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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归还是在外面租了房子。
不过是两室一厅,价格就稍微提了很多。
“一室一厅也很好啊。”
“你得有自己的空间。”
燕无归很认真的说道。他已经决定了,在没有结婚之前绝对不会再碰云觅一下的!当然,牵手拥抱还是可以的。不亲近的话,燕无归觉得自己可能会死。
“哦。”
云觅的屋里都是燕无归挑的,还挺素雅。她一进去就看到床头挂着的桃木剑,这颜色,这手感。
“燕无归,这个是你买的吗?”
“嗯。”
燕无归也是那次她收项链的时候发现的,他家宝贝还是更喜欢道家的东西多一点。所以他不辞下问,专门跟父母要了老观长的手机号,问他淘到了这把桃木剑。
“听说是雷击木。”
“是的是的!这个树,之前就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这可是狠货,你从哪里挑的?”
“你们道观。”
燕无归也不瞒她。
云觅抱着剑的手一顿,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剑,然后问道:“你不是,把老观长的剑买回来了吧?”
“有什么问题吗?”燕无归不太懂。他说要给云觅挑礼物,不知道怂什么,老观长就极力推荐了这把剑,只要五个八,说是云觅看见一定会特别喜欢。燕无归直接就转账了。
云觅抱着剑,刚刚的喜悦消失殆尽,她直接拨通了观长的电话,问道:“师弟。你为什么把剑卖了?”
一个道士可能一辈子又很多把趁手的兵器,但总会有一样是压箱底的心爱之物,等着埋进棺材里。这把木剑,是观长最最喜欢的木剑没有之一。小时候她碰一下,老观长都不让碰的。
观长晃晃悠悠的说道:“你小时候不是喜欢这个剑吗?再说了,我也想忽悠这小子点钱。看看他舍不得罢了。见他一点儿不犹豫,我就放心了。”
“你是不是身体不好了?”
“师姐,你可不能咒我啊。”
云觅攥紧了手中的剑,良久说道:“你可别骗我。”
“修行之人不打诳语,我还等着咱们泰山大办喜事儿呢。”
云觅抿了抿唇:“那你得等着。”
云觅挂断电话,原本脸上的欣喜不见了。燕无归是心惊肉跳,生怕好心办坏事儿,问道:“怎么了吗?”
云觅摇摇头,她把自己的木剑从行李箱里拿出来。把盒子腾给了观长的木剑。
一定是有事的。
云觅想推盘一下,但是动了动手指忍住了。
观长经常跟她说,不要太较真,不要活的太明白。道士孤寡一声就是看的太清楚了。他想她可以过快乐的日子。
就快乐吧。
云觅肩膀在抖,稀里糊涂的。如他们所愿。
修行之人不打诳语。想来,观长也不会骗她的。他承诺了,会等到她大婚。
燕无归只觉得云觅的情绪低落,持续低落。
“是不是我做错了?”
“没有。”
云觅笑得有些勉强:“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最馋这把剑了。”
“谢谢你,能让我得偿所愿。”
燕无归并没有看出来她有得偿所愿的喜悦感。但是他没有再问。
自从租了这间屋子,云觅周六周日就来家里跟燕无归一起做菜吃。他好像学到了怎么迎合自己的心理,之前的玩乐中间也夹杂了,烧香、放生,还给她推荐一些问题不大,需要处理的差事。
“这消息们也是道观给你的吧?”
“嗯。你们道观的人说,你在霖江,他们就不跑这趟了。”
云觅冷笑一声:“好嘛,一个个的现在都懒成这个样子了?”
“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是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因为别的事情分心,可能会出差错。”
燕无归是第二次听她说有别的事了,问道:“危险吗?”
“还好,要收尾了。”
“所以你这一年里,都在做这个?”
“嗯。”
云觅说道:“别怪我没有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
这真是个好词。忽悠人特别好用。
燕无归表示理解。
云觅还是受伤了。
燕无归记得那天,霖江下了很大的雨,电闪雷鸣的。云觅浑身是血的来敲门,燕无归一拉开门整个人都快疯了。
“别,别打120。”
她这个伤解释不了的。
燕无归红着眼把人抱进来,云觅躺在床上,他打了一盆水来,心疼的不得了。
“想喝水。”
“我给你倒。”
燕无归匆匆忙忙地接了一杯就回来,抱着云觅喂下去,他粗略的看了一眼,腿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抓过,皮开肉绽,云觅一直捂着肚子,燕无归看到那是一条伤口。
“怎么弄的?”
“翻车了。”
她知道霖江大学有人拿魂养阴物,今天除阴物的时候,那邪道也现了身。他自己带了一个七寸棺钉打过的小鬼,抓了她一爪子,又被阴了一刀。不过好在,那人最后斗法输了,阴物也被铲除了。
云觅喝了水后简短地叙述了一下,就说好累想要睡一会儿。还说让他不要担心,身上的血都止住了,伤口自己恢复几天就行了。
燕无归安抚着人睡下,去外面直接杀到医院找自己的导师要了缝合的用品,以及微创手术需要的东西,他脸上不显,说是想到了一个实验要在家做一做。
他是学校很优秀的外科学生,导师也不疑有他,就批了。
燕无归回去帮着云觅处理伤口的时候手想抖,但不能抖。他很认真的将周边消毒,然后帮着云觅把伤口全都处理好,简简单单的缝合,又怕不是无菌室,给她伤口毒消了一遍又一遍。
幸好伤口都不深,都是皮外伤。但是太吓人了。
她满身是血的回来时,燕无归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燕无归检查她其它地方还有没有遗漏的时候忽然瞥见她脖子里还没有褪去的花纹,熟悉的。曾经缠绕在他噩梦中的花纹。
燕无归愣了愣,权当没有看见。等着云觅呼吸匀称,观察后没有发烧他才松了一口气,他又看了看那个花纹,已经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燕无归攥住了她的手,唇瓣颤抖,一根一根手指头的亲过去。
一定要好啊。
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