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事情现在才开始

墨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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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蔚然没有去询问滕御要她的骨髓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对他的作用是这样的明摆着了。现在,他不再需要她为他生个孩子,而是需要……她的骨髓。去救谁呢?如今她已经不想去探索了,反正他要,她给就是了。

    等到她再无力去负荷任何来自于他的折腾时,她相信他会放弃她的。因为一个人没有动力的时候,就不会再有精神,那样,就肯定不会再惹起他的在意。

    于是,她只是静默。

    结果是在两个小时后出来的,那时滕御并不在她身边,而是那位博士亲口告知她的……她的骨髓适合捐赠。

    在询问过后,她知道了需要她骨髓的到底是何人。同时……径自便签了协定答应了会尽快做这个手术。而做手术前,她与病人都必须要先接受之前的治疗与检测。这是一个艰苦的过程,可她必须要克服——

    于是,她便住到了医院里。

    其实这未尝不是她的一种冒险选择,只有这个,滕御才有可能会放过,并且……短期内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报复心理。加上……经过这一次,想必滕御对她多少是有一些负罪感的,她这样无偿地帮他,他不是应该给予她一点的感激吗?只要到时他愿意放她走,一切便都值得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爽快就答应这件事情,但别指望我因为这件事情而放过你。”可入院后的第一次,任蔚然所等到的却是这个男人如是的话语:“任蔚然,忘记这是你自愿做的。”

    “如果不是自愿,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交易放过我吗?”任蔚然抬起脸看着男人,脸色颇为惨白。

    “不会!”

    于是,任蔚然不发一言。

    他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了,那么她还有何求?要她面对着一个可以救人的机会不救吗?不,她从来都不是这一种人,而滕御,很明显懂得利用她的这种心理。所以,他是赢家,而她永远都是输家。

    不过任蔚然有一点是预测正确了的,滕御因为她愿意捐骨髓的事情而最近都没有来打扰了。在医院将近一个星期,她过得很平静。直到……手术到来的那一天为止。

    被推入手术室里,她坚持不用麻醉。而她身边不远位置躺着的那个女孩……曾经是最为敌视她的!

    楼悠悠!

    她想,可能她疯了,又可能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否则怎么会给这个女子损骨髓呢?她不仅是滕御心爱的那个女子的妹妹,更是喜欢他的人。而且,之前她于自己的侮辱很过分不是?可她是任蔚然,所以她傻傻地做了这个决定。

    若她一直不肯坚持着去签协议,就算滕御再怎么威胁她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的那该多好!那样,她一定可以自由。然而成为坚强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向命运低头。

    在手术快要开始的时候,对面那个已经被麻醉了女子忽然悠悠地张开了眼睛。在眸光不经意地往着她这边扫射过来时候,她似乎有些激动,翻滚着就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指着她询问:“为什么是你?是你给我捐骨髓?我才不要你这个狐狸精的骨髓,我情愿死也不要!”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任蔚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有时候人……是逃不过命运的戏弄呢!

    楼悠悠对她的厌恶她是很清楚的,所以宁愿出事也不要她的求助吗?所以,有些人永远都是无法合得来的。

    “如果你不想,那我不勉强。可是如果你真的想死,那么到了地狱别想着向我索魂,我讨厌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小女生。”在她的尖叫声音不断回响在手术室里许久,直到她发泄完以后任蔚然才那样淡淡道:“不过楼悠悠,你是个悲哀的人。”

    医生与护士是法国人,对于她们之间的对话压根没有任何感觉。但面对这样的场景,他们都是不知所措的。

    至少,有名护士一脸涮白,很明显就是在使用麻醉上出了错的——

    而听到任蔚然这样说话的楼悠悠哪里是一个气字了得,她瞪着任蔚然,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凭什么这样来说我?”

    “因为你令你姐姐不得不放弃自己心爱的人,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可悲吗?他们为了保护你,甚至都不敢跟彼此往来,这样才造就出来我跟滕御的悲剧不是,难道这些你都不明白?”任蔚然这时并不晓得楼悠悠对此事一无所知,所以……只是这样直来直往地说了出口。

    楼悠悠一听,脸色瞬时大变,而到了此刻,任蔚然方知原来自己闯了大祸。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啊,怎么收得回来呢?

    “原来是这样,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好姐姐……原来她背着我跟滕大哥往来,亏我还一直都那么喜欢她信任她,原来骗我的是她。”楼悠悠的眼底里瞬时充盈着泪花,掌心握成拳头,愤慨地道:“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你不知道……”任蔚然的脸色也微变。

    “不,我知道了!所以……我要活下去,我要活着让她看到,我才是配得起滕大哥的。无论她是不是我姐姐,我都要证明给她看,她这样的姐姐不配得到滕大哥!”楼悠悠狠狠一咬牙,便径自躺回了床上。

    任蔚然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是孽,从此以后,她便更加地罪孽深重了。

    手术静悄悄地过去,而殊不知,有些事情,从现在才真正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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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似乎很顺利,因为任蔚然醒过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她的身子还很虚弱,掌心撑着床榻,几乎无法支撑起身子。

    便在此刻,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某人高大的身子没了进来。

    房间内,充斥着满满的火药味。

    任蔚然知道,男人在发怒!

    .

    !!