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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雨时竟然决定有点累了,魔猿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金刚牢笼已经变得松散不堪,露出了一丝缝隙,里面的猿飞日斩静静地躺在其中。
但是它依旧在坚持,依旧没有放弃,即便知道这只是徒劳,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它坚持的再久也没有意义。
“大地钢锤!”雨时如同一个勤勉的铁匠,将金刚牢笼烧红了,又一锤一锤的砸下去,即便真的钢铁也该被砸软了,魔猿却还在坚持。
轰隆!轰隆……
大地甚至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金刚牢笼深深的嵌入地面,依旧没有散架。
但是猿飞日斩却终于被震动惊醒了,艰难的抬起手来,搭在滚烫的金刚栅栏之上,极度虚弱的开口道:“够了……不要再……救我了……我已经不行了……”
“猿飞……我们并肩作战这么多年……至少……至少让我陪你最后一程吧……”猿魔的声音同样虚弱无力,仿佛牢笼随时可能崩碎。
“回去吧……猿魔……我的生命已经燃尽……你却依旧可以薪火相传……”猿飞日斩强撑起最后一点力气,解除了通灵术,金刚牢笼彻底消失。
“终于该结束了。”雨时十分佩服三代火影的意志,只可惜任务在身。
“居然要死在一个无名之辈手里吗?”猿飞日斩看着雨时,确信这是一张陌生的脸,没有在任何情报上见过,强撑了几下身体,始终没能站起来。
他已燃尽了一切,如今只是仅有一点余温的灰烬。
“土遁……”雨时准备终结。
“父亲!”
唰唰唰唰,四道人影落在了猿飞日斩身边,正是之前离去的火影暗部。
“……果然被魔猿拖太长时间了吗?”雨时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他。
“新之助!不是让你走吗!”猿飞日斩不知哪生出来的力气,对着这个违抗命令的儿子怒吼。
“老头子,我可不会就这样抛下你一个人,等我和紫玉生个孩子,可不能没有一个伟大的爷爷来传承他的火之意志……”猿飞新之助回头给了一个阳光的笑容。
“解决掉这个家伙,然后带火影离开。”与岩隐村的战争自二战之后就没有停止过,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显然猿飞新之助将雨时当作哪个小喽啰了。
“火遁?豪炎之术”
“水遁?水断波之术”
……
雨时甚至不需要闪躲。
因为那猛烈的火遁已然熄灭在猿飞新之助的喉咙里。
依旧带着一丝救下父亲之后幸福笑容的人头,砰然落地。
上天对这个濒死的老人有些不公平,即便让他死之前,还见到了亲生儿子的死去,经历着最大的悲痛,真是残忍至极。
“新之助!”猿飞紫玉惊吼着,不敢相信这突如其然的变化。
攻击不是来自于对面的那个岩忍,而是自己的队友千手黑水。
每一个火影直属暗部都是最忠心,最值得信赖的人,更何况是千手一族的人。
“你们本来不用死的……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千手黑水低着头,阴沉着脸庞,他想杀猿飞日斩,却不想杀三个挚友。
“黑水……为什么!为什么!”猿飞紫玉拔刀猛斩过去。
“对不起……紫玉……千手一族的仇恨……我必须承担……”千手黑水只是闪躲,抽刀格挡,并不还手。
他们三人本是同一个班毕业成长,互相之间暗有情愫,即便最后紫玉还是嫁给了新之助,之间的羁绊却没有改变。
“黑水……你竟然……会因为这个……”猿飞日斩痛苦的搂着新之助的脑袋,灵魂都仿佛要裂开。
雨时的人生已经够悲苦了,所以不喜欢看悲情戏,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一个猛突冲向最后一个暗部,奈良鹿鸣。
作为直属暗部,奈良鹿鸣的实力也是上忍中的佼佼者,即便雨时这种速度的进攻也被他防御了下来。
一道影子将两人连接在一起,两人相距一米,及其危险的距离,雨时却稳稳的被控住,一道黑影握着匕首缓缓割向脖子。
影子匕杀术。
雨时已经很多次对阵奈良族人了,几乎摸清了他们的一切招式,只不过微微张口,提前放置在口中的八尺跳弩猛然发射,贯穿了近在咫尺的喉咙,影子术解除,一刀斩下他的脑袋。
没有比枭首更让人放心的死法了。
“赶紧解决。”雨时早就知道千手黑水是志村团藏的人,任务之前两人还有过一些交流。
“千手一族从木叶第一大族沦为如今人丁稀少……猿飞日斩,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千手黑水一边与猿飞紫玉周旋,一边喝问着猿飞日斩。
“这是你们族长自己的选择……”猿飞日斩悲痛之间仍旧解释着当年的一切。
“涡之国是我们的盟誓血亲,族长举族救援,你作为三代火影为什么没有派遣一兵一卒支援,甚至连后勤都没有……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就是因为你害怕你的三代火影之位坐不稳,事事都要看着千手一族的反应!每个大决策甚至都要征求水户大人的同意!”
“所以你要借助战争的手段,极大程度的削弱千手一族的实力!”
千手黑水话语越来越凌厉,一刀一刀的剐着猿飞日斩的心,这些都是志村团藏告诉他的,并且深信不疑。
他经历了童年时千手一族的繁荣,在二战之中,数百族人背负着血亲的盟约,包括他的父母,毅然化作一支孤军前往涡之国支援,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他们没有补给,没有援军,只有一代一代传下来互相守望的信念。
每次看着空荡荡的千手族地,黑水就无可抑制的愤怒,是志村团藏的帮助下,让他的愤怒转化为力量,并且知晓了自己应该仇视的人是谁。
“这一切都是团藏告诉你的吧……”事到如今,猿飞日斩已然明白了一切,可惜已经晚了。
“黑水……你竟然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新之助是你的挚友啊……”猿飞紫玉的攻击凌乱不堪,完全没办法威胁到黑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或许如果我没有阴暗的过去,如果我的父母尚在,我一定笑的比新之助更加灿烂……那时候你嫁的人应该是我吧……”
千手黑水将一切放埋藏在心里,包括对紫玉的爱。
战场是如此的诡变,刀从来都是忠诚的,琢磨不透的是人心。
从黑水转手杀死新之助,再转手砍向雨时,连续两次背叛,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紫玉的刀刺穿了黑水的心脏,黑水的刀也划破了雨时的胸膛。
他想让紫玉活,只可惜雨时的反应还是快了一点,在他的刀尖造成更大的伤害之前,已经抽身后退。
“讨厌背后来的刀子。”
雨时一边咒骂着,一边将长刀斩向猿飞日斩和猿飞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