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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苏鸣凤带着郑临写的信进入避暑山庄,将此事上报给皇帝。
弘历命人将那封信送至环碧岛,玉蝉拆开信封一看,才知许芮已经被送走了,此次郑临前来正是打算接她回家。
这世上有太多的女人在婆家受欺负而不敢说出来,作为娘家人,一定要站在她这边,帮她出气,若是劝她忍让,那婆家便会变本加厉,越发猖狂。
譬如此次的事,正是因为有玉珊为她撑腰,郑家才会低头认怂。
玉珊的意思是,玉蝉暂时别见郑临,先晾一晾他,让他晓得她不是好欺负的。
玉蝉没什么主意,便听从了姐姐的安排,继续住在这儿,可她心里终究不踏实,在她看来,错在婆婆,郑临对她一直都挺好,她却与郑临置气,似乎不太妥当。
玉珊也晓得郑临没有对不住玉蝉,但凡他敢苛待玉蝉,那这婚事也就作罢了,但他错在优柔寡断,没能一早送走许姑娘。
这回晾他,就是想让他知道,伤了媳妇儿的心,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且说山庄外的郑临一直等不到玉蝉出来,他心急如焚,生怕玉蝉真的要与他和离,每隔一日便会写一封信,让大舅子帮忙捎带。
苏鸣凤见不着玉珊,还得让皇上转交,这次数多了,连苏鸣凤都觉得不好意思,遂请示皇上,
“依微臣之见,不若让玉蝉回家去,她一直住在山庄,叨扰贵妃娘娘,实属不便。”
若是旁人,弘历压根儿不会允许传信,偏偏玉蝉是玉珊的亲妹子,弘历不能不管,管着又觉不耐烦,一连传了三封信,弘历终是忍不住跟玉珊提议,让玉蝉回去吧!
实则玉珊能看出来,玉蝉人虽在这儿,心却早已飘走了,每日她都心不在焉的,八成是在担心郑临。
左右已经过了五六日,似乎也是时候了,这一回,玉珊没再拦阻,答应让妹妹回去。
临行前一晚,玉珊苦口婆心的劝道:
“善良是好事,但不能任人欺负而不吭声,我不在你身边,不可能一直护着你,你得硬气一些,学着反击,保护自己。”
玉蝉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太过软弱,太好说话。经此一事,她也认为自己应当有所改变,不能总是让姐姐为她担忧善后。
虽说两夫妻的危机暂时解除,难保往后郑夫人不会再欺负玉蝉。未免她回家之后被婆婆使绊子,玉珊特地跟弘历求了个恩典,给玉蝉封了个五品的乡君。
乡君本是皇室宗亲之女才有的封号,譬如王爷之子,有的被封为世子,承袭王位,其他的儿子则有可能被封为贝勒,贝子以及镇国公、辅国公。
镇国公的女儿便被称为乡君,玉蝉原本没这个资格,幸得苏家已被抬旗,她才有机会被破例封为乡君。
虽然品级不算高,但却是极大的荣誉,毕竟郑家是商人出身,全家皆没有当官的,唯独玉蝉有品阶,若真论规矩,往后郑夫人见了她都得行礼。
有了这层身份在,郑夫人再也不敢怠慢玉蝉,生怕得罪了儿媳,又要遭殃。
妹妹走后,苏玉珊忽觉这热闹的日子又变得寂寥,好在弘历得空时都会陪着她。
环碧岛附近皆是美景,穿过长长的游廊,岛北湖滨处有一座形如斗笠的草亭,此处乃渡口,由此上船,可荡舟采菱,在荷叶间嬉戏玩耍,夏日金乌炎烈,此地却是沁心宁神,清凉又不失趣味。
只是这座草亭一直没名字,弘历让她给起个名字,玉珊对这些文雅之事并不擅长,随口道了句,
“此处可采菱,那就叫采菱渡吧!”
道罢不听他应声,但见他眉头轻皱,颇为讶然,苏玉珊尴尬一笑,“可是觉得太简单了些,没什么意境?”
玉珊取的名字,管它好不好,闭着眼夸就对了,他若敢提意见,下回她肯定不会再取,于是弘历笑赞道:
“挺好,简单好记,突出特色。”
真的好吗?可玉珊怎么觉得他的笑容很虚假呢?八成是在违心的夸赞吧?
实则她也晓得自个儿的斤两,取名字她真不在行,还是弘历取的名字更雅致些,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一起讨论呐!”
然而弘历并未发表意见,坚持用她起的名,而后让人备笔墨,亲书采菱渡三个字,交给宫人去刻制。
虽说她起的名字很一般,但是这种被人无条件肯定的感觉还是很令人欣慰的。
六七月间,弘历尚算清闲,到得七月底,避暑山庄便开始张灯结彩,忙碌起来,只因下个月是皇帝的生辰。
头三年皇帝在孝期之中,生辰皆未大办,今年算是弘历登基之后头一次大办万寿节。
他的生辰是在八月十三,与中秋节相隔一日,双节相连,格外热闹。
清音阁大戏楼内连唱十四天大戏,看戏之际,弘历端坐于戏楼第一层,后妃女眷们在第二层,王公大臣们则坐在东西两边的配楼之中,场面甚是浩大!
太后最喜听戏,看得津津有味,苏玉珊只会欣赏戏服和那些人的妆容,至于戏曲本身,她听不大懂,听久了只觉耳朵嗡嗡响,吵闹得厉害。
她只来了两回,往后再唱戏时,她便没过来了。
万寿节的寿宴是在万树园举行,寿宴当天,王公大臣,满蒙贵族,以及外国使臣们皆来贺寿,纷纷呈上贺礼,以贺皇帝万寿无疆!
中秋节那天,弘历在烟波致爽殿的前院设供月御案,于酉初三刻拈香行礼,而后再去往云山胜地与后宫女眷们一起用酒膳。
膳毕,月供香已燃尽,弘历将供桌上的月饼赏赐与众人,至此,这中秋节才算结束。
过节前后这几日,弘历还得接见外来使臣,异常繁忙,不得空陪玉珊,玉珊也能理解,并不计较。
过罢中秋节,八月十六这日清晨,弘历摆驾自避暑山庄去往木兰围场,举行秋狝。
弘历对秋狝一直很向往,年少时还曾随康熙帝一起去过木兰围场,自雍正帝登基之后,热河行宫和木兰围场都成了摆设,雍正只往返于皇宫和圆明园,算来弘历已有许多年未曾去过围场。
在弘历看来,政务固然重要,但木兰秋狝是为了跟蒙古打好关系,向蒙古展现朝廷的兵力,意义重大,同样不可忽视,是以他才决定重启秋狝之制。
众人正准备出发时,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二阿哥身子不适,患风寒已有九日,迟迟不见好转。
皇后闻听此言,立时紧张起来。近日天暖,寻常风寒喝了药没几日便能复原,九日不见好,却是什么因由?
担忧的皇后无心再去木兰围场,请求先行回宫。
木兰秋狝早已定下,蒙古王公皆在等候,弘历不可能因为此事而取消秋狝,遂命侍卫和内大臣护送皇后先行回宫,其余人等则继续出发,去往木兰围场。
众人皆以为二阿哥患风寒只是一场小病,谁也没料到,这病竟是如此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