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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璃眼神闪躲,避开亓灏的这个问题,含糊其辞道:“我有些累了,如果王爷没有其他的事情,请离开。”
说罢,她直接朝着自己的床榻方向走去。
亓灏本就担心不已,现在见顾瑾璃终于回来了,一颗提着的心总归是可以放下了。
可是,听着顾瑾璃这敷衍至极的话,亓灏压在心里的火气,不由得燃了起来。
一边攥住顾瑾璃的手腕,他将顾瑾璃拉到身前,眯了眯深邃阴暗的眸子,语气冷硬道:“我说过,要你离着某些人远一些,你为何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顾瑾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的否认道:“我没有。”
其实,亓灏也不确定顾瑾璃是去见了陈泽轩,他不过是试探一下顾瑾璃罢了。
可是,看着顾瑾璃这反应,心里便有了答案。
手上的力道加大,亓灏的脸色阴沉的厉害,“到底要如何,你才能断绝跟他来往?”
“顾瑾……琇,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想离开我,到他身边去?!”
每次在冷落伤害顾瑾璃后,每次在顾瑾璃有危险的时候,亓灏看着陈泽轩一次次的出现在顾瑾璃的身边,给予顾瑾璃自己不能给的温暖,他都害怕有朝一日陈泽轩会代替自己在顾瑾璃心里的地位。
而现在,胸腔里那团叫做“嫉妒”的火苗,真的快要把他给折磨疯了。
以至于,他刚才险些将顾瑾璃的名字给喊出来。
顾瑾璃挣扎了几下,但亓灏的手就像是强有力的钳子一样,紧紧的禁锢住她,让她不能动弹。
看着亓灏眼中不信任的神色,她忍着心痛的感觉,嘲讽一笑:“亓灏,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我如果说,真的想到他身边去,你会如何?”
多日不见,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温情的言语,反而有种相见两生厌的感觉。
上次,顾瑾璃说要离开宁王府,搬到外面她私底下买的小院子里去,亓灏拒绝了。
而现在,她竟变本加厉起来,说要离开他,到陈泽轩身边?
亓灏怎能接受,怎会允许?
双手用力捏住顾瑾璃的肩膀,他猛地将她压在身后的门上,双目圆瞪,咬牙怒色道:“你敢?!”
他的呼吸喷洒在顾瑾璃的颈间,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亲近”。
唇角轻扬,她同样心里也憋着一团火。
这把火,不只是来自对亓灏多日来的不满,也是源于知道身份后的不安,恐慌,甚至是欺骗的愤怒。
所以,她也想借此机会发泄出来。
要不然,她觉得自己会被逼疯了,憋疯了。
毕竟,这个秘密,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就连荷香和爱月,都不能知道。
因为,知道人的越多,这件事情就会越复杂。
迎着亓灏吃人的眼神,顾瑾璃竟当真轻笑道:“要不然,试试?”
“混账!”亓灏两眼射出一道寒光,低头就要吻上顾瑾璃的唇。
顾瑾璃身子一颤,就在她瞪大眼睛,以为亓灏的吻要落下的时候,亓灏却突然停止了动作。
他克制住心底的冲动,抵着顾瑾璃的额头,语气里的火药味淡了些,夹在着些许的无奈:“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你……”不等顾瑾璃反应过来,亓灏已经松开了她,转身离开。
门“吱呀”一声打开,荷香和爱月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两个丫鬟都紧绷着脸,神色忐忑,因为她们刚才听到了亓灏那句怒气冲冲的“混账”,生怕亓灏会对顾瑾璃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顾瑾璃一个柔弱女子,绝对不是亓灏的对手,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孕妇呢?
但是,荷香和爱月却不敢冲进去。
毕竟是顾瑾璃和亓灏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们担心冲进去后,会将事情搞得更糟。
当然,也可能在她们的心里,对亓灏仍旧保留着一些信任,认为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顾瑾璃动手的,所以纠结了好一会也还是守在了外面。
现在见亓灏出来,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不过,从亓灏那不好看的脸色来看,可见他刚才确实是心情不佳。
“主子……”再去看顾瑾璃,她垂着眼睛,给人一副想笑却又要马上落泪的感觉,荷香急忙进门担心道。
顾瑾璃摆摆手,声音疲惫道:“我累了,你们退下吧。”
说罢,她连衣服也没换,直接上了床榻,留给了荷香和爱月一个背影。
荷香轻叹一声,只好给爱月使了个眼色,于是二人一起出了房间。
出了芙蕖院,亓灏的脸色由刚才的铁青色渐渐转为灰白色。
他的嘴唇,也有点发紫。
走路的步子越发沉重起来,胸腔里又翻涌着一股熟悉的血腥味。
视线模糊,亓灏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撑到回书房,可是没忍住,还是“噗”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
“王爷!”杜江刚好从一旁过来,见亓灏吐血,吓得面色煞白,大步上前,一把搀住了他:“王爷,好端端的,您怎么又毒发了?”
这几日,亓灏的身子勉强算稳定,可是刚才因为顾瑾璃那句要离开的话,情绪起伏太大,以至于体内毒素又开始不安分的叫嚣着了。
亓灏就着杜江的手,站稳身子,擦了擦嘴角的黑血,气息微喘:“不……不要紧,先……先回去。”
这里距离芙蕖院很近,他不能让爱月或者荷香看到自己现在毒发的样子,否则让顾瑾璃知道了,又会胡思乱想起来。
杜江有时候真的很想将所有一切都告诉顾瑾璃,因为亓灏独自一人承担这么多压力真的太辛苦了,而且看着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总是在误会和不解中相互折磨,这让杜江这个外人看着都无比的揪心,何况是当事人呢?
“王爷,就当属下求求您,您把事情都告诉顾侧妃吧!”望着强力强撑的亓灏,杜江的眼睛有些湿润:“您一个人太累了,属下真的很担心您。”
“杜江。”亓灏听罢,苦笑道:“如果把事情告诉阿顾,她不是也会担心困扰吗?所以,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受着。”
尹素婉小产,是他一手所为。
陈泽轩和黑衣人密谋勾结,意欲对她不轨。
还有其他很多很多的事情,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都网罗在其中。
他不想让顾瑾璃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烦心,他希望她只做一个简单快乐的小女人,安心的养胎,远离凡尘俗事。
只是,事情似乎超出了他所预料的范围。
他还不知,黑衣人和陈泽轩找上顾瑾璃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是凤皇的女儿……
倘若他知道了,必定不会再如现在这般沉着冷静……
杜江知道亓灏的脾气,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就是旁人说破了嘴,他也不可能更改主意的。
应了声“是”,他心情复杂的扶着亓灏回了书房。
接下来的两天,顾瑾璃吃的饭更少了,她眼下的黑眼圈也更重了。
爱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当顾瑾璃是因为那天跟亓灏吵架了导致心情不好。
抱着小红,她想方设法的去逗顾瑾璃开心。
然而,顾瑾璃总算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让爱月倍受打击。
次数多了,她和小红也就消停了。
荷香知道顾瑾璃心里压着事情,也知道她不愿意说出来,只能默默的陪着她。
在纠结了两天两夜后,二十五这日,顾瑾璃决定去南阳王府走一趟。
她要陈泽轩亲口告诉自己真相,而不是仅听黑衣人的片面之言以及那沓似真似假的纸张就来肯定自己是凤皇的女儿。
当然,黑衣人和陈泽轩的关系一看就非同寻常。
说不好,陈泽轩还真会与黑衣人一起骗她……
但是不管如何,凭着近几次与陈泽轩的接触,她愿意相信他一次。
所以,避开众人耳目,她连荷香和爱月都没有带,女扮男装从侧门偷偷溜了出去。
当雷子告诉陈泽轩顾瑾璃来访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陈泽轩没想过顾瑾璃会来,当看到一身男子装扮的顾瑾璃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就瞬间明白了她来的目的。
不必说,也一定是为了她的身世。
抿了抿唇,陈泽轩对雷子道:“去上茶。”
“是,世子。”雷子应了声,转身赶紧出了房间。
“不用上茶了。”顾瑾璃急声制止住雷子,沉声道:“我问几句话就走。”
陈泽轩眸光暗了暗,给雷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然后对顾瑾璃微微一笑:“有什么话坐下来说,不急的。”
顾瑾璃犹豫了会,只好听从了陈泽轩的话,坐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她鼓足勇气,问道:“能不能告诉我,那天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陈泽轩静静的望着顾瑾璃,轻声道:“你今日过来,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到岸,不是吗?”
“我……”顾瑾璃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之色,半晌才自嘲道:“我还是不相信,可能是自欺欺人,还是想让你再告诉我一遍。”
陈泽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语气沉沉的叹气道:“才不过几日,你又瘦了。”
瘦了的原因,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因为身世而纠结苦恼。
他早就预料到告诉顾瑾璃身世后的结果,她会煎熬,会痛苦。
但是,这是个必经的过程。
没办法,因为她身上流淌着凤国的血……
“世子,茶来了。”这时,雷子端着茶盘进来了。
分别将茶杯送到陈泽轩和顾瑾璃面前后,他自觉的离开房间。
顾瑾璃眸光微颤,视线落在那萦绕着热气的茶杯上,缓缓道:“你们找到我,想做什么?”
陈泽轩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转头一字一句道:“复国。”
“复国?”顾瑾璃直直的看着陈泽轩良久,随即摇头冷笑道:“你们是疯了,还是痴人说梦?”
“要知道,凤国已经亡了十六年!”
“当年凤国就不是亓国的对手,如今亓国经过十六年的发展壮大,更有称霸天下的资本。”
“而你,和那个人,竟想要复国?呵呵,真是可笑!”
忽然想到了什么,顾瑾璃不敢置信道:“你是南阳王世子,为何要与他一同颠覆亓国?!”
“难道,你也是凤国人?!”
对于顾瑾璃的突然质问,陈泽轩一时语塞。
因为,随着顾瑾璃身世的暴露,有很多复杂的问题也会浮出水面。
比如,她刚才抛出来的这个尖锐问题……
陈泽轩不想回答,只是顾瑾璃的眼神太过犀利,让他无法逃避。
沉默片刻,他故作轻松的似笑非笑道:“你应当知道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所以他想复国,而我想要这亓国的皇位。”
“各求所需,一起合作。”
他们口中的“他”,便是黑衣人。
顾瑾璃自然知道陈泽轩是个有抱负有谋划的人,只是当他如此直白的表露出对皇位的心思时,她还是多少有点被吓到了。
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她只好端起茶杯,低头喝茶。
顾瑾璃见顾瑾璃端着茶杯的手有些发抖,知道自己说的话必定让她受惊了。
但是,除此之外,他真想不到该给她一个什么合适的答案。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就这么突然的安静了。
待一杯茶喝完后,顾瑾璃重重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她抬了抬下巴,捏着袖子,对陈泽轩认真道:“不管我的父亲是凤皇,还是顾淮,我只想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前的恩恩怨怨,与现在的我无关。”
“我只是我,顾瑾璃。”
“至于你们图谋,我不关心,也不会宣扬出去,所以还请你们放心。”
她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是明确。
一来,她坦然接受了身世,但不代表就会按着他们的意愿去行事。
二来,她不会参与到他们的任何明争暗斗之中。
纠结痛苦了两天,她其实也动摇过。
毕竟,黑衣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她是凤皇的女儿,所以肩上应当承担起复国的重任。
不仅是为了凤皇报仇,也为了那些无辜的凤国百姓们……
只是,当初与凤瑟一起生活在南山的那么多年,凤瑟对于灭国一事只字未提。
连顾瑾璃的亲生父亲是谁,凤瑟到死都一直隐瞒着。
这就说明,凤瑟不愿意她牵扯到这些陈年旧事里。
凤瑟希望顾瑾璃这一生可以过得快乐无忧,如一条锦鲤一样,自由自在遨游。
不被束缚,没有牵挂。
所以,顾瑾璃在踏入南阳王府的大门之前,心中有了答案的同时也早已做好了决定。
她要按照凤瑟的希冀生活,不能负了凤瑟的苦心。
在说出刚才那番话后,她沉甸甸的一颗心,果真是轻松了许多。
整个人,也如释重负了。
陈泽轩怔怔的看着顾瑾璃,心里不知何滋味。
他不会忘记当初她在得知父亲是凤皇后的失控模样,他能感受到她当时的情绪崩溃。
而现在的她,竟能面色平静的说一切与她无关?
那些血海深仇,她就如此云淡风轻的放下了?
当然,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顾瑾璃能过得快乐,过得幸福。
所以,能听到她这么说,他多日的担忧也就减去了一半。
只是,如果黑衣人知道了顾瑾璃心胸这般豁达,必定是要坐不住了。
毕竟,他想利用顾瑾璃对亓国的恨,来扳倒亓灏,绊倒老皇帝……
顾瑾璃见陈泽轩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面色有些局促,“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急匆匆的就要推门离开。
“等会。”陈泽轩见顾瑾璃要走,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顾瑾璃回头,看着陈泽轩,等着他的后话。
然而,等了好一会,才听得陈泽轩低声试探道:“以后……你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顾瑾璃瞧着陈泽轩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忍拒绝。
“嗯”了声,她离开了房间。
随着顾瑾璃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陈泽轩只觉得自己的心渐渐的也空了。
他坐了下来,望着顾瑾璃刚才用过的杯子,怅然若失。
没多久,黑衣人在陈泽轩失神的时候带着一股阴风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飘了进来。
他眯着眼睛,厉色道:“你为什么没有留住她?”
察觉到黑衣人眼里散发着危险的幽光,陈泽轩不免得心跳漏了一拍,“师父,无论如何,她现在都是亓灏的侧妃,咱们没有理由困住她的。”
“呵!”黑衣人冷哼一声,不满道:“我没有要你困住她,而是让你留住她,等我回来!”
陈泽轩听罢,紧绷的情绪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他给黑衣人倒了杯茶,沉声道:“师父,有些事情,急不得的。”
“她刚知道身世,如果想借着她如何,恐怕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陈泽轩说这话,不过是想将黑衣人糊弄过去。
谁知道,黑衣人听罢,却点头道:“的确,只有她对亓灏彻底死了心,才能心甘情愿的为我们所用。”
陈泽轩没想到自己的话竟会适得其反,因此心又提了起来:“师父……”
黑衣人瞥了陈泽轩一眼,不耐烦道:“这件事情师父自有定夺,不用你来管。”
依着陈泽轩对顾的心意,如果让他知道,要想顾瑾璃尽快对亓灏死心的办法就是不断的制造误会,让他们二人的感情在频繁的相爱相杀中磨光,那么陈泽轩肯定就会心疼死顾瑾璃。
所以,黑衣人并不打算告诉陈泽轩接下来他会对顾瑾璃做什么。
陈泽轩知道黑衣人一定有他自己的谋算,就算是问了,黑衣人也不见得告诉他,只好闭了嘴。
在顾瑾璃放下心灵的重负,一身轻松的回了芙蕖院后,荷香和爱月两个人分别一左一右的扯着她的胳膊,又哭又气。
要不是顾瑾璃提前在梳妆台上放了一张字条,嘱咐她们千万不要将自己溜出府的消息声张出去,两个丫头可能早就急疯了。
顾瑾璃笑着安慰两个丫鬟说自己无事,两个丫鬟见顾瑾璃的心情确实不似之前几天那么阴郁了,也就“原谅”了她的私自外出。
身边有两个关心自己的小丫鬟,脚下还有一只蹦蹦跳跳耍宝的小狐狸,顾瑾璃忽然觉得,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生活其实最幸福。
当顾瑾璃终于扫去了心头阴霾的时候,与此同时,怡心院里的尹素婉却满头乌云密布。
自打被魏廖确诊丧失了做母亲的资格后,她便整日的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不仅如此,还一日三餐后必须要服下那比黄连还哭的汤药。
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以至于在院子里就能闻见。
“主子,吃药了。”双儿端着药碗,从门外进来,对死气沉沉的尹素婉小声道。
尹素婉的眼睛已经哭得肿成了核桃,她看着面前黑黢黢的药,忽然抬手猛地打翻在了地上,“我不喝!”
“反正我以后都无法再生孩子了,还喝这些恶心的东西做什么?!”
滚热的药汁溅在了双儿身上,疼得她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哎哟,这是怎么了?”一道惊讶的声音,引得尹素婉和双儿都往门口望去。
在看到柳夫人和雪琴二人后,尹素婉的脸色立即比锅底都黑。
她死死的瞪着柳夫人,说话带着刺:“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柳夫人勾了勾唇,不以为然道:“要真是看王妃的笑话,我不是应该在您小产后立刻赶过来吗?”
“怎可能拖到现在?您说对不对?”
在得知尹素婉小产并永远都不能生育的消息时,柳夫人比这王府里任何一个人都兴高采烈。
这一连多日,她都兴奋激动的睡不着觉。
连做梦,都会乐得醒来,可见这于她而言是件多么大的喜事。
距离尹素婉小产至今,已经有六七日了,柳夫人自然是故意这么晚才过来的。
为的,就是不给人一种自己幸灾乐祸的感觉。
当然,她也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过来找些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