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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朱天磊，你傻了吧？我这是在批评你耶，你笑啥？”
听到朱天磊一直嘿嘿的低笑个不停，电话那边的毛羽被笑的头皮发麻，这小子去了一趟美国，脑子忘记带回来了吧？
“没什么啊，就是觉得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觉得很温暖很感动。”
“啊呸，朱天磊，你现在在哪呢，赶紧回来，我这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你回来做决策呢！”
相处的这一年，毛羽对朱天磊也算是很了解了，知道这小子就是嘴巴贫，其实骨子里很正直，所以也不和他一般计较，而且珍妮弗在电话里简直把朱天磊夸上了天。
她这个闺蜜她知道的，简直是宇宙清冷孤傲第一，能对一个男人有这么高的评价真是生平第一次，她竟然有种儿子被夸的老妈般的自豪感。
“我啊在卫生局呢！”
“卫生局？你在卫生局干嘛？”
“配合调查。”
“调查什么？你又不是医院的正式职工，不过就是个挂名的医师，在医院的时间加一起都不超过一个礼拜，调查也轮不到你啊，他们这是属于违规操作，你随时都可以拒绝。”
毛羽知道宋柏年的事情，所以想也没想就知道朱天磊接受调查的原因。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对方抓着我不放，我也没办法啊！”
朱天磊的语气透着一股子的无奈。
“你没办法？哈哈，朱天磊，你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呢？”
原本毛羽还有些着急，但是听到朱天磊这贱嗖嗖的语气就知道，朱天磊根本就是已经有了对策，这从来就是个不吃亏的主儿，看着好像兔子，其实牙齿一露出来，连老虎都得退让三分。
“胡说，我可是个心地纯洁的好青年，我这就是为了配合调查，虽然不是医院的正式职工，但配合调查，人人有责嘛！”
“得了得了，不跟你臭贫了，总之完事了赶紧回来，我真的有事要和你商量。”
说完，毛羽就挂断了电话。
朱天磊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就到十分钟了。
果然，朱天磊刚刚把电话放进口袋，房门就响了，范明带着人走了进来。
朱天磊看了一眼，这个阵仗不小啊！
一个审查，竟然来了七八个人。
范明看着朱天磊，脸上的冷笑再也不掩饰。
“关门。”
跟在他身后的人随手关上了门。
“朱天磊，这是审查的正常程序，你自己看看，这是审查条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个字，咱们正式开始审查，免得浪费时间。”
范明虽然冷笑着，但是说的话却有板有眼，随手递给朱天磊一个夹子，上面是一份打印好的文件。
朱天磊接过夹子，瞄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范代理科长，在你的眼里我是瞎子还是文盲？你觉得这东西我会签？”
说完，朱天磊就把手里的夹子朝着范明反扔回去。
“哼，签不签这由不得你，吴院长已经签了供词，杨丹也已经确认签字，你觉得你签与不签能改变什么吗？不如你好好配合，这样咱们大家都省事。”
范明看着朱天磊，他带来的几个人开始朝着朱天磊走过来，很快就把朱天磊包围住。
“范代理科长这是打算强行逼供？”
“什么叫强行逼供，对你这种顽固抗法的人，这不叫强行逼供，这叫必要手段。”
范明一边说一边把夹子再次递到朱天磊的跟前，与此同时把笔也一起递了过来，俯身看着朱天磊。
“朱天磊，这个房间有监控，只有影像没有声音，如果你暴力抗法，就是无罪也要有罪，你配合的把字签了，最多就是个滥用职权、隐瞒不报的罪名，你活动活动关系，连牢都不用坐，但如果你要是反抗，那罪名可就大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说的。”
范明像是诱哄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的恶毒王后，眼睛像是一条毒蛇，似乎想要将朱天磊活活的缠绕而死。
“范代理科长对我还是用心良苦啊，你让我签字的是滥用职权、隐瞒不报吗，你让我签的是预谋杀人的证词，我要是签了字，那就不是坐牢不坐牢的问题，而是还能活几天的问题，你觉得我会签吗？”
朱天磊也压低了声音，并且对着屋子里的监控镜头笑了笑。
虽然只扫了一眼，朱天磊还是瞬间就看到了这份证词上的内容，他还真是低估了这些人的野心，他以为这些人不过就是想给自己制造些麻烦，或者是幕后策划的人想要找个替罪羊，现在看来，这些人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他这个人还真就有个毛病，那就是越凶险他越觉得有趣。
“朱天磊，你觉得主动权在你的手里吗？我能代替杨丹坐到这个位置，还能拿着这份证词让你签字，你觉得是我范明的个人行为吗？我范明和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不会针对你的，这是有人要整你，连杨文杰都护不住你了，你难道还不明白？”
“范代理科长，你说的我很害怕啊，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是啊，杨市长都被调走了，我赖以依靠的大山没有了，成了一座孤岛，真是.......你说的这些话我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啊！”
朱天磊突然转变的态度让范明心中一喜，以为是自己刚刚的劝说起了效果。
“就是啊，我熬了二十多年才当上这个代理科长，就是因为一直都太过正直不懂变通，我是很欣赏你的，年轻有为，还是云海市的十佳青年，前途不可限量，但人有的时候就要服从命运啊，你再厉害，还有比你更厉害的人，人和天斗，怎么可能斗得过呢，是不是？”
之前看到了效果，范明再接再厉，一副慈悲悯人的圣母婊嘴脸。
“范代理科长，我能不能问问，如果我签了这个证词，吴副院长和杨科长会怎么样，能不能我一个人把这件事全部承担了，他们两个人官复原职？”
朱天磊看着范明，很认真的问道。
范明的心激动起来。
朱天磊这是要逞英雄，想一个人把事情担下来，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县医院的副院长而已，五官紧要，至于杨丹，只要朱天磊把这件事认了，还管得了杨丹吗？
到时候，他就成了阶下囚，有了这个证词，就是走到华夏的哪个角落，他都翻不了身了。
一个犯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