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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得学会认清现实。人都是会变的,男人跟女人不一样,你那时候年轻长得又不丑,认真挑一个什么样的不行?这几年眼看着再耗下去,你就成老姑娘了,男人不一样啊,四十还一枝花呢。年纪越大越成熟有魅力,多少小姑娘就好这口,再加上有钱,那更多人上赶着要追。难得他还重感情记挂着你,也是个靠谱的,不像好多人有钱了就翻脸不认人。我当初对他确实不好,他都能不计较,以后对你难道差?你以前又那么喜欢,有什么不能和好的?”刘艳妈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为了说服刘艳,她也是软硬兼施,什么话都想出来了。
“妈,别说了行不行?”刘艳哭着质问她妈:“如果他现在没有钱,还是当初那个样子,你会劝我跟他在一起,会想起我跟他七八年的感情吗?你还不是看上他的钱?”
刘艳说着,转头望向毕罗春,含着泪问他:“毕罗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得意,觉得你很有钱很多事都可以办得到,你无所不能了?那除了钱呢?你还有什么?以前的你穷,但是你有强子,你有我,现在呢,你有了钱,但是我们跟你再也不会有关系。你只剩下钱了!如果这时候拿走你的钱,你一文不值!”
眼看着刘艳是铁了心,无论怎么说也劝不动了,刘艳妈气急败坏:“我跟你说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我叫你嫁个有钱人哪里错了?过上好日子的是谁?我能落多少好处,到头来吃苦受罪都是你自己扛着的,我不就是不想你吃苦想让你过好日子吗?之前给你介绍的,你嫌这嫌那,说不喜欢,好,那现在你喜欢的回来了,也有了钱,妈也不再反对,现在支持你们两个,你为什么还不肯回心转意?你难道非要把我气死吗?”
刘艳良久没有说话,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她已经哭到累得什么话都不想讲,什么也讲不出来。
刘艳一直哭了很久,最后断断续续地说道:“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一点都不想……原谅我不孝,但是我真的不能让你一直主宰我的人生,我也要有一点我自己的选择……妈,如果你真的要逼我,那我宁可死。”
刘艳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是心灰意冷,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赌气或者威胁的成分在,而是实实在在地厌倦了这样无意义的争吵和拉扯。她已经彻底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在母亲的压力和阴影下,她已经失去了曾经最珍视的爱情,如果母亲还是要强势地插足她的人生,让她连自由选择的机会都没有,那她宁可什么都不要。
她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毫不夸张。
刘艳妈当时蹭一下就站起来了,把旁边上菜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她直接伸手过去就要给刘艳一巴掌:“你在我面前说想死,拿这个威胁我是不是?你真以为我怕?我养你到这个地步,就当是没养过了!”
一直在旁边装聋作哑的刘艳爸坐不住了,伸手死死揪住刘艳妈,低沉着声音说道:“够了!说了有什么话回家说!非当着这么多人面瞎叫唤,不丢人吗?”
他看着刘艳,叹了口气:“艳子,爸不知道你跟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是爸相信你不是任性胡来的孩子,你不肯跟他在一起,这个不是强求就能有结果的。当年也是你妈跟我两个看走眼失误,硬生生拆散了你们俩。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到今天。只是你年纪也大了,一个人在外面漂不是回事,自己看着遇到合适的,就处处看吧,别一个人耽误着。你在外头过不好,才是爸妈最操心的事情。”
刘艳爸又叹了口气,挥挥手:“你去上班或者回去休息吧,帮我跟你妈买个回去的票,当我跟你妈今天没来过。别多想了,到什么时候,爸妈还是你的爸妈,家都是你的家。这个是永远不会变的。”
“爸……”刘艳轻轻叫了一声,随即是泪如雨下。她满身心的委屈,让她爸几句话说的再也忍不住。
刘艳妈还不死心,还想说些什么,硬生生被刘艳爸摁住了不叫她动弹。刘艳妈恼羞成怒地看着刘艳爸:“你干啥?”
“别折腾闺女了,叫她去上班吧。你又不能一辈子守着她,何苦落得里外不是人。”
“我还不是为她好么……”刘艳妈说着,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哭啼啼地说道。
“爸,不着急回去,我找个地方,你们休息下。我带你跟妈去吃个饭买点东西再回去吧。”刘艳用力吸着鼻子,“坐车那么累,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要好好玩一下。”
这时毕罗春终于是觉得,他再不说话,就白费劲让刘艳爸妈来这一趟了,刘艳不但不心软让步,反而更加旗帜鲜明地跟他彻底划清了界限。“艳子,这事情是我做的不妥当……我是想着当年对叔叔阿姨也没有尽到应有的孝道,再说他们也难得来一次,你们也好久没有见面了。不如把他们接来你们团聚,也能弥补一下我当年的过失……艳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刘艳看着他,那眼神非常冰冷:“毕罗春,这是最后一次。你再找谁来都不管用,逼死我我都不会考虑回头的,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刘艳就要带着她爸妈走出去。毕罗春脸上青筋毕现,两只手紧握成拳,明显已经快要爆发了。
“刘艳!”毕罗春不顾一切地冲着刘艳离去的身影大喊着:“你真的是因为我有钱才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难道你非要那么端着那么清高,不肯给我们一次重头的机会?我只是错了一次而已。你要是真想惩罚我也够了!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难道真的非要我把钱财散尽,变回那个穷小子,你才甘心才肯回到我身边?难道就不能看到我的真心,让我弥补你,给你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