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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觅跟陆星佑拌嘴就跟小孩子吵架一样,横竖说不出来一句重话。
燕无归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总觉得待在这个世界会有别的事情发生。”云觅咬了咬唇,说道:“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来见你了,我得抓紧时间早点儿把工程赶完。”
“好。”
云觅拍了拍腿,跳下椅子:“那我走啦。”
“嗯。”
有时候越是想要做什么,天意就越是弄人。
云觅打算再多招一点儿人,矿石厂已经买好了,房子也在加紧造着,可远远还不够。
从灵隐寺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始下暴雨,整整持续了三天三夜。
这里的排水系统并不好,京城里随处可见漫着的积水。倒是云觅的房子都干干净净的,众人称奇。
暴雨过后,云觅听闻灵隐寺被雷劈了。
那还不是一道雷,说是那雷跟长了眼一样专劈的那供佛的地方,佛像头顶塌的露出来一个大窟窿,雨水直接淹了半个寺庙。
这可是天上地下的头一回,民间各种猜测,说这老天爷预警怕是要出大事儿。
大水冲了佛祖门,天怒人怨呐。
不管外界怎么猜测,谣言怎么四起,云桂氏听了这消息直接就哭晕过去了。
她一直瞒着没说在灵隐寺的遭遇,瞒不下去了就只好跟众人交代。
将军府里众人的心情就跟这场连绵不绝的暴雨一样,各怀汹涌。
云觅听了倒是十分平静,在床上打了个滚,抱住被子,脑海里原本陆星佑那张小孩儿脸也被她自动换成了燕无归原来的面孔,瞧起来冷冰冰的,但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调侃的跟她说:“你是个祸害,佛祖保不了。只有我能。”
祸害好啊,祸害就对了。
送上门来刷黑化值的好机会啊。
每每想到这儿,云觅打心底就想道一声,佛祖妙啊。这雷劈的好啊!
民间的传闻愈演愈烈,有些事情不用云觅大肆宣扬大家就能找到源头。
云觅头一次去佛堂就出了这种极致罕见的事情,这也太巧合了吧。
她做事不得章法,前所未闻,联合这佛堂的一顿闹腾,人们纷纷揣测,这祸根的来源莫非就是云觅?
云觅造琉璃、制暖棚、盖房子、蛊惑皇帝办钱庄。
这桩桩件件哪个拎出来不是行迹诡异。
之前云觅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何忽然间转了性子?还懂得这么多常人都不晓得的方法?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云觅本要去工地的被云静拦了下来,他这两天始终阴沉着脸。
就知道那个陆星佑绝对是个祸端。
他教着云觅那些法子,最终还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百姓此时将流言地矛头指向云觅,连带着朝堂上弹劾斥责云觅的高官大臣也比比皆是。
有些早就虎视眈眈,想着踩人上位博得关注的笔杆子恨不得把云觅写成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妖魔鬼怪。
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六哥?”
“你要去哪儿。”
云静不肯让她出去,拦在云觅身前。
这两天工地的事情云静已经擅作主张停掉了。原本上工的那些百姓也听了不少闲话,觉得造这种房子有违天道,就算继续赶工也没多少进度。
云觅眨了眨眼:“出门遛遛。”
“你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跟哥说,哥给你带回来。”
云觅装作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外面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
瞎说。
她的黑化值每天都在蹭蹭的涨,已经超过了七十。这三个小时黑化值莫名其妙停住不动了很久,云觅怕流言就这么过去了,所以赶紧出去显摆显摆,拉拉仇恨值。
要是早知道拜佛能刷黑化值,她盖个锤子的房子。
“那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云觅趁云静不注意绕过他一溜烟的往大门那边儿跑,刚到前院她就听见外面叫嚷的声音了。
那些百姓吵闹着让把云觅交出去,气势汹汹,有理有据。
不至于吧。
云觅往后退了两步,云静在她身后叹气:“说了不让你出去的。非要不听。”
云觅细细听了外面吵嚷的声音,这人们可真有意思把这些年的灾祸一并都算在了她的脑袋上。直接找到将军府门上吵闹着要见云觅,要平天怨。
他们的脑子都被驴踢了吧。
也幸好他们没脑子。
云觅冷笑了一声,直径走到府门前,一把拉开大门。
原本吵嚷的人群瞬间没了声音。
“听说你们找我?”
带头闹事儿的是个文弱书生,云觅不曾跟他结怨,但这种人就有一种该死的“正直欲”。
说白了,还是希望以此扬名立万。
这书生名叫江玉成,一扫刚刚喷子战斗的模样朝云觅拱手拜了拜:“云小姐,在下名唤江玉成,有事想来亲口问问云小姐。”
云觅颔首点头:“你说。”
“你前些日子可曾去过灵隐寺?”
云觅勾了勾唇角:“确实去了。不过灵隐寺好像不太欢迎我的样子,香折了,功德箱炸了。听说佛寺也塌了,怎么?”
“俗话说,这大恶之人拜佛,佛遭难……”
云静裹着一身冰霜将云觅一把护在身后:“休要胡说八道!无稽之谈!来人,还不把这个妖言惑众的人给我抓进牢子里去!”
“哪个说我姐姐坏话的?”
云启手里拎着一把剑急匆匆赶过来,刚也是听小厮说姐姐去了前院开了门,他就怕是要出事儿。云启连自己的字都不练了,随手拎了一把兵器就冲过来。
要想动她姐姐,先得过她这关。
“阿启,别胡闹。”
云觅一把手将炸毛狮子狗一样的云启拎过来,塞到身后。
“哥,你别担心。我自己来。”
云觅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安神的目光。
她站在人前,朗声问道:“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大恶之人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
“你坑蒙拐骗,造出来琉璃骗局,这事儿你可认?”
云觅勾唇:“骗局?笑话。”
“造琉璃的法子是我跟一众工匠的心血,这琉璃起初在我朝本就是天价之宝。我厂子里出来的琉璃比那些胡子卖进来的品质高,但价钱别无二致。你不夸我良心,为何说我坑蒙拐骗?那你怎么不说胡子坑蒙拐骗呢。”
江玉成梗着脖子又说道:“你造什么劳什子暖棚,让不该出现的东西违季而生,惹得佛怒天怒。正值出苗之际,三天三夜的暴雨冲毁农田万顷,绥河大坝决堤,伤人至百无数房屋倒塌。多少人因此背井离乡,妻离子散。这事儿又怎么算?”
云觅眼皮子抽了抽,这天灾也能怪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