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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奶娘见楼玉蝴和她的老仆都进了屋,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要走。
忽然听见马车后面的板子那里传来“噔噔”的几声,还夹杂着几声低弱的小儿的哭泣,很像是猫叫。
她愣了愣,正好奇,只见刚进去的老仆转身又出来了,一言不发,阴冷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吓得她陪着笑,赶紧转身就走。
正要走的时候,只听见楼玉蝴笑着又出来了,“吴妈,你得让凤妹妹且等我一下了,我这趟回来,还带了个小淘气蛋,我哥家的孩子,就爱藏猫猫......”
吴家奶娘一看,这明显就是人家对她方才的好奇上心了。
“是吗?”她赶紧笑笑,“小孩子都这样,方才我还以为是只小猫呢。”
楼玉蝴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随后上了马车,不一会抱了个孩子下来,嘴里还不断哄着,“小淘气蛋,在家里受委屈了吧?跟着姑姑就好了,来,盖着点,别着凉了。”
那孩子蔫儿吧唧耷拉着头靠在楼玉蝴肩膀上,因为被盖着,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还是夸赞道,“这是你哥家的孩子?虎头虎脑的。”
“可不嘛,这孩子是我哥的小妾生的,在家里被嫂子当作出气筒,不给饭吃,我怕下去被嫂子折磨死,给抱了过来。谁知这一来就水土不服,一路上没少折腾,这不,刚去看医回来.......”
一句话说得吴家奶娘同情不已,“没事的,以后你要不方便看孩子,把孩子交给我,我给你看,小姐就是我看大的。”
说了会话,吴家奶娘就回去了,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楼玉蝴将那孩子不耐烦地扔给老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感觉如同扔一个破枕头一样。
吴家奶娘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虽然她总觉得这个楼姓女子家透着古怪,但她毕竟是小姐的座上宾。
听到她回来了,吴家女儿精神顿时好多了,还起来吃了几口饭。
楼玉蝴说到做到,果真进去和女儿谈了半天,虽然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但她出来后吴家父母觉得女儿的神色好多了。不得不说,这思想工作还得对的人去做。
虽然不再绝食了,但也还是不说肚子里的孩子的来源。
毕竟就这一个女儿,女儿做的有伤风化,但和命比起来似乎还是命重要,当下对楼玉蝴千恩万谢。
“放心吧,”楼玉蝴宽慰吴家父母,“这凤妹妹就是我的亲妹妹般,我以后会常来的。”
吴江老父唉声叹气,吴母愁眉不展。
吴母无奈,“只怕这打胎也伤身体,反正和周家的婚事完了,实在不行就谁种的瓜谁娶回去。”
“说不定自己女儿有心上人,这样也好,”老两口商量着,“只要女儿说出来是谁,咱就吃这个哑巴亏认下这门亲事。”
结果女儿静默不语,最后竟然说她要生下来自己养。
这下可把老两口真气坏了。
事已至此,静凤也不再避讳她的身孕,倒是每日楼玉蝴来此坐坐,有时一坐一个时辰,但凡她来,静凤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又爱说笑了,只是面对自己老父老母的时候,还是那副漠然的神态。
作孽啊!
吴母有心问问楼玉蝴,自己女儿到底是怎么了?
楼玉蝴只神秘笑笑,“婶婶不必担心,凤妹妹怕是自有主张。”
说完翩然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吴母。
自有主张?!
再进女儿房中的时候,女儿居然在绣婴儿衣服,吴母顿时瘫倒在地。
.......
按照约定的时间,崔安一早来到这家姓楼的女人家门口转悠。
下马后,前后左右看看,周围没人,于是壮壮胆子来到门前。
门虚掩着,透过门缝一看,女人正一个人坐院子里对着铜镜仔细梳妆着,兰花指微翘,轻抚乌发,眼波流转,一边梳头一边哼着歌,那模样是在崔安看来简直是勾魂摄魄,妖媚迷人。
崔安浑身燥热,下身竟然蠢蠢欲动,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之前郎中说自己希望不大,但他发现这次当了这么久的和尚后,感觉似乎又行了,真希望这次能让自己重振男人的威风!
他早就打听过了,这家就这女子和一个老仆,方才老仆一个人出去了,他还怕啥呢?
于是,再也抑制不住小腹的火焰,推门进去,嬉皮笑脸道,“这位大姐,你一个人在家吗?”
楼玉蝴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板起脸,怒目而视,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民宅,给我滚出去!”
崔安嬉皮笑脸上前,“大姐别发火啊,一个人在家,不寂寞吗?”
如此赤裸裸的挑逗,楼玉蝴将手中的梳子顺手扔过去同时起身往屋里跑去。
“哎哟哟,打着脸了,疼啊,疼!”
崔安夸张地叫着,脚下未停,跟着跑进去,终于在楼玉蝴关门之前插进一只脚,成功进了门。
崔安趁机打量了一下屋内。
地上一水的青石大砖,摆设简单却不失贵气,看来是个有钱人家。
楼玉蝴注视着崔安,虽然步步后退,却并不惊慌。
见楼玉蝴一双眸子里似有挑逗之色,崔安色心大起,忽然听见身后“吱呀”一声,崔安后面的门自动关上了。
崔安往后一看,哈哈大笑,“好好好!美人真是善解人意!办事确实要防着点人!”
说着按捺不住,一个急扑上前。
楼玉瑚却是诡异一笑,不躲不闪,顺势被崔安抱了个正着。
温香软玉在怀,崔安惊喜万分,正要用强,忽而一阵醉人的幽香袭来,崔安有些发懵。
箭在弦上,不得不放,他顾不上了,上下其手,可怀里的女人却一动不动,任他索取。
再下一刻,崔安觉得身下有些不对劲!
他低头,再抬头,对上眼前美人诡异的如花笑脸,他大惊,“啊?!你——”
“想不到吧?”楼玉蝴纤纤玉指对着崔安的额头一点。
崔安两眼一翻,身子随即倒下,楼玉蝴抬脚将他往旁边一踢,轻蔑笑道,“不自量力,还敢打老娘的主意。”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出来,四下看看,见无人这才锁上门,抬手扶扶两鬓,扭着屁股出门了。
她拐过去后,在墙头踩着杂草垛观看屋子里动静的后屋春嫂这才抹了把冷汗,吓得一屁股从草垛上掉下来,捂着嘴往回跑。
老天!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