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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觅曾经缠身许久的噩梦主人公都对上了名字。
她有些恍惚。
陆南浔。
是,那个曾经被她逼死的少年,叫陆南浔。
“首领,我们捕获到一个没有身份id卡恶意闯进B区安全网的男人。”
云觅的亲卫压着一个人朝这儿走,陆南浔顺势攀上了云觅的肩膀,一手扳住她的脸。
他像极了吐着信子的毒蛇,搅的云觅略感窒息。
“好久不见。”
陆南浔把下巴放在云觅的肩头,一手揽住她的腰。
“我听到了你想对我说的话。”陆南浔贴在她耳畔,轻声轻语的蛊惑道:“你对我愧疚。为什么?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我没有……”
云觅挣脱了一把,陆南浔发了狠将她锁在自己怀里。
“我说有就是有。你怎么活的这么潇洒。明明是你,是你把我害死的。”陆南浔字字珠心,云觅眼圈红了。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陆南浔偏过脸,声音带着蛊惑以及期盼,轻声问云觅:“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觅脑海里混沌成结,她只是想把燕无归复活而已,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杀了他。”
陆南浔指着被众人拖着往这儿来的男人,说道:“把他杀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云觅觉得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头晕的像是一脚踩空从高处坠落。
她猛地睁开眼,视线对上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大口大口的呼吸。
梦境,竟然还有如此真实的梦境。
云觅起身,看着身边还是尸体的燕无归,伸手摸向他的手腕。
尸体被养的出现了余温,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活过来了。
但是云觅莫名其妙感觉不到喜悦。
她想起陆南浔这个名字,想起来梦境里咄咄逼人的问题,压抑的脑袋里的青筋都在砰砰乱跳。
宫殿门外传来骚动的声音,她深吸了口气,赶忙爬出了棺材,最后看了一眼尸身,动作敏捷连忙将棺材重新合好捆绑、锁死。
“首领。”
云觅背着身,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失态,声音清冷:“什么事?”
“我们在安全区网交接处捕获到一个没有身份id的不明人,请首领定夺。”
云觅一愣,跟刚刚真实极了的梦境融合,心脏像是被人拉扯着往外拽了一下,她拧着眉转过身。
男人还在昏迷中,被他们架着拖进大殿,面朝下粗鲁地扔在地面上。
云觅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手指,朝男人走去。
她蹲下身拽着男人的头发一把拉起。
面容陌生。
“杀……”
云觅还没说完话,男人身体忽的一颤,一手猛地就攥住了云觅的手腕。
他并没有醒过来。
这种行为应该被称之为,求生欲?
云觅拧着眉。
这是一个活人,他身上有着炽热的体温以及她可以感受到血脉在他身体四处流动。
她是没有体温的,所以,这样的温度令她感到不适。
“把人抬走。”云觅改了口。一把将他的手给拽下来,这人出现的契机点实在可疑,片刻,她又补充了一句:“送到我地下室去,一会儿,我会亲自审问。”
“是。”
云觅抽着口袋里的白绒手套带好。这手套地领边缀着一圈灰狼毛,镶嵌着红宝石,格外的雍容华贵。
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臂间,解开领口的第一枚纽扣。
云觅站在宫殿中间许久未动,她回首看了一眼棺材,低垂着睫毛终于抬腿朝外走去。
宫殿的门再一次合上,无人看守的殿内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棺材上的铁锁诡异的发出声响,啪嗒掉在地上,锁链划过棺材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双手从棺材里缓慢地将沉重地板子推开。
男人从棺材中坐起来,慵懒地伸了个腰,像是睡了一个好觉。
他半阖的眸子慢慢睁开,金色的瞳仁闪过一抹红光后归于正常。
他迈着长腿自棺材中踏出来,站在地毯上,看着高高在上的王座,良久,唇角勾起笑容,眉头轻挑。后颈处显现露出来一道血色的符文,又隐匿于皮肤下。
“云觅啊……”
他轻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难以遮掩的期待。
“我,回来了。”
——
地牢里,身份不明的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
云觅掂着被手心捂地冰冷的茶水,从他的头上浇下去。
那人皱了皱眉,不适地睁开眼。
他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朦胧地睁开眼睛,然后呆呆望着她,表情云觅形容不出来。
又像是不解,又像是欣喜。
他的眼睛格外的漂亮,里面像是镀了一层鎏金,烨烨生辉,顾盼流萤。让云觅想起来银河系的万千星辰。
他弯了弯唇,云觅这才发现他嘴角旁边还有个浅浅的梨涡。
云觅歪了歪头,又想到了纪嘉泽。
奇怪。
云觅拎着id卡示意,语气冷淡:“我是现在A区的负责人,我叫……”
“云觅。”
男人比她更快一步的回答,云觅被抢了话,不悦地皱眉:“所以,你是来找我的?”
“你是谁。”
男人动了动手腕,发现自己被铁链紧紧拴着,不过他很快就认命了,身体放松下来,忽的就笑了:“没想到,你还真喜欢这种东西?”
云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你是谁?”云觅重申地问了一遍。
男人紧抿着唇线,狼一样的眸子盯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云觅这身军装特别贴身,皮带束缚着的腰肢纤细,不堪一握。身材凹凸有致,配上她还挺唬人的脸,他还真想象不出来云觅用这副面容对着他撒娇会是什么样。
“再看挖了你的眼。”
云觅冷着一张脸。
他倒是真一点儿都不怕她,猛地一靠身后的架子,铁链跟着咣当咣当响:“别装了,这性子不适合你。”
云觅皱眉,摸起来刑具架上的皮鞭,他哼笑了一声:“我现在又开始怀疑,你是到底来为我难过的,还是专门找了个借口脱离系统跑这儿快活来的。”
“我怎么之前不知道,我家小姑娘性子这么野呢,嗯?”
燕无归抬了抬手,晃了晃链子,饶有趣味道:“又是铁链,又是皮鞭的。当了一个世界的软包子,现在想当女霸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