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不平等较量

楚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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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涟想黑了李兰枝,那就必须成了清源公主和路焱这一对。

    苏洛泱要救清源,那就要让李兰枝嫁给安王:

    她的祖君李逢吉虽老迈,但他还有众多门生、故交,圣上虽不得已让他们联姻,但更会将安王视作眼中钉,拔之而后快。

    一举两得。

    难就难在洛泱在明,徐清涟在暗,没人知道她的野心和手段。

    尚不知危险的洛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王氏被平昌郡王妃请到了府里。

    “王氏见过郡王妃。”

    王氏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全白了,人也很瘦,身上半旧的宽袖衣袍,身架已经有点撑不起来。

    “你坐吧。这位是我的外孙女伊阳郡主,今日就是她送了些点心过来,我想起很久不见你,叫你过来一起尝尝。”

    洛泱对郡王妃说明来意,郡王妃本就同情王氏,立刻让人上门去请。

    王氏受宠若惊,赶紧又给洛泱行礼,满脸歉意的说:“多谢郡王妃、郡主记挂,匆匆而来,我没备下什么礼物......”

    “来吃就行了,要什么礼物?以前我们是一个里坊的邻居,现在住得远了,你也难得上门。来,这是蜜炼芝麻糕,你尝尝。”

    郡王妃等王氏吃了两口,才道:

    “路焱准备续弦,你知道吗?”

    “我女儿才走不到一年,他就要续弦?还有没有王法?”王氏愣了一下,随后便哭起来:“我那可怜的女儿啊......他敢娶妻,我就敢到衙门里去告他!”

    “王法?万一是定这王法的人要违法呢?”郡王妃微微一笑:

    “不但他可以娶妻,连你女儿的过往都可以一笔抹掉。”

    “这、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家里就剩下我和个不争气的儿子,这能到哪里说理去哟......”

    洛泱不等她再次开始哭,忙问道:“你先别哭,你能说说,为什么会怀疑你女儿是被路焱害死的吗?”

    “我女儿是今年正月里突然死的,说是感染了风寒......可去年冬月里见她,她都还好好的,怎么一病就去了呢?”

    若是这样,那还真说不好,以现在的医疗水平,风寒转了肺炎,大夫水平不够,这也是不好治的。

    洛泱有点小小失望。

    只听王氏又说:“姑爷府里有个婢妾叫做菊仙,年轻漂亮,很得姑爷喜欢,我女儿还跟他闹过一次。

    这菊仙在我女儿去世后就不知所踪,府里有人悄悄告诉我,她和我女儿不对付已经好长时间了,这又怎么解释?”

    就凭这两点,就算真去官府,王氏也不可能告得倒她的姑爷路焱。

    除非找得到菊仙。

    时隔差不多一年,找人还真不容易。否则,魏光也不会找了四个月才找到。

    从郡王府里出来,洛泱闷头坐在马车上,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是让她感觉,路焱这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嫁了。

    洛泱下车的时候,就看见阿夔笑吟吟的看着她:

    “我给你送纸飞鸡来了。”

    “啊,公主有消息了吗?快让我看看。”

    阿夔从怀里掏出纸飞鸡,递给洛泱,嘴里还说着:“我看这也不像鸡啊......”

    洛泱不理他,摊开纸快速扫了一眼,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没标点符号的,她又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

    她的眉皱了起来:虽说圣上大概率会选,让清源嫁给路焱,可他这反应也太绝了。

    怎么连妹妹哭诉也无动于衷?

    (后面正文正在火速赶来中......)

    到天地以及祖宗庙里搞了一大堆祭拜仪式后,皇帝命太尉为正婚使(太尉为三公之一),宗正卿为副婚使(宗正为九卿之一,皇室宗亲中有什么大事都会出面)。相关部门提前一天在太极殿内摆好道具,次日文武九品官员及蕃客(一般指外国使节)皆各就其位。两位婚使在门外路的东侧,面西而立。黄门侍郎引幡旗、节钺,中书侍郎拿制书,奏拜。皇帝从西房出来,座上龙座,然后正副婚使入内就位。司仪喊“再拜”,在位的九品官员、外国使节、正副婚使皆下拜。(唐朝时候外国驻中国的使节超级多)

    中书侍郎拿制书,但降旨的却是侍中。侍中拿着圣旨走到婚使的东北边,面向西喊:有旨!正副婚使再次下拜。侍中宣制:纳某官某人的女儿为皇后,命公等持节行纳采等礼。念完后,正副婚使再拜(我靠,一会儿的功夫拜四次啊,腿都麻了)。

    这还没完,制书、节符之类的交接仪式还有一大套。礼仪完毕之后,皇帝闪人,在位的官员按序出太极殿。正副婚使也坐车,先前准备的一大堆乐器这时候还不能吹奏,一干人等在乘车相随,制书放在油络网牛车上(油络是三公以上才能用的车饰,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随便把圣旨搁胳膊弯里,太荒唐啦)。

    出门时应该非常早,到主人家后天才“大昕”(天完全亮,这当婚使的得起早贪黑啊,真是体力活!)。一开始婚使是不能直接进门的,双方在户门口西面又是一大套的礼节,连主客的站位都十分讲究,比如婚使要站在西面、主人要站在大门内,面向西。主人的佣人(即傧者,专门招待客人的)面向北,受命之后出来站在东面(和门口的婚使面对面),双方进行一番礼节性对话:

    傧者曰:“敢请事。”

    使者曰:“某奉制纳采。”

    然后傧者屁颠颠跑进去如此这般跟主人说一番,主人礼节性地应答:“臣某之女若如人,既蒙制访,臣某不敢辞。”大意无非是表示谦逊。

    傧者出门跟婚使如此这般一说,再进去引主人出来,迎接使者于大门外之南,北面再拜。使者先不作答。主人揖使、副先入,至于阶下,双方又是一大套的礼仪,然后开始宣“纳采制”,主人再拜。所谓“纳采制”,无非是说“皇帝我受命于天,鸿图天下,现在要娶个老婆。。。现在要遵圣母皇太后之命,遣使臣持信符,按礼节选皇后。”

    说白了就一句话——朕看上你女儿了,立马洗干净了给朕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