报,土人叛军已经集结完毕,正在朝着北奥禁军,如今已经进入了大沙漠,如果脚程快的话,只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能杀到新奥城下了!”
狄仁杰倒也没显得如何惊慌,土人叛军向北进军,这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了:“仲辅!派出去,向长安求援的信使可出发了!”
杜学武点了点头,道:“派出去了!只是从大唐本土到澳洲道路途遥远,急切之间,也指望不上了!师兄!事到如今,还是要另想办法的好!”
另想办法!
狄仁杰一声苦笑,他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唐军是天下jing锐不假,可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胜负也是难料,而且现在最要紧的是粮食问题,澳洲全道歉收,再加上土人的叛乱,大量的移民跑到了北奥避难,现在储存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局势糜烂至斯,狄仁杰深感愧对杜睿的重托,有的时候真想一死了之,可是他死了的话,澳洲道怎么办?
杜学武也看出狄仁杰此刻意志不免有些消沉,要是杜睿在此的话,恐怕都会后悔当初将狄仁杰留在这里。
历史上的狄仁杰虽然是能能武的大唐名相,可是如今狄仁杰毕竟还年轻,经验,心xing都稍有不足,又不曾独当一面,如今遇到这种局势,纵然是他再有才华,也不免焦头烂额。
杜学武强打jing神,道:“师兄!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狄仁杰一愣,抬头看向了杜学武,道,“仲辅!说说看!”
杜学武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才道:“如今只能去求助嫂夫人了!”
卢娜!
狄仁杰看着杜学武楞住了,此前他不是没想过去求助格洛族长,如今格洛组长虽然权利不像以前那么大了,可是在普选当,也被推选当上了大唐的官员,在格洛部族之的影响力依然不小,可问题是格洛族长当真愿意和自己的同族兵戈相向吗?
狄仁杰不想让卢娜为难,当初他娶卢娜虽然是杜睿的意思,为了稳定澳洲的局势,稳定土人的民心,可是毕竟结婚ri久,难免生情,卢娜虽然是个异族,可是对待狄仁杰是极好的,夫妻两个的感情也十分深厚,让卢娜夹在他与同族之间为难,狄仁杰并不想这么做。
杜学武见狄仁杰还在犹豫,急道:“师兄!大局为重啊!格洛部落的族人虽然所剩不多,但好歹也能拼凑出数千战士,而且格洛族长在澳洲土人之的地位甚为尊崇,如果有他出面的话,说不定当真能够瓦解叛军的军心。”
杜学武说的这些,狄仁杰都知道,可是让他下定这个决心,他还是有些为难。
正在此时,卢娜突然走了进来,穿上了唐装的卢娜,更显得娇美,完美的身材整个被衬托了出来,让人看着都不禁一阵目眩,难怪卢娜都结了婚,可是哈格达部落的少族长欧翁依然对她念念不忘。
“卢娜!你~~~~~~你怎么来了!?”狄仁杰说着,神sè之有些慌乱。
杜学武也是一阵尴尬,毕竟方才他说的那个主意,不免有些利用卢娜的嫌疑。
卢娜先是对着杜学武一笑,接着对狄仁杰道:“你们方才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愿意去求助我的父亲!”
卢娜的汉话说得十分生硬,但是条理十分清晰。
狄仁杰闻言,忙道:“卢娜!军国大事,你一个女流之辈不要跟着掺和,快快回到后宅去!这里的事情,自有为夫处置!”
卢娜没有离去,而是走到了狄仁杰的身旁,拉着狄仁杰的手,满眼深情的道:“不!我是不懂什么军国大事,可是我知道我的丈夫现在每天都禁皱着眉头,欧翁的叛乱让我的丈夫彻夜难眠,这让我的心很痛苦,我想要帮助我的丈夫,这并没有错!”
狄仁杰闻言,心不可能不感动,但是~~~~~~~
“可是,卢娜!那些叛乱的人都是你的同族!”
卢娜惨然一笑,很显然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她的同族开战:“他们是我的同族,欧翁当年还十分关心我,他们哈格达部落还在格洛部落最困难的时候,伸出过援手,但是现在他们是我丈夫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了!对待敌人,是不需要怜悯和同情的!”
狄仁杰苦笑一声,道:“如今局势糜烂,又何必再将格洛部落牵扯进来!”
卢娜笑道:“夫君!格洛部落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最出sè的战士,他们视战斗为生命,如今他们都在等待着你的召唤,只要你发一声号令,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投身到这场战争来!”
其实不单单是格洛部落,在澳洲道,支持大唐的土人部落还有不少,因为随着唐人移民的到来,他们学会了耕种,不用再过那种居无定所的生活,而且唐人移民还带来了许许多多新奇的东西瓷器,丝绸,以及各种美食,这些东西都让他们为之疯狂。
在这些土人看来,唐人移民来到澳洲大陆没什么不好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生存空间的问题。
狄仁杰见卢娜都这么说了,自然感动非常,道:“卢娜!为夫谢谢你了!”
卢娜一笑,道:“我们是夫妻,还谢什么,我这就去找我的父亲,让他出面组织军队,帮助你们一起作战!”
卢娜带着笑离开了,狄仁杰看着不禁一阵心痛,他知道在这笑容的背后隐藏了多少心酸和无奈,没有人愿意对着自己的同族挥舞刀枪,只是到了这个关头,卢娜必须作出选择。
杜学武等卢娜走了之后,才道:“没想到嫂夫人这般深明大义!”
狄仁杰没有回应,而是道:“仲辅!此事暂且放下,你我还是想一想,等到澳洲局势稳定下来之后,该如何收场吧!”
对于此事,杜学武也早就有了腹案,他承认此前对待澳洲土人的怀柔政策有些过了,让那些土人忘记了大唐犀利的刀枪,这才有了欧翁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的现象。
怀柔是必要的,但是有的时候对待那些屡教不改,冥顽不灵者,也需要用血与杀戮教训一下,让他们知道大唐的恩德并非是无缘无故的付出。
“师兄!此前小弟的想法有些偏激了,那些土人其智未开,要想让他们明白家国天下,还是有些勉强,在他们的头脑之部族才是一切,这才导致了眼下叛乱的势头越来越大,既然土人不念及大唐的恩德,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一下大唐的威严了!”
杜学武的话没有明说,然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以杀止杀!
对此狄仁杰虽然因为卢娜的关系,有些为难,却也不会反对,因为如果再不施以雷霆手段的话,那些土人根本就不会臣服。
“仲辅!现在说这些还有些为时过早,还是等打赢了这一战再说吧!”
战胜土人的叛军,对此杜学武到不怎么担心,虽然此前叛军的势力已经横扫了澳和南澳地区,可是这也是大唐有意回避的原因。
澳洲大陆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将叛军吸引到大唐如今实际控制范围之内的话,一旦仓促决战,就算是胜了,到时候土人叛军四散逃窜,或者干脆躲起来敲闷棍,以大唐如今在澳洲道的势力,根本应付不过来,既然如此,倒不如聚而歼之。
唐军现在的实力虽然不大,只有两万余人,可是这两万余人可都是骑兵,澳洲大陆上并不产马,这些马还是当初冯毅为了割据澳洲的时候,和往来的唐人交易所得。
两万大唐jing锐骑兵,或许力量还是有些小,但是如果能得到格洛等部族首领支持,再组织一支仆从军的话,想要打赢这一场仗,也不是不可能。
杜学武笑道:“师兄放心,只要嫂夫人能够说服格洛族长,让其鼎力相助的话,打赢这一仗应当不成问题!”
杜学武看上去自信满满,狄仁杰却没有他那么乐观,盖因当初杜睿离开澳洲道的时候,曾和他详细的解说过关于澳洲道和左近岛屿的情况。
如果只是欧翁的叛军,根本就不需要格洛部落的协助,大唐军队就可以解决,至少也可以保住北奥太平无事,可问题是欧翁现在得了毛利人的支援。
杜睿曾对狄仁杰说过,毛利人和萨摩亚人一样,都是天生的战士!
毛利人虽然原始,落后,可是杜睿一点儿都不敢小瞧这个民族的战斗天赋,历史上可是毛利人最先发明了战壕,还借此以落后的冷兵器,打败了武器先进的英队,誰知道现在的毛利人会不会在作战的时候突发奇想,琢磨出点儿别具一格的东西出来。
“仲辅!两军对垒!万万不可轻敌,否则的话,可是要吃大亏的!”狄仁杰提醒了一句。
杜学武笑道:“师兄放心就是了,小弟自然不会看轻那些叛军,他们能席卷大半个澳洲道,也算是有本事了!”
澳洲土人叛军大营。
此刻天sè已黑,冯保独自坐在营帐之内,激动的心情难以自抑,他的复仇第一步就快要成功了,虽然杜睿不在这里,但是能杀了杜睿的儿子,也是一样。
正想着,突然感到一阵寒风袭来,让冯保的肌肉都不禁蜷缩起来,紧跟着脖子上一凉,不用回头,冯保都知道,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柄利剑。
“冯爷爷!你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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