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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远对去卑、石忠说道:“过去匈奴、羯族与乌桓谁强我不知道,但无畏军必须碾压不服管教的乌桓蹋顿部!”
石忠回道:“我无畏军比草原莽夫不知道强悍到多少去了,且看我砍瓜切菜。”
去卑也说道:“请主公放心,这个等级的对手,我们已经演练过太多次,现在就是展现成果的时候。”
去卑大吼道:“我带领屯田军重骑兵迎战第一批,石忠领两营掩护后拦截第二批,解决以后共同干掉第三波。”
警卫营的半具装骑兵则围住童远,准备的对抗一切敢于进犯之敌。
乌桓第一波一千五百骑兵开始冲击。他们在泥泞的地面加不起速度,但依然挺起长矛,无畏地进攻。
去卑怒吼一声,带领众骑兵搭弓放箭。
“啊!”
多是皮甲护身的乌桓突骑被放倒百余人,这种混乱又阻碍了后续骑兵的行进,冲击势头受到明显阻滞。
乌桓将领愤怒,却不能采取骑射反击。因为他们盔甲远逊于对方,放弃冲击的优势,采用对射实在是最愚蠢的方式。
在以前草原的战斗中,乌桓突骑遭遇过无数骑射手,但只要他们冲上去,将强劲的冲击力转化,总能一击击散敌人的队形,很快大杀特杀。
再坚持一下,只要第一波冲上去就能取得优势,第二波第三波很快就来支援。
甚至比以往更早,他就让第二队开始冲击,第三波准备,争取用连绵不绝的突击,彻底碾压敌人。
“杀!”
乌桓人的咆哮怒吼声,盖过了第一波交手的声音,大规模骑兵奔驰,阻碍了视野,让后面的看不清前面的战况。
不听他们也不在意,反正冲击就是一瞬间决胜负,现在就需要一鼓作气。
“无畏军冲锋!”
石忠大吼一声,带领七百半具装骑兵拦截第二波乌桓突骑。
乌桓突骑的冲击力被地形影响,拦截者也没从正面直接撞上去。
两者叠加,就根本没有刺翻多少无畏军。反而无畏军的人马重甲,在格斗中占尽优势。
有时,乌桓人的长矛、马刀直接刺在无畏军人员、马匹身上,但由于铠甲防护,竟然多未击穿!
无畏军的骑枪与马刀,不需要加速助力,只要击打在对手身上,非死即伤。
格斗中,双方都有有不少骑兵跌落马下,好在马匹已经处于纠缠而非奔驰状态,多数人免于践踏伤害,直接在地面继续格斗。
可能抛弃铠甲比拼纯武艺,双方难分高低,但无畏军的重甲再次发威,在格斗中彻底碾压对手。
甚至直接打出5比1以上的交换比!
乌桓人在战损百分之十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撤退,可是第三波突骑不明情况,依然高速冲击过来。
结果,溃败的骑兵直接阻拦冲击的第三波突骑。
运气好的,碰见自己人减速,挨几句痛骂或者马鞭。运气差的,直接被自己人撞翻戳飞,死的不能再死。
乌桓将领怒骂起来,责令全军不得后提。
可是他们纪律较差,有个千夫长认为应该拉开距离,重新列阵再发挥突骑的威力,就私自带人脱离格斗。
有的百夫长头脑一发热,冲得太猛陷入重围被轻松绞杀。有的士卒一看根本打不过,干脆直接开溜。
“杀!”
芦苇荡中突然传来喊杀声,约数百步兵冲出芦苇荡截断乌桓人的退路。
一些步兵持矛攻击乌桓骑兵,更多人搭弓射箭瞬间就放倒数十敌人。
这些乌桓骑兵大多处于较静止状态,没有铠甲与马镫让他们遭遇步兵围攻时脆弱不堪,又付出百余人伤亡后彻底崩溃。
乌桓将领一边撤退一边还想通过呼喊鼓舞手下,只见一个雄壮无比的黑大汉,手抡大刀拦住去路。
他喊道:“尔何人?不怕我战马践踏乎?”
那黑大汉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橫抡斩断马腿,再地上一闪,躲过战马倾倒的危险,然后如同提一孩童般揪住乌桓将领。
黑大汉朗声吼道:“吾乃无畏军周仓!已生擒敌将!”
他的吼声如雷贯耳,乌桓人彻底丧失斗志,有百余人见后路已断直接跪地投降。
童远命令去卑留下来打扫战场,他亲自率领警卫营展开追杀。
刚才他们这边节省了体力,又是河套西凉最优秀的战马,即使是半具装,也跟得上体力严重消耗的乌桓人。
新加入的石忠斗志昂扬,刚才还没杀过瘾,也带领三四百骑跟随童远追杀。
刚才乌桓突骑折损约有千人,逃窜者依然远多于追杀的人。但他们斗志涣散,又失去指挥各自溃逃,根本没有抵抗的余力。
一刻之内,乌桓又被杀死千人,九成以上是后背中箭而亡。又有数百人怕死,赶紧投降求活。
童远将俘虏交给周仓等人,让他们从白洋淀走易河押送回后方。
原来童远早就通过斥候与四海商帮探出附近道路河流,上游的船只除了运送粮食物资,支援郝昭背水抵挡颜良以外,还可以发起小规模突袭。
他之前就从孟津调周仓练练手,在和袁绍大战之前,就已经让他们埋伏在白洋淀。
正因为如此,童远才坚决解决伏兵,解除后顾之忧以后,再全力攻杀围困公孙瓒的袁军。
不过,刚才只有三千五百乌桓突骑,要不是地形限制对方加速,步兵伏击斩断退路,估计也要付出不小的伤亡才能取胜。
只要对方有五千人追击,他这边就会因为损失过大,无法继续作战计划了。
周仓让部将率两百水师将八百俘虏押送回去,他带剩下的人配合童远解救公孙瓒。
两人水陆并进,往二十里外的城塞杀去。
可张既这边局势就有些危险了。
一千多乌桓突骑朝着他与黑山军步兵发起冲锋。
按道理左右各一千步兵对抗一千骑兵,不会处于下峰,但乌桓突骑冲击威势惊人。
张既、黄崖这边战死百余人,挡住了对方的势头,黑山军步兵因为还没落阵,多数人在移动中遭遇攻击。
长矛准确地刺穿了一些步兵,高速的马匹又撞翻了不少倒霉蛋,多数人各自为战,难以对乌桓突骑造成有效威胁。
不到半柱香时间,黑山军抽调补位的一千步兵竟然被正面击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